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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心裡其實一直揹著個受人恩惠的包袱,這包袱要是別人給的也就算了,可又偏偏是自己男友的父母。
有些人對這種事就看得淡些,畢竟感情問題摻雜在裡面,誰也分不清誰欠得更多。
然而世界之大,有種人卻像她一樣,分分毫的恩惠都記在心頭,總是希望和自己的戀人投入相當,寧舍不欠。
“二零零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晴
我這才知道之前印揚的父母是打算讓他出國的,這才應該是他的道路。”
“二零零八年一月十五日晴
今年印揚叫我去他家過年,說實話,我非常非常的緊張,他的父母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而且只留下宿茵一個人我也很不放心。”
此後的記錄短暫而模糊,聶小藝大抵知道這兩個人期間一直在鬧分手,分了又和好,又分又和好,很不成熟,弄得兩個人都疲憊不堪。
從這日記來看,印揚應當是個很優秀的人。A大才子、能力出眾、家境等條件也很不錯,這種人願意在一個姑娘身上付出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想來也是非常認真的。
然而到了二零零八年的八月份,奧運會開幕的前兩天,也許是因為戀情不順,也許是因為父母的要求,印揚還是乘上飛機,往英國去了。
聶小藝沒有去送。
兩人的事情還拖著,沒有分手。
“二零零八年八月八日晴
今天奧運會開幕,他在英國。”
這天未盡的話太多,都說人心隔肚皮,聶小藝卻覺得這姑娘在日記裡都不能對自己完全坦白。
她一直在刻意得迴避著什麼。
她不願意直面自己的感情,而是一直在強迫自己說正確的話、做正確的事。她對印揚好言相勸,讓他踏上離開自己的飛機,卻不願去送。
那些思念與恐懼,她亦不對旁人提起。
“二零零八年十月十一日晴
明信片很漂亮,我應該早點為將來打算了。”
這段記錄開始變得非常得跳躍,常常前一句在寫印揚在英國的事情,後一句就提到了什麼別人。
這也許是因為她思維混亂,也或許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寫下去而做的掩飾。不管怎麼說,他們戀愛快滿三年了。
印揚離開她有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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