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等人走後，姥姥取出糖，笑眯眯的放進他嘴裡。

六弟吃的很香，“跟二姐給我的一樣好吃。”

她姥姥想起女兒的話，思量了一會兒，用她那滿是老繭的手上下摩擦，看著六兒無邪的大眼，本來想問，還是作罷。

大舅母把趙李氏帶去她家，隔壁就是二舅母，聽見響聲，也過來“小姑來了啊”。

打過招呼後，姑嫂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從談話中大舅母二舅母頻頻相視，心裡有疑問，這小姑肯定是回來借錢來了。

趙李氏心中明白，兩個嫂子一直把她往別的話題上引，生怕她拖累她們。

“大哥最近忙嗎？”

大舅母高度警惕，一臉防備看著趙李氏，小姑這話什麼意思，不會是叫自己男人去她家做百工？

“你也知道你大哥那人，別的不會，就是些木匠的活，村裡時不時的有人做些桌子之類的，再有拿去賣，地裡的活都是我一個人在幹，這不田裡還要人打理。”

二舅母一看趙李氏看她，立馬開口：“你二哥去做工還沒回來，要不你等他幾天？”她想如果小姑真等的話叫人傳信叫當家的別回來，她就不信小姑有這個時間，一家子沒大人小姑肯定呆不了多久。

說實話，她一直想著孃家，也想要幫襯著，可是她都還沒說什麼事，兩個嫂子就堵住她的口，實在是讓人心寒。

“我先去娘那，六兒離開我太久會哭。”趙李氏站起來，她們都沒有留她，“那你去吧，小姑孩子要緊。”

趙李氏心裡酸酸的，苦澀，親人是這樣，你有錢他們就跟你關係好，你沒錢都看不起，當初老趙還在那會兒也沒少給他們幹活，可是自己什麼都沒要他們的，想著只是想給他們個活，就被搪塞回來，罷了，她也不再奢求了。

姥姥看到趙李氏不對勁，還以為發生什麼事，難道是那大媳婦說了什麼？

“娘我這次來是有點事，等爹回來我跟你們說說。”

趙李氏說的嚴肅，姥姥就真的以為大媳婦說了什麼，大口開罵“你別聽你大嫂的，她那個德行你也知道，老孃還在就欺負我閨女，太不像話了，回頭我治治她。”

趙李氏聽到親孃這麼一說，心情好了大半，“娘你就別怪大嫂了，我這一家子什麼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她這麼做不過是不想被我們連累，我也想通了，不是還有你跟爹在乎我，也知足。”

“哎你命苦，老趙走的早，把那一家子都扔給你，害你年紀輕輕成了寡婦不說，還有為那群人賣命。”

“娘，你說什麼呢，那都是我的孩子，我不養誰養，苦日子都熬過來了，以後等著享福。”

李老頭回來看見女兒回來，叫老伴做些好的，自己把那身髒兮兮的衣服換了，洗了把臉，看見六兒，把他抱著。

四人圍著桌子吃晚飯

“爹我這次來是想讓你給我些意見，家裡沒個長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老頭沉思了一下，看了眼老伴，“有什麼就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桃子不是出嫁了嗎，可是孝順，事事想著孃家，這次二女婿準備修新房子也給我們修，本來想請大哥幫著打一些傢俱，大嫂說大哥還沒回來，我又不能等，明天得回去，要不我還是去鎮裡找木匠打？”

李老頭把飯碗一放，發出響聲，把正在吃得津津有味的六兒嚇了一跳，一口飯還沒喂進嘴裡，不解的看著姥爺。

姥姥瞪了一眼李老頭，夾了塊肉放進孩子碗裡，“快吃”抬頭又看了眼李老頭，“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姥姥是真的高興，女兒家要修新房子，這是好事，被李老頭弄得不高興，她說：“桃子孝順，給孃家房子，怎麼啦，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讓人怎麼看她，錯脊樑骨一輩子抬不起頭來，連孩子都下賤。”李老頭把煙桿一放，‘啪’的拍在桌上，滿是鬍子的臉異常難看。

趙李氏一直在外面聽著，直接退款門對著她爹說：“難道這些年我就抬起頭了，自從老趙死後我哪叫過日子，沒有人幫襯，村裡個個看著我們孤兒寡母，你以為我沒考慮過，可是孩子漸漸大了擠在一個屋子，連個騰腳處都沒有。”

趙李氏擦著眼淚，李老頭顫抖著嘴皮子，眼中全是火，“那你也不能要，那朱家人還有得鬧騰，你以為這事就你們的事，一天天來煩你的時候就知道後悔了。”

姥姥在一旁不停的扯李老頭衣服，對著趙李氏使眼色，叫她先不要說。

趙李氏出去後，李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