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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顧望悠就看見宋卿書清朗飛揚的眉宇間立刻籠罩上一層暗色。
有這麼心狠手辣的女人沒?昨天還窩在那人胸口上吃盡豆腐,現在連牽個小手都不肯。顧望悠打心眼裡鄙視了一下自己,她沒來由的想讓宋卿書高興,不想看見他鬱郁的樣子,她解釋了一句:“我手心有汗,握著不舒服,我先擦擦,先擦擦。”
顧望悠說完真煞有其實的往裙子上抹了一把,抹完她就覺得有些不對,一抬頭果然看見宋卿書那波瀾不驚的眼裡一片得色,他笑著睨她:“現在可以握了麼?”
她那句話何止有安慰作用,簡直就是□裸的勾引。擦乾淨再讓你摸?顧望悠忍不住的想捂臉。
宋教授做題快,跑步快,出手更快,顧望悠那雙蠢蠢欲動的手還沒往臉上蓋呢,就反手被宋卿書握住放到他的腰後。
顧望悠更緊張了,一般女人碰上這種情況都緊張,何況是她這樣一隻敏感又想象力豐富的女色狼,她現在的手可是搭在宋卿書結實性感的腰身上,往上是脊柱溝,往下是股溝,及腰及臀,一片風景旖旎,顧望悠只覺得自己滿腔熱血都叫囂著從鼻孔裡噴出的衝動。
敵軍的懷柔政策便是先給個甜頭,再索要利益。顧望悠為自己指尖那點蠅頭小利心馳神蕩的時候,下巴已經被宋卿書抬起來了,顧望悠看見宋卿書鴉般濃黑的眼裡,自己那張愕然失措的臉,隨著距離的不斷逼近,自己那張面孔漸漸渙散直到兩眼失焦,四肢麻痺,頭暈目眩。
顧望悠想她現在這副樣子一定傻透了,偏偏宋卿書捧著她的臉猶如捧著稀世珍寶,兩人捱得極盡,呼吸相聞,宋卿書的鼻息輕輕的噴到她臉上,像有無數雙小手輕輕撫摸挑弄著她的毛孔,顧望悠聽到自己的心“咚咚咚”的狂跳起來,猶如脫軌的火箭般要從喉嚨裡躥將出來。
顧望悠一驚,嘴巴不由自主的分開,凡事難得剛剛好,此時此刻,宋卿書的舌頭也餵了進來,小心翼翼的,霸道的,試探的,蠻橫的,糾纏這著她的舌頭一起舞蹈,把空氣從顧望悠的腦袋裡一小縷一小縷的抽出來,與此同時,他的手握緊她的手放在他尾椎上那個小小的坑,敏感而親密的位置,顧望悠覺得連指尖都在燃燒,意亂神迷,像有無數煙花在腦海裡騰空接著綻放,像有無數味蕾在次第爆開,她被這種陌生的激情嚇得膝蓋都發軟,整個人要掉下去,不得不緊緊的揪住宋卿書的衣襟,像溺水的人抓著一塊浮木,這幾天的委屈驚嚇、自怨自艾像是被一下衝散,宋卿書堅硬的胸膛攆著她脆弱的、顫巍巍的□,顧望悠感到一種空虛和戰慄,連靈魂都在微微發顫,宋卿書強有力的心跳隔著薄薄的衣衫傳過來,他的懷抱如此溫暖而讓人依戀,巴頓將軍毛茸茸的尾巴柔柔的掃過她□在外的小腿,顧望悠忽然感到眼眶一酸,腮上綻開一種讓人心悸的冰涼,她居然哭了。
宋卿書的動作一頓,舌頭一卷從她嘴裡退出來,打到了她的上顎,帶出酥麻的癢意,顧望悠感到一種莫名的悸動,比之前尤甚。
宋卿書臉上的情*欲絲毫未退,顯得線條立體的臉有些迷人得過分,他的唇角溫柔的按在她的眼睛上,聲音暗啞:“別人不要你,我要。”
他把她的手引向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跳強勁而篤定。
顧望悠有些迷惑,有些害怕,更多的是一波一波的心動。
宋卿書逢人表情都很平靜,就算聽她講話也是那樣,有一句沒一句的駁,漫不經心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的話,他什麼時候入了耳,又什麼時候入了心。她昨晚不過時喝得酩酊大醉,繼而憤世嫉俗了一把,她就像一隻被踢來踢去的皮球,沒人要,沒人疼。
而他說,他來要,他來疼。
她要是不心動,一定會被天打雷劈的。
而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坑坑窪窪,顧望悠沒有信心她一定能夠填平。他是恨他父親的吧?而她,卻和他的父親達成了協議。
顧望悠斂眸,一下一下的戳著他的胸膛:“你會後悔的。”
宋卿書並不在意的笑了笑:“唔,顧神婆。”
“宋卿書!”顧望悠稍稍提高了聲線,小臉上寫著倔強,“我,顧望悠,本科畢業,24歲,父不詳,母親是蕩*婦……”她說到一半,凝滯了一會兒,吸氣,又說,“你,還要我麼?”
宋卿書一臉受不了的把她納入懷裡:“小姐,我是找物件不是政審。”他在她耳朵邊輕輕呵氣:“執子之手,視死如歸。”
被宋卿書篡改後的名句,卻有種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