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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就像有團棉花塞在她心口,悶悶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顧望悠冷笑的拍開宋卿書的手:“你去死,我離傻還遠著呢。有些人啊,自以為聰明,把我丟掉一聲不吭的跑澳大利亞來抱美人來了,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呢……”顧望悠摸著下巴嘖了一聲,“兩人的合照往報紙頭版頭條一貼,就跟廣告條似的,生怕打擊不到咱脆弱的玻璃心。宋卿書,那照片拍得真的挺好的,你找好點兒的相框裱一裱,就直接當婚紗照吧——我不跟你說著玩兒。”
宋卿書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撥了撥她汗溼的頭髮,沉吟:“美人?你是說李斯意。”
顧望悠在心裡“哇靠”了一聲:“怎麼一提美人就李斯意啊?有眼不識泰山啊你,難道我不美麼!”
宋卿書忍不住的笑,聲音裡有無法掩飾的得意:“哦,照顧小姐的意思,和我拍婚紗照的……原來是你?”
他撐在她的頭頂,一雙眼睛漆黑又明亮,像兩朵星雲般牢牢吸住她,他的目光有重力般的壓住顧望悠,逼得她不得不鑽進被子裡,把自己通紅的耳根深深、深深的埋進去。
真是流年不利,她居然被宋卿書倒打一耙!
“少跟我來這一套,反正你就是和李斯意有一腿!”顧望悠露出兩粒亮晶晶的眼珠,佯怒道。
宋卿書告饒:“冤枉啊,我比竇娥還冤。”
“切,你能跟咱竇姐姐比?”
宋卿書幽幽的嘆了口氣,起身去拉開窗簾,點著外面厚厚的積雪:“她才六月飛雪,我這都七月了。”
“切切切。”顧望悠把眼睛瞪得溜圓,“別欺負我地理差,這裡是南半球,連水進下水道都是順時針打著圈兒呢!”
宋卿書扭過頭衝她笑了一下:“墨爾本市區冬天均溫10℃,真要下場雪也不容易。”
沒文化真的挺可怕,連鬥嘴都要甘拜下風。望著宋卿書風流倜儻的站在雪樹青松的佈景裡,顧望悠銀牙暗咬。
顧望悠蒙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宋卿書鬥嘴,天色不知不覺就黑了。
五臟廟開始在她肚子裡唱大戲,顧望悠覺得餓,又覺得沒面子,像只蠶般從自己的蛹裡拱出來,眨眨眼睛瞪著宋卿書,就等著他老人家發話。
偏偏平時這麼知情識趣的人,面對她一臉飢渴的樣子,只是微微眯縫起平時就璀璨得不像話的眼睛,漆黑的眼裡像是有一簇危險的火苗,輕輕跳動。
誒。顧望悠莫名其妙的摸摸脖子,她就是舔了舔嘴唇,幹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延綿不絕的亞拉河畔,坐在紫色絲絨的椅子上,宋卿書推給顧望悠一隻瓷白小盞,金黃澄透的湯水裡漂浮著棕色的牛肉粒,香氣十分誘人。
顧望悠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裡,看到食物的時候嘴巴不以為然的撇了一下:“宋卿書,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你居然就請我喝牛肉湯?真好意思!”
宋卿書執著湯匙在碗裡輕輕一攪,英俊的面容在蒸騰的霧氣裡顯得模糊不清,他用宋卿書專屬的不緊不慢的節奏說:“顧望悠,你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居然就為了敲我一頓飯?你也好意思。”
顧望悠氣得在桌子底下直跺腳,偏偏又不能發作,想來想去只能折騰自己,不管不顧的吞下一大口湯,舌頭上傳來的第一個感覺是鮮,鮮得讓人忍不住咬掉舌頭;接著是燙,金黃的湯汁抱著一滴沸油,一下把顧望悠燙得涕淚橫流,疼得她無聲的叫了起來。
宋卿書連忙遞了餐巾過來,又在她背後輕輕拍拂,低沉的聲音裡有藏不住的笑意:“顧望悠,你真是天才。”
顧望悠大著舌頭反駁:“謝謝啊,您這是誇我呢還是寒磣我呢?”
宋卿書的手頓了一下,一本正經的板住臉:“兼而有之。”
顧望悠那個氣啊,恨不得把宋卿書的肉一口撕下來:“不敢當!”
吃了一半,宋卿書拿起微微震動的手機,握著銀白色的直板微笑著聊了幾句。
顧望悠掐著銀色的湯匙,警覺的豎起耳朵,幾個零星的字句跌進耳裡,有一個名詞兒在她腦袋裡的警鈴上輕輕一按,頓時腦海裡“似做了一個全堂水陸的道場,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
這個名詞兒,赫然就是“李斯意”。
她一埋頭,匆忙往嘴裡悶了一口湯,又一次被燙的呲牙裂嘴。她揩揩眼淚可憐巴巴的問:“什麼事兒啊?”
宋卿書直截了當的回答:“有幾個朋友要過來拼桌。”
顧望悠揣摩著宋卿書要多自然有多自然的態度,覺得鬱悶。她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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