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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蹌的一下才停住。外人看到還以為是龍雲悠力氣過大導致。他背對著剛剛談笑風生的兩人,努力定了定神,才緩緩的轉身,表情已復往日的淡漠冷清。
他似無所畏懼地,俯視著面前人兒的臉龐,語調清冷和緩。
“龍小姐還有什麼問題嗎?”
龍雲悠雙頰驀然就浮起了尷尬的紅暈。她被自己這個動作嚇到了。如果不是正站在於東海的面前,身後還等著一個風鵬程,此情此景她真想好好撞個牆,晃晃腦漿,看看裡邊是不是摻雜了什麼新增劑,才一時莽撞的做出如此舉動。
他不認識我了。
他剛剛也許真的只是出於一個管理人員的擔當才站出來擔了責任。並非為了我,或者針對某個特定的人。
自己此時這個舉動到底是要幹什麼?也許只會讓他在心底多些茶餘的休閒調料罷了。
龍雲悠心裡須臾間翻滾過諸多想法,臉上表情明暗不定。觸電似的,她陡地鬆開了拉扯著於東海衣袖的手掌,不知所措的伸到後腰,了無痕跡的抹了兩下。
慌亂亂的,龍雲悠努力找回了理智。她覺得自己簡直是用盡了25年修煉的涵養和演技,對著於東海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無比真誠,“剛才,謝謝於總了,雖然我並不清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如果不是您及時……”
“感謝就不必了。”於東海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這個專案本來就是我負總責,出了問題,我負責任理所當然……”
言下之意,你想太多了。
龍雲悠心裡湧起的尷尬無限。她赧赧的再次微笑,掙扎著混沌的腦袋想著該如何接過對方的話尾。
“要說感謝,龍小姐應該感謝的人,可能不應是我吧……”
依舊平淡的語氣中,似乎夾雜著些許別樣的味道。他的視線淡淡掃了下不遠處的風鵬程,而後收回,轉身,毫不遲疑的離去。
龍雲悠恍惚的瞥向電梯拐角的背影,良久,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聽見身後風鵬程正在叫著她的名字。
電梯口的人影早已不見。空曠的會議室,只餘龍雲悠和風鵬程。身後的風鵬程目光如電,洞悉所有似得,終於長長舒了口氣,輕輕低下頭去。
☆、十年前·你對於我,我對於你
作者有話要說: 史上最長一次時間的體檢。。。真折磨人。。。檢查甲狀腺,頭兒說以後沒事別生氣,對甲狀腺不好。我說恩,等有事兒再生氣。。。。
似是轉眼間,滿山的樹木便都吐了綠,遠遠望去一片鵝黃。龍家後院的桃花紅杏花白,風一吹,隱隱香氣盈院。
接連下了幾場雨。龍進把犁杖、磙子都拿出來,坐在院裡子修修補補的,準備春耕。早晨上學,天陰著,龍雲悠過河的時候看到水面似乎漲了一些,搭起的木橋下水流比往常湍急。走在木橋上,向下一看,似乎身子便要隨著汩汩流水而去,她心砰砰跳著,趕緊三步並做兩步的上了岸。
下午又開始下雨。上課的時候,龍雲悠望著窗外,想著春雨貴如油,是個好兆頭。直到放學雨還是沒停,龍雲悠把家裡帶來的塑膠斗篷披上,然後又打了把傘。龍雅波照例走的飛快,轉眼就不見了。龍雲悠到也不著急,反正回家的路不飛,家也跑不了,便獨自不緊不慢的走著山路。
等到河邊,龍雲悠才發現早前的木橋消失了,不知道是被淹沒,還是被沖走了。她一下傻了眼。前後無措的走動了幾個來回,便開始焦急的有些害怕。四下環顧,沒有人。
雨越下越大。天陰的很暗,龍雲悠感覺周圍的樹木都開始濛濛的發黑。她抬頭望了望天,心裡愈發著急。來回對比了很多次,終於找到了個河面比較窄的地方。龍雲悠把書包往上提了提,傘收了起來,蹲下挽起褲腳,遲疑著脫下了鞋子,提在手裡。
山裡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她猶豫的幾次試著下水,可都凍的哆嗦著縮回了腳。咔嚓,天空竟然打起了春雷。龍雲悠狠狠甩了甩頭,咬著牙下了水。河水冰冷刺骨,瞬間沒過了小腿。她顫抖著往前試探的走了幾步,卻被流水帶著,有些暈眩。她抬頭看看天,咬牙又往前挪動了幾步,卻越來越暈眩,感覺下一秒就要隨著流水飄走似得。
龍雲悠害怕的停下了腳步。她不敢再看腳下,慌張地回頭,離開自己剛才下水的位置已經有些距離。往前看,離對岸也還遠。龍雲悠就這麼,不當不陽的,站在了河中間。天色越發陰暗,雷聲滾滾竟然有了些清脆的意味。河水冰冷刺骨,她感覺小腿似乎快要凍的沒有知覺。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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