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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身上似得,像個樹袋熊。
龍雅波在一旁大笑的快要直不起腰,“哼,就這點兒本事,還是去地頭待著吧。”眼神再一瞥,看到於東海摟緊了她的腰怕她摔下去,眼裡便騰氣了憤憤的怒氣。
龍雲悠明白過來,龍雅波在捉弄她。生氣的就要下來理論,沒想到於東海就是不鬆手,她使勁掰著他的胳膊,連喊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於東海卻一把橫抱著她,一言沒發的衝著地頭走去。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如此親密,龍雲悠惱羞的緊,頭紅紅的低下去,幾乎埋到了於東海的懷裡去了。
“你快放我下來呀”,柔柔的聲音夢話似得喃喃從心口瀰漫,伴著於東海有力的心跳。
於東海低頭哄小孩似的溫柔道,“聽話,麥茬會扎到腳的。等會兒你幫著裝車,這個活不許你幹。”龍雲悠在他懷裡乖乖點了點頭,不再掙扎。
身後的目光各有深意。
龍進搖頭笑了笑,龍雅波憤恨的咬了咬下嘴唇,樓景雲的眼神裡,交織著異樣的神情,她眯眼瞧著遠去的兩人,輕輕嘆了口氣。
麥子邊割邊打粒。
鄉下人怕下雨,割好的麥子得儘快打下麥粒才行。晚上在河邊的場院裡,人們牽來長長的電線掛起了燈,打麥機嗡鳴著,頭上吐著麥粒,尾巴揚著麥秸。
龍雲悠白日裡瞧著於東海將麥捆碼的高高的,然後人坐在拖拉機車廂的麥捆頂上,搖搖擺擺的進到場院。她前後的幫著裝車卸車,幾個來回便覺得胳膊痠痛,但是看著周圍人似乎都沒感覺似得,尤其是於東海,裝車的時候可以往上整捆的扔,卸車的時候又可以重新把麥捆整齊的碼成一垛,便覺得自己真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吃白飯毫無價值。表情便沮喪起來。
一家一家輪著用機器打麥粒,到龍家的時候,於東海過來叫蹲在麥垛旁沮喪的龍雲悠,喊她幫忙收麥秸。
龍雲悠活蹦亂跳的跑過去,拿著鐵叉往邊上散著麥秸,然後一抱一抱抱到旁邊堆成堆。於東海拿著麻袋在出口接著麥粒,一袋滿了,便提到一邊開始接另一袋。
月亮沒有說話,安靜的瞧著人們忙忙碌碌。河邊有蛙呱呱的叫聲,場院臨時牽過的燈光下,有成堆的蚊蟲在跳舞。
夜慢慢深了。
機器漸漸停止了嗡鳴。有人開著拖拉機拉著打好的麥粒往家裡走。
龍雲悠在蘑菇樣的麥秸垛頂上安靜的坐著,瞧著於東海在拿著麻繩一袋袋的扎著口袋嘴,扎的緊緊的,然後提起紮起的口來顛幾下,似是讓頭重腳輕的麻袋的身材更勻稱。
場院堆起的成袋的麥粒在等著拖拉機回來接。於東海扭頭,見場院上人已經不多了,他左右尋了個遍,唯獨不見龍雲悠的蹤影。
他放下剩下的麻繩,在各個麥秸垛間穿梭著,探頭看向每個可能的角落。龍雲悠抿嘴笑著,瞧著他來來回回的,傻傻找她。想著看他找不到她到底會怎麼辦,索性躺了下來。身下柔軟的麥秸,還殘留著白日陽光的溫度。
長髮微微攏到一邊,龍雲悠睜著大大的眼睛,瞧著夜空月牙彎彎,繁星點點。沒有機器轟鳴,河水潺潺便進了耳朵。誰家的青蛙在呱呱的跳著叫著,呼朋喚友。耳邊有蚊子不甘寂寞,她也不理會,隨手抽過一根麥秸,柔軟的纏繞自己的手腕上。
突然,身邊的麥秸一沉,龍雲悠身子也慣性的偏了偏。她扭過頭,於東海躺在了身側。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雙眼閉著,表情多少有些疲憊。
場院的一角,燈光暈著雞蛋黃。兩個小人兒靜悄悄的躺在麥秸垛頂上,心兒就像在雲端飄蕩。
龍雲悠的眼神瞧著於東海的側臉,漸漸迷濛起來。她翻了下身子,側著朝向於東海。於東海沒有動,就那麼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龍雲悠悄悄伸出了手,在空氣中,描畫著於東海的側臉。
眉毛粗粗黑黑的。鼻子高高挺挺的。嘴唇飽滿有力。臉龐剛毅的像是剛用模子拓好的土坯。她微微一笑,面上便有了紅暈。
陡的,於東海睜開眼睛,扭頭看向她。龍雲悠來不及收手,就那麼呆愣的停在半空中。
“你幹嘛?”
……
“……畫……你……”
“畫我?我有什麼可畫的?”
……
“畫出來的我,長什麼樣啊?”
“恩,鼻子麼,東海樣的。”
“哦”
“恩,眼睛麼,東海樣的。”
“哦”
“恩,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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