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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蘇夏的腦子一片混亂,心很慌。
在荊城,沈肆是帝王般的存在,在他面前,她也做不到心平氣和。
那種不用去設防的輕鬆感覺再也不會有了。
“進來。”
那兩個字傳入耳膜,簡短而低沉,蘇夏的雙眼微微一睜,愣怔片刻,她鬆了手,把門掩上。
床上的男人看不見,聽著門輕輕擦著門框的那一點聲響,他將臉朝門口方向偏去。
男人的雙眼纏著紗布,目光分明沒有與她碰撞,蘇夏卻有種被龐然大物盯視的感覺。
侷促不安,她不自覺的繃緊神經。
那張臉在一天前,還對她傻笑,此刻只有沉肅冷冽,像一塊冰山,走近一點,就會被刺骨的寒意凍僵。
入秋了,晨曦微露,涼如夜。
蘇夏打了個寒戰,沒走過去,而是停在靠近門的位置。
這個距離安全,便於觀察,她不易察覺的去看對面的男人。
他恢復了,那她來之前,沈峰和田箐樺是怎麼跟對方溝通的?
還能放心去吃早餐,這讓蘇夏極度困惑。
因為在她的猜測裡,那兩人雖是父母,卻沒有排除掉嫌疑。
難不成所有的都是她腦補,沈肆真是看日出摔下山的。
詭異和危機感都是她的幻覺,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蘇夏抿著兩片唇,覺得事情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而是更復雜了。
她懷疑,沈肆並不知道幕後之人是哪個自家人。
對手不會露出馬腳,只能靜觀其變。
這就可以解釋寧靜的早晨是怎麼來的。
病房裡的兩個人都沒說話。
男人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在床邊摸動,他擰著斂眉,又去摸。
看他把床被弄的凌|亂,蘇夏遲疑了一會兒,問道,“要什麼?”
沈肆的薄唇沒有血色,“水。”
蘇夏左右看看,從桌上倒了一杯水端過去。
男人的手伸在半空,碰到她的裙襬,指尖劃過她的腿。
蘇夏感覺他的手有明顯的停滯,她也是一僵。
這不是之前那種近似媽媽和孩子的相處,沒有男女之間的曖|昧,即便是比這更親密的舉動,她也只是不好意思,不自在。
人還是同一個人,卻又截然不同。
被他碰過的那處地方,激起一層酥麻的電流,蘇夏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這不是沈穆鋅碰她時的厭惡。
蘇夏的體溫攀升,臉發燙,心跳的很快。
她叫他的名字,“沈肆。”
沈肆的頭微偏,傾聽的姿態。
蘇夏卡住了。
想說的有很多,不知道從何說起。
收起紊亂的情緒,她把杯子遞給他,“水在你手邊。”
沈肆去拿杯子,觸碰到女人光滑柔|軟的手,他很快移開,“抱歉。”
“沒關係。”蘇夏問,“你是不是好了?”
沈肆,“嗯。”
只有一個音,沒有多的,這就是沈肆。
蘇夏話也少,通常能一個人待一整天。
這會兒,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沈肆開口,嗓音冷冷的,“蘇小姐。”
蘇夏猛地抬頭,落在耳邊的稱呼禮貌又疏離。
眼睛能暴露人的內心,可他的眼睛遮住了,她看不到。
男人不苟言笑,連表情都沒有。
病房外傳來腳步聲,隨後是田箐樺的聲音。
門推開,進來的不止田箐樺,還有沈峰和沈源。
這三人待在醫院,一夜沒睡,精氣神卻看起來還不錯。
沈峰嘆道,“小夏,肆兒不記得你了。”
好一會兒,蘇夏迷茫的轉頭,看看沈峰,又去看沈肆。
不記得了?
她整個人呆住了。
此刻,蘇夏連怎麼呼吸都忘了,傻傻的站著,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田箐樺從口中甩出一句,端出的姿態高雅,“肆兒忘了你,也不記得和你結婚的事,你們之間一開始就沒有感情,分開對彼此都比較好。”
“是我們沈家對不住你,不過你放心,該有的補償會有,不會虧待你的。”
光聽著語氣,就知道田箐樺多開心,她從來沒對蘇夏這麼溫聲細語過。
一旁的沈源說了句,一貫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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