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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眸滿是新奇,燈光的映襯下,點起墨色的光芒。梨渦漾起的漣漪,放佛正透過暗夜燈影和鼓聲陣陣,一波一波,輕輕圈到了自己的身上。
於東海盯著她漆黑雙眸,依然沉默似金,沒有說話。
☆、十年後·我不認識你(上)
當風鵬程憑著頭一天電話的印象,敲開地下室房門的時候,河曉寧嚷嚷著,“龍雲悠你個死丫頭忘帶鑰匙了吧”,一邊開著門,手裡的柺杖差點就打到了他的身上。
似乎只有一秒鐘,他就衝了進來,懷裡抱著依然半昏迷的龍雲悠。下一秒鐘,他略一環顧,便又衝到衛生間,端了臉盆,接了冷水,擰了溼毛巾,回到床頭搭在了龍雲悠緋紅的額頭上。
河曉寧呆立了半響,方才回過神來。沒等開口,急切的聲音迎面撲來。
“家裡有藥麼?”
河曉寧下意識的哦了一聲,也顧不得拄柺杖了,單腿跳著去翻抽屜,然後拿了一個大袋子就跳回床邊。風鵬程接過後,一股腦倒在床上,亂翻騰了一氣,皺了皺眉毛。半天,忽的又問:“家裡有白酒麼?”
河曉寧想起年前自己擦玻璃的時候,似乎在小區超市買了瓶最便宜的白酒,馬上就又單腿蹦著去找,邊問道: “小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下午出門前還好好的……”風鵬程嘆了口氣,手覆上她滾燙的額頭,“她發燒暈倒了,但是怎麼也不肯去醫院。”
接過白酒,風鵬程往毛巾上倒了少許,然後將龍雲悠的袖口往上挽了挽,開始擦胳膊和手。河曉寧見狀,心想你丫誰啊,男女授受不親懂與不懂?下意識的一把搶了過來,嘴裡說著我來我來。風鵬程沒有反對,只是輕輕拉過被子,蓋在龍雲悠身上,儒雅的聲音迴盪在屋內,“我出去買些藥,你替她擦擦吧,退燒能快些。”
他一出門,龍雲悠似乎有了醒轉的跡象。河曉寧趕忙喊著她的名字,邊問道,“小悠你哪裡不舒服啊,你燒的好燙,……不要嚇我……真的不要去醫院嗎?”龍雲悠難受地嚶嚀的一下,迷濛著搖頭,然後又昏睡過去。河曉寧慌忙給她用酒擦著身子,嘴裡不停喊著她的名字。
龍雲悠烏黑的頭髮已經被汗塌溼了,出門前挽起的長髮如今都放肆的潑灑下來。河曉寧彆扭著勉強給她脫掉了黑色套裝外套,看到領口微蹙的白色襯衫因為汗溼而緊緊貼在了身上。迷濛間,昏睡的龍雲悠嘴裡似乎一直在含糊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河曉寧邊給她擦著身子,邊俯下身去努力聽著,可是卻怎麼也聽不清楚。
風鵬程似是一路狂奔回來,進屋後胸膛還在起伏個不停。看到床上的龍雲悠已經燒的滿臉緋紅,呼吸沉沉的,他禁不住便擰一下眉頭。龍雲悠想翻身,然後下一秒又翻回來。風鵬程知道她是燒的難受,但也沒有辦法,她不醒也不能喂她吃藥,只能不停的為她換著額頭的毛巾,希望這一縷涼意,能夠緩解她燥熱的身軀。
不知道過了多久。
河曉寧輕輕咳了兩聲,風鵬程抬起頭。“還沒顧上問,你是小悠的朋友嗎?還是同事?”風鵬程這才想起來,衝進門這麼久,卻還沒顧得上自我介紹,便不好意思的笑笑,伸出手去,溫煦的聲音響在河曉寧耳畔。
“你好,我叫風鵬程,是小悠高中時候的同學。這次請她來北京公司幫忙,也是我的主意。”河曉寧也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恍然大悟似得說,“原來你就是小悠說起過的風鵬程啊,你好,我是小悠老家的朋友,也算是同學吧,我叫河曉寧”。風鵬程禮貌的點點頭。
半響,又聽見河曉寧略糾結遲疑地說著,“風先生,哦,我……我想去下洗手間……”。風鵬程看了眼她的腳,立刻醒悟地站起身說,“我扶你”。河曉寧趕緊尷尬地連連擺擺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自己可以走……,那個……,衛生間是玻璃的推拉門……不太隔音……”河曉寧聽到自己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完全地消失在空氣裡。她想姑娘我甚時如此尷尬的難看過,真是毀掉了一世英名。想著想著,破罐子破摔似得索性就乾脆低著頭,好像從沒說出來過一樣。
風鵬程慢了好幾拍後,扭頭下意識的看了下衛生間的設計,恍然大悟地說“啊,我……我先回去了那,恩也不早了……哦再見,小悠要是醒來,你記得讓她吃藥……”然後逃也似得走掉了,頭都沒回。河曉寧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輕舒了口氣。她蹦跳著衝到洗手間門口,嘩啦一下扯開了玻璃拉門。
龍雲悠再也沒有醒來的跡象,整夜都在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高燒的太過難過,她的身子翻來覆去的滾在床上,手時不時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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