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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空了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再多,也毫無用處。
她扯下髒床單,拿了乾淨的換上,把床鋪好,叮囑道,“沈肆,我打個電話,你別亂跑。”
沈肆趴在桌上,筆不停畫動。
蘇夏遠遠的瞅了一下,見男人很乖,這才放心的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她打完電話回來,男人還趴在那兒,坐的端正,“沈肆,我們去花園走走吧。”
沈肆擱下鉛筆,“好。”
他們離開房間,門帶上了。
窗戶半掩,突有一陣風襲來,桌上的紙嘩啦作響,顫顫巍巍的掙扎了幾下,飄到垃圾簍裡。
隱約可見紙上畫的是個女人,確切來說,是個女生。
女生瘦瘦的,眼睛很大,長髮及腰,她穿的是校服,揹著書包,手裡抱著幾本書,望著什麼,神情滿是高傲。
是十幾年前的蘇夏。
☆、第6章 老婆
夏天是蚊蟲出沒的高峰期,全天鬧騰,在花園溜達一圈回來,蘇夏的手腳上多了幾個紅點,這邊沒消,那邊又有了,不撓還好,稍微一撓,紅腫一大塊。
反觀沈肆,皮糙肉厚的,蚊子不愛叮。
他摳出藥膏,在蘇夏的小腿上塗抹,指腹沿著發紅的區域仔細按揉。
蘇夏有點難為情,“好了。”
沈肆指著一處,“這裡還沒弄呢。”
蘇夏把腳往回拿,“不弄了。”
沈肆驀地抱住蘇夏的腿,半個身子靠上去。
“……”蘇夏踢他,“把手鬆開。”
沈肆不撒手,還拿臉蹭蹭。
這種行為通常和變|態兩個字一起出入,繫結。
但男人那麼做的時候,眼眸乾淨清澈,不帶絲毫顏色,讓人沒法動怒,彷彿往別處想,是自己思想齷齪。
蘇夏的皮|膚遺傳了母親,身上很白,汗毛淺,又少,光滑細膩。
男人的下巴上有一點青色,硬硬的,她被蹭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再不鬆開,我生氣了!”
沈肆落寞的把手鬆開,“蘇夏不生氣。”
蘇夏瞥過去,他是傻了,什麼都不懂,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可她沒傻啊。
尷尬,害羞,緊張,彷徨,這些情緒都只發生在她一個人身上。
他把事情攪亂,又一臉無辜。
“混蛋。”嘟囔一聲,蘇夏瞪著男人,“不許再胡來了,聽見沒有?”
沈肆茫然,“胡來是什麼?”
蘇夏捏手指頭,彆扭的說,“就是剛才那樣。”
沈肆更加茫然了,“哪樣啊?”
蘇夏用手蓋住臉,吸口氣,再抬頭時,她露出倆個小酒窩,鄰家大姐姐的口吻,“乖,去看漫畫吧。”
沈肆戳戳她的酒窩,被她一瞪,灰溜溜的找漫畫書去了。
傍晚,車子的引擎聲從鐵門口傳來,外出會友的田箐樺和沈峰迴來了。
二樓,蘇夏站在窗邊,她往下看了兩眼,伸手將窗簾拉上了。
晚飯過後,一家人坐在客廳看電視。
大螢幕裡放著抗戰片,主角領著隊伍剛打完一場敗戰,傷亡慘烈,凝重的氣氛幾乎要透過螢幕蔓延出來。
打打殺殺的,一點都不好看,沈肆不喜歡,他拿走遙控器,不停的換臺,找到了熊出沒。
光頭強氣急敗壞,又拿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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