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你是不是很怕我呀?”
司徒蘭心說,誰怕你個傻子啊,面上仍舊恭敬道:“奴婢不但怕你,還怕這宮裡的所有主子。”
“他們都不怕我,你為什麼要怕我?”他滿心好奇的追問道。
用鼻子想也知道這個“他們”指的是東宮的宮人了,都來了這麼多天,也不是沒見識過,說實話,還真沒幾個人把這主子當回事的。都是在皇后或者皇帝來看望的時候才做做樣子,但是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平時吃穿住都服侍的還好,不敢出什麼差錯。
司徒蘭扶額。
真是伴君如伴虎,伴太子如伴小豬……你說他腦子裡天天都在想些什麼呢?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因為……”話起了個頭,想了很久卻想不出個理由來,司徒蘭沒轍了,只好敷衍道,“嗯……因為我是好人,他們都是壞人。”
“哦。”沈尋點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這麼好騙?司徒蘭忍住了想要去摸他額頭的衝動,問,“殿下……您多大了?”
沈尋低頭開始扳手指。
從左手的大拇指扳到右手的大拇指,又從右手的大拇指扳到左手的大拇指。
然後他抬起天真爛漫的眼睛看著她。
“我今年二十了。”
語氣聽起來還有那麼點驕傲似的……
可是,這話從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彆扭呢?腦補了一個小姑娘舔著糖葫蘆說:“我已經四歲啦,會自己穿衣服啦!”
司徒蘭尷尬地咳了兩聲,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破功。
深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她覺得自己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傳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當初可是她自己要來的,做人還是要有點責任心的好,既然攬下了,那就管下去。
反正她現在也不過十九歲,離出宮還有六年光陰,慕子川又前途未卜,索性就這麼耗著吧。忍不了也得忍,總好過在皇后眼皮底下戰戰兢兢的日子。想到這,也不知道陶優姑姑她們過得好不好,抽空得去看一看。
已經過了用膳的時間,桌子上的菜全被撤走了,有專門負責清理的宮人在一旁默默擦拭著桌子,悄悄打量著這兩人。
司徒蘭起身想要告退,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
她昨日回房的時候想起了那個布偶,很是有些好奇,又記得那布偶連個衣服也不穿,索性回房折騰了一番,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裁出了一件布偶穿的小衣服,皇宮什麼都不缺,更別說一點邊角料了,況且她昨天捏過那東西,所以大致尺寸還是記得的。
來當值的時候將那小衣裳塞在了衣襟裡,這時候便拿了出來。
“殿下。”她不緊不慢的說,“您昨天抱著睡覺的那個布偶沒穿衣服,實在有傷風化,我做了一件紫色的小衣裳,能給她穿上嗎?”
沈尋聽她說到這個,很快皺起了眉,認真地拒絕道:“不要。”
“為什麼?”司徒蘭循循善誘,“不穿的話,讓宮人看見了會笑話的,你都這麼大的人了……”
沈尋沒有理她,起身去書桌前坐好,捏著筆將宣紙鋪開,一副認真好學的模樣,只是悄悄豎著耳朵聽她的動靜。
真固執,司徒蘭心裡默默哼了一聲,自己去尋那布偶了,好心好意做了一上午,累死累活人家還不領情,實在讓人憋屈。
幸虧那布偶就放在他的床頭,四仰八叉,兩隻手兩隻腳朝天張開著。昨天沒來得及看,現在仔細一瞧,倒發現那布偶甚是普通,甚至稱得上破爛,白色粗布裡頭塞著些棉花,針腳亂七八糟,一點都不像堂堂皇子該有的東西。
她抱著些僥倖的心理拿起布偶,給它套上了自己手裡的紫色小衣服,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因為這東西看起來已經有些歲月了,白色的布料已經變得灰撲撲的了,拿去洗?不太可能,太子看到他心愛的東西泡在水裡變得癟癟的,肯定會找她拼命……既然是每天都要抱著睡的,拿東西套起來倒挺方便。
轉回頭的一瞬間,發現太子正盯著她看。
司徒蘭有些尷尬,將那布偶拿起來道:“沒經過你的同意是我的不對,但這樣套著要乾淨些……”
沒想到太子看了看那布偶,突然說道:“不要這個,她喜歡白色。”
她?
司徒蘭下意識問道:“她是誰?”
沈尋突然生出了一絲警覺,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像個保守秘密的小孩子,“我不告訴你。”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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