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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炸毛了,乖乖地走過去,低著頭看著木地板。
葉潯問他:“屋裡有退燒藥沒?”
少年猛烈地搖頭,表示一無所知。陡地,猛搖晃著的腦袋停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拿起仍在沙發上的雨傘和外套就往外面衝,葉潯都來不及攔住他,只聽到少年的聲音在樓道里迴盪:“等我一會兒啊,我去買藥。”
因為少年的離去,空氣裡漸漸安靜下來,外頭風颳過玻璃窗時撕拉作響的聲音此時被放大數倍,沙發上躺著的人的深深淺淺的呼吸被放大,灼燒著周圍的空氣。客廳裡只掛著一盞壁燈,淺黃黯淡的光芒在牆壁上畫出層層疊疊交錯的光圈,葉潯蹲在沙發旁,撐著腮幫子看他,他的雙頰因著高燒而泛著淡淡的粉紅,嘴唇不知何時乾燥到起了皮,眉頭擰著,似是在忍著難受。
“水……”
他的聲音太模糊,葉潯不得湊近他,聽得半晌才聽見他迷迷糊糊中說出的那個字,想表達的意思是要水喝。可是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又沒了,彷彿剛才聽到的只是幻覺,一場夢囈。
葉潯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九點半了,那個少年出去了半個小時還沒回來,外面的天氣越來越惡劣,她不禁有些擔憂。身體也因著長時間蹲著有些麻,她緩緩地起身,卻在轉身的那一秒,被人拉住手。他的掌心乾燥冰涼,手心的面板細膩軟和,沒什麼繭子,可是就是這麼一雙手,緊緊地拉著她,不放手。
葉潯試著輕輕地抽回手,徒勞無功,對方沒有任何想鬆手的意思,還越拉越緊,往他的身邊帶。她察覺到不對勁兒,回頭去看他,結果在一眨眼間,面前的畫面一抖,她的整個身體被他用力地一扯,直挺挺地朝著他的身上壓過去,壓得他悶哼一聲,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清新好聞的青棗味道,撲鼻而來,濃厚而真實,葉潯耳垂上開始染上紅色,如此近的距離,她趴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強有力地跳動著,他的呼吸均勻地灑在她的頭頂,頭皮都開始發熱,臉也開始發燒了。
“喂,裡面的女人,給我開門,忘帶鑰匙了。”
門被敲地震天響,葉潯連忙跳起來,扯開自己手,跳出他的懷抱,順帶向著門走出去時,將圍在脖頸的圍巾往上抬了抬,遮住大半部分臉。
葉潯走過去,開門。
少年喘著粗氣,一隻手插在腰上,另一隻提著一袋子藥的手伸向她,“咯,看看什麼藥,我叔吃哪種可以好。”
葉潯好笑地望著他,接過藥,清了清他買的藥的種類,五六種,還包括消炎藥,止疼藥。
見她這樣笑,少年又開始惱怒了,語氣惡狠狠:“笑什麼,很好笑嗎。我叔怎麼樣了。”順帶進門時搶過她手裡藥,渾身帶風地走向廚房,打了一杯溫水。
葉潯笑意越大,起了逗他的心思,揚起下巴朝蘇木那邊點了點:“不會自己看?我又不是醫生。”
少年:“少給我廢話了,哪個藥是退燒藥,我叔這額頭都可以當蒸蛋器使了,真燙手。”說罷,他端在手裡的熱水因為動作著急,而往外撒了一些,燙到了他的手。他立馬扔下水杯,跳起腳來,使勁兒甩著手,嘴裡也不忘記低咒幾句。
葉潯依著門框,聽他嘴裡罵的幾句話,還聽得挺清楚,盡是不入流的髒話。這少年,和蘇木的性子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何止是調皮搗蛋,可能還欠□□。
少年指著她,大叫:“你還看,還看!這是純開水好不好,我的手都被燙起了一個水泡,今天真是見了鬼了,這麼多稀爛麻煩事情都發生在我身上。喂,你快過來啊,餵我叔吃藥啊,人命關天啊。”
葉潯不慌不忙地走過去,將蘇木額頭上的冷毛巾拿開,遞給少年:“去重新洗一次,換個水。”
少年滿臉的怒氣,正待發作,又聽見她說:“你的水泡也沖沖,不疼,好得快。”他這才老老實實地拿過毛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
“靠,憋屈的一天,一會兒是學校的爛事,一會兒是回到家裡受這個長得像白牡丹的女人的指揮和忽視。”蘇逸知一邊洗毛巾,一邊唾罵。
另一邊的葉潯,正扶著蘇木起來,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喂藥喝水。葉潯發覺,男人的面板好起來真是讓人嫉妒,蘇木的臉可以稱得上毫無瑕疵,一點斑斑點點都沒有,就連毛孔都很微小,要靠近了仔細看才看得見他臉上細細地絨毛,下巴上的胡茬可能是前兩天刮過,有青色的胡茬開始冒了出來。他的眉骨很挺,很有西方人的特色,葉潯下意識就伸手想去撫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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