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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媽媽問個為什麼,可才走到新臥室門口,才看見媽媽疲倦的睡姿,她心裡立刻自覺替媽媽回答了一句: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我自己做主。是,媽媽掙的錢媽媽自己安排怎麼用,她憑什麼多嘴。寧宥折返回來,將房產證放回塑膠袋。可心裡沒精打采地想到,雖然說,媽媽的錢媽媽做主,可為什麼只寫了寧恕沒寫她呢?她給媽媽找了無數理由,諸如她結婚了,現在另立一隻戶口本,已經與媽媽是兩家人,而寧恕單身,自然還是與媽媽一家人;再比如她好歹已經掙了好幾年工資,還有郝青林穩穩的鐵飯碗,夠飽了,怎麼還可以貪圖媽媽辛苦掙下的資產,而寧恕才剛畢業呢,還是隻餓狼,自然是要給他留點兒保障的……
寧宥越想越沒趣,渾身也是變得提不起勁兒來了,可她工作幾年,已經學會成年人的狡猾,她什麼都沒聲張,悄悄將塑膠袋恢復原狀。再看看疲倦的媽媽,她繼續打起精神沒事人一樣的收拾屋子。
忙碌中,寧宥慢慢地想起來,媽媽從來一邊倒地教育她有好吃好用的要多讓給弟弟,有苦活累活則是要多擔著,媽媽沒時間管,弟弟闖禍時候她擔起守護不力的重責,弟弟擔負小責任等等的,可能與她一直以為的她大弟弟三年並無關聯,而是其他,她很難想象的其他原因。寧宥想等媽媽醒來問問媽媽。她繼續收拾,還騰出手來煮好米飯。
天色很快暗下來,寧宥搖醒媽媽,讓起床吃飯。
睡了一覺醒來的寧蕙兒一看見屋裡已清清爽爽,該歸位的大多擦洗乾淨了歸位,她開心地笑道:“我怎麼會睡到現在啊,真過分了。幸虧你來幫忙,要不然還得連夜收拾到天亮呢。哎呀,新房子裡飯都聞著特別香。可惜今天沒什麼菜。”
“我到樓下小店買了榨菜雞蛋,做了一碗榨菜蛋花湯,今晚就將就一下吧。媽,你洗洗手,我們隨便吃點兒。”
寧宥從廚房出來,讓媽媽進去洗手。看著媽媽的背影,她還是猶豫,要不要跟媽媽談談。她扭頭看向媽媽,卻看到媽媽的右肩忽然一抽,好像觸電了似的。寧宥忙折返進廚房,關切地問:“怎麼了?”
寧蕙兒將手伸給寧宥看。寧宥仔細看,粗糙得簡直不像女人的手,手上佈滿與這個季節不相稱的皸裂。“怎麼會這樣?碰到水很痛吧?”
“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你不得不一步不離地盯著泥工木工,跟在他們後面打掃。要不然地板下面全垃圾,鋪好的瓷磚上面沾滿水泥刮都刮不掉,滿屋子都是灰他們敢重新整理漆,他們才不管呢。本來還想到戴雙手套的,可手套動幾下就磨破,算了,咬咬牙吧。總算裝修完了,以後不用那樣了。”
寧宥看著心疼,“別有些建材是你自己扛上樓的吧?為省錢,是吧?”
“呵呵,我平時開車一整天都坐著,動幾下也好。你別堵著門啦,我們吃飯。你怎麼長大以後總是一點都不會餓的樣子啊。”
“媽真是辛苦了。去年我們裝修,力氣活大多是郝青林做。他大少爺推三阻四的,總想掏錢請人做,好像我們家老闆多大似的,跟我吵了好幾架。他真是不自覺,我又要上班又要帶灰灰,還要洗衣服做飯,難道讓我揹著灰灰扛地板搬瓷磚?咳咳,一想起裝修我又要罵郝青林了。可即便是他做了大多數體力活,等裝修完畢,我還是覺得累死。想想媽媽一個人全程跟下來……”寧宥什麼都不想提了,媽媽多麼可憐,她還怎麼好意思在媽媽面前計較。
這一天的想法,寧宥一直不曾與媽媽提起,壓在心裡成了小小的塊壘。
這會兒,寧宥又想到媽媽來回奔波,暈倒急診,她嘆了口氣,發去一條簡訊:主持會。卻是一個字都不願多寫。
可寧蕙兒拿到這條簡訊就安下心來,女兒主持會議呢,當然是不可能接電話髮長簡訊的,是她誤會女兒,也是她多心了。她又給女兒發去一條:我今天心驚肉跳的,老是定不下心來,前面話說急了,你別放心上,這條不用回了,你忙。
屋裡只有寧恕一個人在煎熬了。寧蕙兒讓他出去走走,他不願。眼看著時間到了十一點多,寧恕等不及了,終於下定決定,一個電話打給上司。以往,除非上司開要緊會議,索性關機,要不然寧恕的電話是直達的。可今天的電話卻是響了好一陣子之後,由上司的秘書接起。寧恕心裡暗呼不妙。
果然,秘書在解釋上司正忙無法接電話之後,轉入正題。“手臂好些了嗎?”
“好些了,謝謝關心。剛剛去醫院換了藥,正想請示老闆,吃完中飯我去報到嗎?”
“啊,老闆的初步意思是請你安心養傷,等傷好後先來一趟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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