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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在宮中埋下的所有密線都在這一刻重見天日,上至內務府六尚實權之人、大內侍衛、御林軍主帥、下至各宮數個太監宮女,數量雖然說不上多,分佈卻廣之又逛,好像哪裡都有他的人一樣。
先帝本就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否則也不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了,哪裡還知道這個弟弟在他的宮裡埋了多少毒瘤?
華昌王派人在民間散播流言,說說太子狼子野心,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實在忍不下去了,便想出了弒父的一招。當今太子裝傻充愣,就為了等到弒父這一天,好為自己洗清罪名。
雖然這條流言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它畢竟還是一條流言,有的人信,也有人不信,可一傳十十傳百多了,流言也就成了事實。
華昌王一聲令下,那些本該藏在暗處的人便翻身而起,控制住那些看起來毫不起眼,卻很是重要的人,比如分管京城內城九門、外城七門城昏啟閉的那幾個小官,比如丞相府中那位頗受重用的幕僚,再比如九門提督藏在南街的那位小情人。
咽喉,不是人身體中最重要的部位,卻是能一招致死的地方。這道理很淺顯,卻很少有人懂,並利用下去。
他所控制的那些人,就是整個大周的咽喉。
潛伏了這麼多年,該有的謀略,也不是沒有的。
反是要造的,該考慮的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於是華昌王打出討伐逆子的名號,在一個風和日麗的白天公然起兵造反了,矛頭直指宮中那對孤兒寡母,恃強凌弱,他沒有一點羞愧之意。
華昌王的行為實在是在人意料之中,卻又殺得人措手不及。
一時間舉國震驚,皇后雖然還沒有從悲傷中恢復過來,可作為後宮唯一能主事的人,只能迅速調令御林軍死守宮門,然後派人出宮向身居高位的父兄求助。
然而她來回走了兩步,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向來名聲奇好的御林軍並沒有同以往一樣奉命行事,而是,毫無動作。
是的,毫無動作。
空氣似乎沉靜地有些可怕,皇后如同一盤散沙般癱坐在地上,全身都失去了支撐,她本就是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跟別說去指揮什麼戰役了。
從一開始的沒有防備,就決定了現在的盤盤皆輸,她承認自己鬥不過男人,也鬥不過那些蓬勃的野心。
從出兵造反,到佔領皇宮各個要處,僅僅用了半天的功夫,而且少有死傷,這在整個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除了多年之前厚積薄發埋下的先見之明,還因為主事人少有反抗,宮中權力最大的兩個人,一個傻,一個無能。
這場似乎都算不上起兵造反的變動,史稱廣陵之變,後世史學家研究了很久,也都找不出主要的原因來,最後一致認定是天時地利人和湊到了一塊,才讓華昌王造反造的如此順利。
御林軍主帥早就為他所用,這種時候念及先帝恩德,也僅僅只是按兵不動,這宮裡大多數都是女子,或是半個女子,性子都偏於軟弱,不敢有什麼怨言,加上皇后也沒有什麼動作,都只好束手待斃了。
華昌王坐在馬上,抬頭看向眼前那片巍峨的城牆,嘴角慢慢勾起一絲冷笑,那些不曾改變的野心、無上尊榮與權力、那些年來躲在黑暗中預謀的皇圖大業,都在這一刻,成為了現實。
“慕子川,你負責去東宮收屍,本王親自去合陽宮走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我前幾天有事情忘記請假了o(╯□╰)o
☆、第50章 紛亂
在絕對強勢的軍隊面前;所有地位都不過是個名頭罷了。
那些散發著寒鐵之氣的血堯衛,將整個東宮團團圍住,將裡面那些或是享福或是受累的人全部驅趕了出來,無論高低貴賤;不計生死,全部圈到了一個略顯寬敞的大院子裡;有人從外面落了一個大鎖,在外面團團圍住;裡面也還留了很多看守的人。
紛亂來的太過突然,司徒蘭甚至來不及去反應;只能一邊被驅趕一邊四下尋找太子的身影;很快,她在一片混亂的人群中看見了那個鮮亮的顏色,全然不顧危險的衝了過去。
“尋兒!”她的聲音很急切,卻淹沒在了嘈雜的人聲中,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咒罵,甚至還有人在低低地抽噎,在這種生死時刻,沒有人在意她究竟是主子還是下人,在意的都是自己的性命罷了。
司徒蘭想要擠過去,卻被人牆擠得怎麼也動彈不得,倒是林糯一直在自己旁邊沒有沒擠散。
作為一國太子,沈尋自然是重點看守物件,被六個血堯衛前後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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