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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暗示讓她的感情陡然從單戀走向了兩廂情願,但是卻讓她暗生畏懼。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禁錮住了她的腳步,她想往回走,卻發現這個世界裡,已經有什麼東西開始讓她懷念了。
最終還是于思三言兩語解了聶小藝的尷尬,卻讓旁邊的袁林笑得更加詭異,在那曖昧的目光注視下,聶小藝恨死了自己今天的多管閒事。
本以為吃完飯事情就結束了,結果袁林和宿茵做事太絕,愣是把兩個人湊做了一堆。
于思對袁林的這種紅娘癖好實在感到無奈。
“他以前就是這樣子,你不必往心裡去。”送聶小藝到樓下,他這樣說道。
“沒事兒。”聶小藝急於躲避這個話題。
“那於總,我先回去了……”
“你還願意回來麼?”于思突然問道:“像宿茵說的,這段時間網站也不會開,而且……法務部正好又要缺人……你回來麼?”
于思的語氣難得的遲疑,他望著前方,並沒有看她。卻給了聶小藝一種他在凝視著自己的錯覺,這讓她想起他的目光,那雙支援著自己去看的眼睛……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迴避了呢?
聶小藝突然想起了印揚給她的那面鏡子,自嘲的笑起來,而後輕輕道:“於總,我一直都在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五章
所謂禍從口出,從第二天開始,聶小藝又過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哦,不對,湘江現在情況複雜,應該是朝六晚九或者晚十、晚十二、晚一等等等等……
這倒不算什麼,只是現在所有人的鬥志,都沒有剛開始的模樣了,湘江上下慢慢傳染著一種頹廢的氣氛,每個人都難以避免的疲憊下來。
而在這樣的時候,本來和湘江簽訂了合同的謝文佳,卻遞上了辭職信。因為她身份特殊,管悅轉手就把信函交給了于思。
他盯著辭職信看了半天,把管悅晾在了一邊,過了老一陣子才開口,卻是十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對了,聶小藝有沒有微博?”
管悅有點詫異,卻還是認真的想了想道:“應該沒有。”
這下事情就有點不大好辦了,于思又一次沉默下來。
這天晚上,聶小藝十一點多才下班,于思正等在公司門口,這兩天兩人的關係不可避免的趨於明朗化,但是聶小藝卻仍在畏懼。
“我明天要去一趟美國,找人辦些事,這幾天公司就靠你們了。”于思仿若公事公辦一樣交代道。
“那關站的事情……”
“等我回來應該就有解決的辦法了。”
人終究要屈從於現實,也或者說是時光。于思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年可以一氣之下拋棄生活,回國接手湘江的年輕人了,他終於要坦然面對當年不想面對的東西……比如那個百年前便遷至大洋彼岸的家族,比如這些年來他贊同的或者不贊同的政治鬥爭。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次的事情不能完美解決,湘江要走上……不同的道路,你還會繼續寫麼?”
這話問得毫無道理,因為聶小藝的文章並不在嚴打之列,但是他突然想知道,她會離開麼?
如果湘江變得單調、乏味,不再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做事,她還會留下麼?
于思記得聶小藝曾寫下的那筆隸書,她寫得確實好,也確實年輕。那日在會議室裡,他看著她低著頭,微皺的眉,那種年輕的氣息便擋也擋不住的散發出來。
躊躇滿志而且志在必得,那時他確實晃了一下神,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一樣的不安分,一樣的渴望危險。
他很少在姑娘們的身上察覺到這種氣質,因而認定了聶小藝是個與眾不同的姑娘,後來也對她格外的關注。
更進一步瞭解她是什麼時候呢?
她的稿子被和一瑩偷掉之後?後來她在湘江工作的時候,從她對和一瑩的態度中,于思後知後覺的發現,也許聶小藝是知道這件事的,只是一直沒有表露罷了。
再後來是官司之前,法務部的會議上。她簡簡單單的就說出來:從文的提議不能接受。
她說得魯莽卻真摯,這話如此直接……讓他覺得她彷彿有一雙眼睛,能看到事件核心的眼睛。
聶小藝不需要了解什麼慣例、潛規則,就能穿越事物的核心看到真相,而更加難得的是,她的這種特質並非是因為單純,而是因為懂得。
這讓于思一直看不透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能懂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