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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敏敏一腳將門踢上,急得團團轉。從張立新的表現來看,簡宏成已經不聲不響地動手,而且動的手腳不輕,張立新才會嚇出冷汗。再想到十九日那天簡宏成對她的張狂態度,顯然是不把她當自家人,過去她如何重手處理簡宏成,現在簡宏成必然同樣重手還擊。簡敏敏的額頭也終於慢慢滲出冷汗。被她爸精心培養出來的老二絕非善茬。
心慌意亂中,簡敏敏想到崔家。一個大膽的想法升上心頭:崔家孩子如今也已長大,正當壯年,何不有她出手暗中引導崔家人對付老二?
寧宥將兒子接回家。郝聿懷還有作業要做完,她等著也是等著,便動手打掃衛生。只覺得今天特別累,累得拖完地都懶得洗最後一遍拖把。寧宥幾乎是勉強著自己將拖把洗了,晾好,又拿出抹布擦拭拖把碰不到的角角落落。可是才蹲下擦完一個牆角,想扶著牆起身,體力卻抵不過好強的心,她頹然跌坐地上起不來。天台上與陳昕兒比慘的那些話在耳邊此起彼伏,她只會苦笑。
郝聿懷做了會兒作業,發現聽不到媽媽的動靜,不禁跳出來巡視。果然,在廚房的牆角找到筋疲力盡的媽媽。他趕緊跳過去,試圖扶起媽媽,“媽媽,不舒服?”
“讓媽媽坐會兒,給我拿個墊子好嗎?這個小死角坐著很舒服。”
“媽媽,你真的沒事?”郝聿懷一邊跳出去拿墊子,一邊大聲問。
寧宥撐著牆使勁往上挪動一下,讓兒子將墊子塞到屁股下面,強笑道:“沒事,媽媽想些事,很頭痛的事。你去做作業。”
郝聿懷半蹲在媽媽面前憂慮地看了會兒,“好吧,給你半個小時。”他跳起身,給媽媽倒杯水放地上。可很快又折回來,在水杯下面墊了杯墊。又將廚房窗戶拉上。然後輕手輕腳走得鴨子似的,回去書房。可他忍不住將椅子挪到書桌邊緣,方便隨時抬頭就可以看顧一下媽媽。
見此,寧宥憂心忡忡。她不願連累兒子,可她現今有心無力,還兒子的正常生活受到嚴重影響。她想到,她必須毫不猶豫地切割,絕不允許再有任何事影響到她的兒子。
寧宥有生以來第二次主動聯絡簡宏成。
簡宏成與客戶在會所聊天喝酒,看到手機顯示是寧宥來電,激動得按接通時差點將手機打飛出去,撲騰了一下才穩定下來,滿臉笑容地輕聲柔氣地搶著道:“寧宥?哈哈,這回不是錯撥?真找我?”旁邊的客戶覺得好笑,側身偷聽。簡宏成卻渾然不覺,自顧著興奮。
“嗯,你好。”寧宥被簡宏成的熱情襲擊得說不出話來,可她需要解決的事涉及到兒子,她無法逃避。
“是不是陳昕兒找你的事?解決得怎麼樣了?哦,對,田景野已經告訴我結果了。對不起,對不起,害你受累。”
“想請你幫個忙。我已經當面拜託陳昕兒一年之內別找我別打我電話,能不能你也請替我阻止一下。有沒有難度?”
“你當面跟她說?”
“對。”
“贊,你一向分寸適度,有勇有謀。我這邊也會做到。”
“百分之幾的保證?”
“百分百保證一年內陳昕兒不打你電話,不去見你,不透過別人向你喊話,不透過其他任何可能方式聯絡你。”
“OK。謝謝。就這樣,再見。”
寧宥說完就將手機掛了,扶著料理臺慢慢站起來。正好,樓上的廚房放水,下水管道給衝得轟轟地響,寧宥正想心事,沒提防,又是一驚,扶住料理臺又呆了會兒,才去找兒子。
“剛才我去救陳阿姨,天台上風真大,想不到上面的風這麼大,我都不敢站直走出一步。明天得跟物業反映,天台的門怎麼可以隨隨便便不上鎖。”
“其實天台的風並不大,只有剛開啟門的瞬間感覺好像撲面而來一陣狂風,很可怕的樣子,其實離開門就不覺得了。我認為那是大樓樓梯形成的煙囪效應,天台只有門邊那塊地方風最大。”
寧宥一想,原理上說還真是。可再一想又唬住了,“你爬上去過幾次?”
郝聿懷趕緊頭一縮,“真不該為了安慰你把自己出賣掉。”
寧宥噗嗤一笑,“好吧好吧,饒了你。怎麼知道煙囪效應的?按說你還沒學到這些內容呢。”
“總之是哪兒看到的,記住了。媽,這麼一解釋,你嚇軟的腿能恢復了嗎?要還沒恢復,我要不晚上再捨命打地鋪陪你一夜?”
“啐,媽哪有那麼膽小。”可寧宥忍不住地笑,她確實是出了名的膽小,但她並不怕最可怕的人。“今晚上折騰來折騰去的,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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