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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已經倒好了兩杯白開水，冒著白煙。

哆啦正在他腳邊吃的開心。

〝也不知道你的狗是怎麼養的，跟你一樣有一頓沒一頓的，〞零從沙發上起來，拿起一杯白開水給她，〝喝完我們就出門。〞

在沈亦熠耳朵裡，這句話就跟醫生對病人說〝想吃什麼就去吃點什麼〞的意思是一樣的。

沈亦熠慢悠悠地喝著水：〝吃點早飯再去吧。〞

他也開始喝他的那杯，只看了她一眼，轉變了一下坐姿：〝你有些地方，還是沒有變。〞

她乾笑了一聲，沒敢接話。

她當然知道運動前吃飯不好了……可這早上7點半，孤男寡女一起出門，就連只是來扣押她去運動的事，也會在鄰居眼裡多幾分曖昧的顏色。

沈亦熠咬了咬牙，這時候樓裡出門的人肯定還不多，長痛不如短痛，晚出門不如早出門。

百般糾結下，她一口氣將水喝的精光：〝走吧。〞

根據沈亦熠處事多年的經驗，心中越是不想發生什麼，這件事還是會發生——

比如每天7點半，隔壁的趙阿姨就會準時出門買菜，今天見到跟沈亦熠一同出門的還有一個帥氣的男子，瞭然之情溢於言表，對著她一陣擠眉弄眼，沈亦熠第一次覺得樓裡的電梯很慢；比如她被拖著在小區裡跑的時候，住在對門熱衷早起鍛鍊的李爺爺咧著滿口假牙跟著他們倆跑了一圈，最後實在嫌棄她跑的慢就先跑遠了。

〝喂！〞沈亦熠大口喘著氣，〝我說，不能休息會兒嗎？〞

因為多年沒好好運動，沈亦熠已經感覺到整個人都虛了。

零氣定神閒地大步走著，斜睇了她一眼：〝可以。〞

……沈亦熠寧願沒有提過這個意見，這是被紅果果的鄙視了麼。

沈亦熠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才8點多，總不能不留人家吃早飯就趕他走吧？她準備一個人的早飯就留著零在自己家看早新聞也有點說不過去吧……

沉默，客廳裡只有新聞播放的聲音。

她摸著遙控器，糾結了半天：〝你還沒吃早飯吧？要不要吃完了再去上班？〞

零照舊言簡意賅：〝好。〞

沈亦熠立馬從沙發上跳起來，說你稍微等等，忙不迭進了廚房。

粥是隔天晚上就煲著的，她只需要做幾個小菜。沒想到她剛煎完荷包蛋，端著盤子打算端去客廳，旁邊就有了一隻手接過盤子端了出去。陸陸續續地，他已經把幾樣小菜都端到了桌上。

〝碗在哪裡？〞

她掀開鍋，米香滿溢。

〝左邊櫃子裡。〞

她轉身，零就拿著已經沖洗好的空碗，她順手接過，很快就填滿了一碗。

做客的人卻在她廚房裡幫她忙進忙出，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始找話題：〝你以前不是喜歡畫漫畫麼，怎麼當起攝影師了？〞

他接過筷子，似笑非笑：〝你總算記得我們以前認識了，沈亦熠小姐。〞

……就這樣被嗆到了。

〝你知道原因還問我？〞零指了指上次買回來的雜誌，正好放在飯桌邊上，頁面正停留在零的專訪。

……她又一次被嗆到了。

拜託你說點別的吧。

沈亦熠窘然，開始扯開話題：〝你不是說等會9點半有行程？這裡過去來得及麼？〞

〝我心理有數，不用擔心，〞零狀似無意地翻了翻雜誌，〝總結的還不錯，〞他合上雜誌，〝你幾點上班？〞

沈亦熠收拾著碗筷，啊了一聲，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支支吾吾回答：〝9點……吧。〞

零垂著眼看她，笑的有點無奈：〝走吧，我送你。〞

到診所的時候正好是9點差5分鐘，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早到了。

前臺的大胡看見她很是驚訝：〝熠熠，你和小茴是商量好的吧，她前腳到你後腳就來了。〞

〝小茴也來了？〞沈亦熠結果大胡遞的水進了辦公室。

蘇小茴正坐在沙發上，腿上擱著一臺常年不離身的筆記本，聽到開門聲頭也沒抬一下：〝哎，你們老闆都不來上班的嗎？〞

〝誰說的，〞沈亦熠放下杯子，坐在她身邊。

〝哎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蘇小茴搖頭晃腦，〝我都來一個禮拜了也沒見到你。〞

〝又來閉關找靈感啊？你公司就沒炒了你？〞

蘇小茴伸了個懶腰：〝再不更新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