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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次徵麓川,雖都不算成功,但第三次征討結束時,斬了麓川土司思任發,將首級運到了京城。
原本以為事情就此平息。沒想到,思任發之子思機發繼續圖謀不軌,野心還更進一步。
從種種跡象表明,思機發不像父親,只要做個麓川土皇帝便能滿足。他想要做的,是取代朱元璋的子孫,奪了大明江山。
於是,胡古月得知,朝廷正在籌措糧草,徵募兵勇。由之前已兩徵麓川的老將王驥帶兵,四徵麓川。
此事朝中多有大臣反對,只因麓川連年用兵,死者十之七八。況且如今軍民俱困,又有瓦剌邊患,形勢如此嚴峻,若要調動江南和四川各地的大量兵力,必然令朝局不穩。不但如此,連年用兵導致國庫空虛。如今再要發兵西南,廣徵糧餉,只怕會導致流民四起、國防廢弛。
然而,就在這一片反對聲之中,英宗還是決定要四徵麓川。不因其他,只因權監王振一力主發兵。
這些暫且不說,只說楊衝聽得朝廷要征討麓川,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只聽那胡古月又說道:“第二件事,我們在麓川的密探回報,稱思機發對管轄之內的苗人十分殘暴。苗人頭目成古將麓川軍的要塞以及佈防都匯成一張地圖,率族人逃往中原。只可惜此事敗露,思機發命令殺手追殺,在鬼哭山腳下屠戮出逃苗人,卻唯獨走了成古的女兒阿蘭朵。”
又是阿蘭朵!看來這個阿蘭朵很有可能手上持有那份地圖,所以被圓臉漢和方臉漢一路追殺到了南京城來。
可是……楊衝想到這裡,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少爺,少爺!”楊胡二人正說話間,楊仲興高采烈地衝進了見客廳。
“仲弟,我正和胡……呃,胡公子商量些要緊事,你先退下,有什麼事……”
楊衝的話還沒說完,楊仲就嚷嚷開來:“少爺,袁姑娘法術神妙,林小姐靈丹妙藥,那個苗疆女子,她醒了!”
“哦!?”楊沖和胡古月異口同聲道,“醒了!?”
“是!是!醒了!醒了!”楊仲又蹦又跳,激動不已,“少爺,這姑娘說自己叫阿蘭朵,是苗疆頭人……”
“阿蘭朵!?你說她叫阿蘭朵!?”胡古月衝過去,一把抓住楊仲,急問道,“她在哪兒,她現在在哪兒!?”
“她在這裡。”伴隨著咳嗽聲,胡古月看見袁玉符攙著個身著苗族服飾的女子走進了見客廳,“我才替她解了蠱,原本不該讓她下床走動。可這姑娘不知為何,非要讓我帶她去見官,稱有要事稟告。我一時拿不定主意,聽說衝哥在見客廳,便帶她來此了。”
玉符說話間,已將阿蘭朵攙到一張太師椅上坐了。
“袁姑娘,還有這位楊兄弟。”胡古月對玉符與楊仲說道,“勞煩你們兩位先到門外去,我……我與你家少爺,還有這位姑娘,有些要緊事要談。”
“什麼要緊事,非要趕我們走?”楊仲一直覺得,無論什麼要緊事,少爺都會將他帶在身邊,沒成想這胡古月竟然張口就要將他趕走,心中好不生氣。
“哎喲,哎喲……”玉符不知為何,突然捂著肚子呻吟起來。
這下可嚇壞了楊仲,忙問:“袁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怎的,突覺腹中脹痛。仲哥,我心裡怕,你帶我去尋個郎中瞧瞧。”玉符鉤住楊仲,就往門外走。
“可是……這……少爺……袁姑娘……哎……”楊仲被玉符拖著,急著想對她說什麼,又扭過頭,想對少爺說些什麼。只是兩邊都想說,漸行漸遠之後,兩邊什麼都沒說上。
玉符臨出門時,回頭對胡、楊二人調皮地眨了眨眼。
楊衝暗想:我這玉符妹子,真是機靈得很吶。
胡古月待兩人出門,立即走到阿蘭朵身邊,蹲下身問道:“阿蘭朵姑娘,我是錦衣衛四品僉事胡古月。這是我的腰牌。”他說著,從袖袋裡掏出那塊鐵牌,遞給阿蘭朵。
阿蘭朵本是個極漂亮的女子,只因如今病容憔悴,臉上沒半點血色。她接過鐵牌,一時拿不動,鐵牌“哐啷”一聲掉落在地上。胡古月將鐵牌拾起來,豎在她眼前。阿蘭朵瞪大眼睛,仔細看了半天,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我……我身上,有麓川的軍事地圖……你們……快……快……”阿蘭朵啜泣著,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身上有地圖……”
“好,阿蘭朵,馬上就能休息了,你速將身上的地圖交給我們。”胡古月催促道。
“地圖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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