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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簡宏成接起就問:“到家了?”
“是啊,謝謝你的司機。”
“我氣死了。”
寧宥一愣,不由得拿下手機看看是不是簡宏成,有沒打錯電話,看沒打錯,才道:“寧恕又怎麼了?”說完才想到,又不是她,眼下能惹毛她的只有寧恕。
可簡宏成說的就是寧恕,“我找寧恕談話……”
“你不是自取其辱嗎?”
簡宏成道:“可是,把他送進去坐牢之前,總得警告他懸崖勒馬給他機會吧?”
寧宥愣住,去冰箱拿一罐醋栗醬壓在額頭上,覺得凍清醒了,才問:“真坐牢?”
“真坐。我跟他明說的。”
寧宥腿軟,坐下來,好久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還是簡宏成妥協道:“你睡吧。我明天不收網,推後一天。你養好精神再打我電話。”
“不……什麼罪?”
“行賄。數額巨大。行賄目的是調動他老闆的力量,透過老闆運作關係,對付他心目中的仇人。從今天唐處的來電看,唐處已經受影響。很快會左右兩天後簡敏敏的庭審。還有恐怕已經逃到香港的簡宏圖再回不來老家了。還有個張立新經營過的簡明集團千瘡百孔,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寧宥空白的腦袋只能想到,那不行啊,就像她跟寧恕白天還說好一刀兩斷的,可現在照舊牽掛。簡宏成當然也不捨得看他親姐姐親弟弟出事。還有唐處。她們一家已經夠對不起唐家,寧宥一直覺得唐處媽媽生癌症可能與丈夫有外遇生活一直不如意有關,寧家欠唐家太多,寧恕怎麼可以對著唐處下刀子。尤其是唐處!寧宥只得道:“讓他坐牢。他該讓腦袋降降溫了。”
簡宏成獲得恩准,心裡並不輕鬆。但他終於找到了出小區的大門。
………
這一夜,有些人睡得很踏實,寧宥與郝聿懷都是空調一開門一關翻個身就睡死,自己的床特別軟特別舒服;簡宏成回到賓館也是頃刻睡著,因為寧宥同意了。而有人睡得很不踏實,寧恕回到家裡依然受嗑嗑嗑聲音的騷擾,單調,綿綿無絕期,令人瘋狂。又加上簡宏成剛才說的坐牢,令寧恕更是輾轉反側,尋思如何先下手為強,逼簡宏成不得不住手求饒。進攻往往是最好的防禦。
還有陳昕兒一家。陳母這兩天又是滿心煩悶,又是年紀大了體力吃不消,晚上安頓好之後便一頭扎倒在床上。但睡到半夜不知怎麼心驚肉跳起來,掙扎著睜開眼睛,只見旁邊床的陳昕兒不知什麼時候掙脫了雙手束縛,跳下床站在陳母床邊,黑暗中滿臉都是陰鬱看著睡在陳母身邊的小地瓜,兩隻手則是如練九陰白骨爪似的狠狠抓著自己的腹部,好像想從腹部揪下一塊肉來。陳母嚇到了,拼命讓自己清醒過來,她拼命掙扎,終於渾身動彈起來,驚擾到了陳昕兒。於是陳昕兒鬆開腹部的手,回到自己床上。陳母此時全嚇醒了,又不敢驚動陳昕兒,默默躺了好一會兒,直到聽得陳昕兒呼吸均勻重新睡著才放心下床,趕緊又將女兒雙手綁到床欄上。
睡不著的陳母不禁想到簡宏成主動要求領養小地瓜一個月的請求,筋疲力盡的她心動了一下,可很快否決了自己。她想到一家小學一年級便可住校全寄宿的小學,只是費用很高,她和陳父的退休工資負擔不起。可是,會不會有一夜她沒醒過來,小地瓜遭遇不測?陳母越想越怕,又費力地起身,將小地瓜抱到隔壁陳父床上,與他外公一起睡,然後將那間臥室門死死地反鎖。
這麼一折騰,陳母睡不著了。她看見天色稍亮就起床梳洗去菜場。早早去,菜市場門口還有批發蔬菜的卡車在,蔬菜價格比菜市場賣的便宜一半,陳母現在開始越發精打細算。
與陳母同時起床的是滿肚子起床氣的寧恕。他拉開衣櫃門找衣服時,才想起昨晚那一洗衣機的衣服洗完還沒晾出來。他手忙腳亂地趕緊從洗衣機裡取衣服去陽臺晾曬。觸目的全是媽媽的痕跡,媽媽修過的衣架,媽媽在剝落過牆皮的地方掛的畫,媽媽端午做的小香囊還掛在陽臺門上。睹物思人,寧恕又是傷心起來,一抱衣服丟三落四地晾曬了許久還沒完工。他又得收拾箱子,還得煮早飯。拉開冰箱,看見的卻是放久了已經發黴的剩菜剩飯,和半隻西瓜黴變後臭水淋漓的冰箱。寧恕試圖收拾,可他以為完整的西瓜一捧出來便全身酥軟化為爛糊,噗嗤一聲散開來全落在地上,砸得一地的臭水。寧恕兩手空空地往一塌糊塗的地上看了半天,心裡的積鬱火山爆發一般排山倒海而來,他狂叫一聲,抓出冰箱裡的剩菜剩飯盤一隻只地砸到地上,又將醬菜醬瓜瓶子也都砸了,最後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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