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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了,而在聽到他補充的一句“肩膀已經是粉紅了”之後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摸到被子,嗖地鑽了進去。
我已經恨不能要暈過去,秦斂居然還不打算放過我,聲音陰魂不散地響起來,讓我有想要撞牆的衝動:“四個別的到底是哪個?嗯?”
我弱弱地道:“我不知道,我已經睡著了……”
秦斂一聲輕笑,下一刻我便感覺到額頭上被印上一個蜻蜓點水的親吻,我怔了一下,聽到他語帶戲謔道:“是這個?”
我捂住額頭,覺得渾身已經燒著了,如果不是被秦斂隔著被子抱在懷中,很想就這樣滾下床榻去。下意識便想否認:“才不是這個……”
秦斂頗沒有誠意地“唔”了一聲:“否則是什麼?”
我找了許久藉口,無奈大腦空白得很,什麼都想不出來,最後心想反正已經被他笑成了這個樣子,也就無所謂再笑一點,索性推開被子,梗著脖子外強中乾道:“就,就是這個,那又怎樣?”
這一次秦斂笑得更久,直到我再次惱羞成怒的時候他才停下來,將我抱在懷中輕輕拍背,清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是沒有怎樣。那我們就從今天開始,嗯?”
“……”
如果可以將時不時冒出來的太醫忽略掉,這段時間我過得著實自在。喝藥都因為有了可以為難秦斂的機會而變得不那麼面目可憎,唯獨太醫前來診脈,由於每一次帶來的都不是什麼好訊息,並且隨著病情越來越棘手,太醫額頭上的冷汗也就就越來越多,蘇啟秦斂看到了也就越發皺眉。
太醫照例每三日來診脈,這次指尖搭在手腕上,許久未言,沉吟半晌問我:“公主近來可感到心情煩躁,心火鬱結?”
“不覺得。”
“晚上是否輾轉難眠?”
“沒有。”
太醫重複了一遍:“真的沒有?”
這個太醫便是前些天在我仍然是容姬時,將我同蘇熙比較的那個太醫。後來我很想看一看他在得知容姬就是我,蘇熙也是我之後的精彩臉色,無奈已經失明,無法看到。今天再來請脈,看他態度似乎還是沒變,仍然是恭謹而嚴肅的模樣,便一時興起捉弄之心,情知不管我說什麼假話他其實都知道真相,因此才要否認,可現在隨便聽一聽就能聽出他口氣中的凝重,便很快不敢怠慢,實話實說道:“是。”
這一次他口氣更加凝重:“公主,下次身體異樣時請務必告知老臣。”
我怔了一下:“怎麼?其實我其實也很想睡,只是睡不著罷了……”
太醫長嘆一聲,這次難得沒有再勸告我,反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來,大抵是他跪到了地上,我聽他斂聲說道:“老臣已在公主的藥方中添了不少安神藥物,未料竟是沒什麼作用。二公主近來情緒過於波動,內裡臟器衰竭迅速,即便再費心保養,也難能活過三個月。能用過的法子都已用過了,臣等已經無能為力。”
這話潛臺詞意味明顯得很,一時間滿當當的殿中寂靜有如深夜。
第 四十三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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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要應驗太醫的話一般,我從之前的難以入睡,變得如今漸漸嗜睡。最初的時候尚未意識到這一點,直到有次被秦斂迷迷糊糊地拍醒,睜開眼仍是漆黑一片,卻能聽到隱藏在他聲音中那絲明晰可辨的驚惶,隨即我被他緊緊摟住,聽到他漸漸平靜下來,輕拍著我的背,一遍遍道:“沒事了。”
與其說是他在哄我,倒不如說他在安慰自己。
這些天只要我醒過來,總能見到秦斂在我身邊。我問他在做什麼,他說在讀之前我很喜歡的那些話本,並且問我要不要聽他講給我聽。起先我都會欣然答應,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如今秦斂自己送上門來,斷沒有要拒絕的道理。然而後來我發現聽秦斂讀話本會造成兩個後果,一種是他的聲音實在好聽,低沉地婉婉道來,我常常會在聽了沒有一會兒就又睡過去,一睡就又是一個白天,而我的本意本來是並不想睡的,這讓我有些洩氣;另一種是我好不容易聽完一個故事,心中很是感動的時候問秦斂感想,他卻很無情地將整個話本從劇作家到情節到描寫都批判得一無是處,末了淡淡留一句話:“非常不好看。”
我於是非常憤怒,咬牙切齒地下定決心再也不要和他討論這類話題。
阿寂告訴我,秦斂最近絲毫沒有打理南朝事務。一次她偶然路過一處僻靜角落,看到兩個南朝暗衛跪在地上,秦斂對他們視若不見,抬腿便要走,那兩個暗衛迅如閃電般站起來擋在他前面,又跪下,臉上一片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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