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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位妙齡女子,淡粉色立領正裝上方,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頸,耳朵上戴著鑲鑽的耳釘。在她的右邊,風鵬程正對著自己眨著眼睛。龍雲悠笑了笑,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後·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下)
背對自己的男子,正在用流利的日語跟對方交談。聲音舒緩平和,不是龍雲悠向來厭煩的公鴨嗓或是娘娘腔,聽上去年紀似乎並不算太大。他的日語發音幾乎沒有口音,非常純正,連夾雜的英語都是純正的日本味兒,龍雲悠想著也許人家可能在日本留學過吧。
他的話並不多,但也不至於冷場,禮貌而點到為止,不至於客氣到疏離虛偽,但又不會過於熱情而顯得低下卑微。看了看錶,沙田起身,對他小聲耳語了幾句。面前的男子略正了下坐姿,用中文說著,川上先生,那我們開始吧。
龍雲悠邊聽邊翻譯。前方的這個男人,似乎跟剛才閒聊的時候完全轉變了氣質。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渾厚,不尖銳卻不容忽視,不鋒利卻有力量。如果說剛剛會議前的他,氣質是隨意中帶著點點沉穩的話,那麼現在會議中的他,便是沉穩而有力量,一種踏實的力量,信任的力量,不威權但權威?龍雲悠也說不清。他的話詞彙不多,恰如其分,比起從前某些話嘮的僱主,龍雲悠感覺這次自己這錢賺的可是舒服多了。
他們在談一場北京郊區的工廠建設專案,風鵬程是總工程師。聽起來小日本川上隆一隻是想利用向陽的建築公司來替自己建工廠,而向陽集團很顯然不單單隻想接這個簡單勞動任務,身前的男人試圖在說服川上,用建設硬體為代價,參股日後日方的經營。
龍雲悠漸漸聽的很明白,這只是一次正式談判前的非正式溝通,雙方都只是在小心的探探彼此的底線而已。
會議持續的時間不太長,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個小時。川上隆一的目光有幾次若有若無的掃過龍雲悠的臉。龍雲悠裝作沒有察覺,心裡卻略過一絲厭惡,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
結束的時候,雙方告別,小日本們齊齊鞠躬,這邊自然也得回禮。隔著寬寬的會議桌,短肥的川上隆一腆著大肚子,用日語漫不經心的說著,“美麗的翻譯小姐,謝謝你的翻譯,你的日語非常好。”
龍雲悠心底波瀾不驚,疏離而禮貌的道了聲謝。前方男子慢慢轉過身來,龍雲悠趕忙在他轉身的前一秒伸出右手,露出了手腕上一縷紅線串起的手鍊,手鍊上,六顆白皙的石頭,晶瑩的掛在龍雲悠雪白羸細的手腕上。
“你好於總,我是龍雲悠,很高興擔任您的翻譯。”
面前的人兒似乎並沒有作出反應。龍雲悠伸出的右手就那麼抬著,她輕輕揚起頭來。時間像是靜止了幾秒。而後,翻天覆地的眩暈瞬間席捲大腦,龍雲悠下意識的閉了閉雙眸,甩了甩頭。藏青色的髮卡便隨著滿頭青絲清淺的跳動了幾下。
沙田站在旁邊說,“於總,這是新來的翻譯龍雲悠小姐。龍小姐,這是向陽集團新任總經理,於東海先生。”
轟一下,龍雲悠感覺翻天覆地的不是隻有大腦了。她緩緩的睜開雙眸,胸口便翻騰起了蘑菇雲,早已平靜的心底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條件反射似得有了反應。恍惚間,耳邊又聽到了青蛙呱呱流水潺潺,鼻尖瀰漫起麥子的香味,麥秸柔軟的墊在身下,頭上有蚊子在跳舞,手指上,尚有一縷麥秸輕纏。月牙彎彎,星辰點點。天幕在點點星辰背後幽幽暗暗,似乎瞬間就會掉落,又似乎遙遠的看不見。身邊飄來若有若無的青草味道,眼睛裡有晶瑩一閃,便有流星墜入眼簾。
“雲兒,你以後要去哪呢?”
“我,想去北京。”
“為什麼?”
“恩,因為……我想去故宮,在太和殿門口的臺階上睡午覺”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笑聲愜意歡暢,滿是不知人事的單純與清澈。
“你呢,你想去哪呢?”
“我,想去南京。”
“為什麼?難道是想看看秦淮河上還有沒有傾國傾城的姑娘?”
……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兩隻緊握的雙手彼此悄悄握的更緊了些,身下的麥秸凹陷。
誰說別讓歲月倦了等待的心,誰的世界隨你到天涯遙遠。誰說兩地繾綣最是擾人心絃,誰說人海沉浮難有恆久情緣。
我在南京找了你十年,等了你十年,原來你身在千里之外。
我替你逛遍了秦海河畔,傾國傾城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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