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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東海聲音顫抖著,輕輕喊了聲,“雲兒……”
龍雲悠不再理會。淚水奔湧,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坐在那裡,雕塑一般。臉上的妝容花掉了,禮服下襬溼了好大一片。她忘記了擦掉眼淚,忘記了抽泣,忘記了哽咽,忘記了一切一切一樣。
久久的,如同十年的光陰。
龍雲悠細弱的聲音響起,像是從另外一個時空穿越而來,“東海……”
另一邊,於東海急急地“嗯”了一聲。
“你覺得她,長的就那麼俊嗎?”
於東海顫抖個不停,連牙齒,似乎都打起了寒顫,上下輕點的聲音細碎,透過話筒,直達到了龍雲悠的耳膜。
“雲兒……”他的聲音喑啞壓抑,仿若痛楚難耐。
“她的身上,有長著雙眼皮的蝨子嗎?”
……
於東海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握住手機的右手抖的似乎快連手機都拿不穩了。心裡的痛楚翻江倒海而來,於東海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緊緊的鉗住了喉嚨,什麼也說不出來,身子前後搖晃了下,他一把撐住身後的桌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卻依然缺氧般難過。
他粗魯地扯掉了領帶,襯衣第一個紐扣掉落在地上,旋轉個不停。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空餘嘟嘟的聲音。
於東海滿眼都是赤紅的血色,夢魘似的掙扎著,近乎嘶吼似的吐出兩個字,“雲兒……”他閉起了雙目,身體緩緩滑落在,公寓的地板上。
☆、十年後·你是他的幸福嗎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間和十年前,龍魚彼此不知的諸多種種,慢慢揭吧~
龍雲悠一直昏睡著,河曉寧重新打來一盆涼水,將她額頭的毛巾取下,放進盆裡揉搓了一下擰乾,再放回她的額頭。
快天亮的時候,有人敲門。河曉寧一開啟門,龍雲悠已經癱軟的順著門滑坐在地。河曉寧扶她起來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滾燙,手心卻冰冷,一直抖個不停。河曉寧無論怎麼問出了什麼事兒,她都木然的不開口。
扶她躺下,河曉寧燒了熱水,又找出些去風寒的藥給她吃了。她便徹底昏睡過去,再也沒醒來。
河曉寧就這麼在床邊來來回回折騰著。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得,她從抽屜裡找出了一個酒瓶。握著酒瓶,河曉寧的神情略略滯了一下,輕嘆一聲,便取了個小手帕,將酒倒在手帕上,輕輕的擦拭起龍雲悠的身體。
臨近傍晚的時候,龍雲悠終於退了燒。河曉寧起身活動了下身子,便走進廚房。不一會,淡淡粥香便瀰漫了整個小屋。
風鵬程匆匆趕來的時候,正巧看到河曉寧將做好的白粥端出,放在床頭櫃上。她坐在床一側,輕輕搖了搖龍雲悠的胳膊,“小悠,醒醒,起來吃點兒東西吧。”
龍雲悠吃力的勉強睜開了眼睛,卻搖了搖頭,便又睡了過去。河曉寧嘆了口氣,抬頭望了風鵬程一眼。“那就讓她再睡會吧,一會兒再叫她好了。”風鵬程輕輕的道,似乎怕是吵醒睡著的人兒。
河曉寧點點頭,將粥重新端回了廚房。
地下室。兩人對坐,無言。依舊窄小的所謂客廳,依舊是兩個人,話題,似乎依舊還應該是龍雲悠。
河曉寧抬頭望望面前的這個認識並不許久卻又似認識了許久的男人,終於開口。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風鵬程絞著雙手,半晌才回答,“上個星期,二期專案考察結束了。”
河曉寧點了點頭,繼續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龍雲悠嚶嚀了一下,翻了個身。兩人都反射似得站起身來,見她只是翻了個身,並未醒來,便又各自坐了下去。
河曉寧感受到了風鵬程的尷尬。她心裡清楚,若非為了詢問龍雲悠是否回來這裡,他怎麼可能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呢?
苦笑了一下,她故作輕鬆的說,“要喝咖啡麼?我這還是老樣子,只有袋裝速溶的。”
風鵬程抬頭,見她臉色似乎很輕鬆,心裡暗自長吁一下,也笑了笑,點了點頭。
河曉寧起身給他衝了一杯咖啡端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切便如同那天一樣一樣的,恍惚間,河曉寧想,是否過往的一切都只是夢境,此時此刻,他們依然只是初見,雲悠依然還是初來北京的雲悠。
她回過神,問道,“小悠這是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跟於東海有關係?”
風鵬程端著咖啡,點了點頭,“昨天,在公司慶祝30週年的宴會上,路董事長親口宣佈,於東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