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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看了一眼,全是100美元面值的,從現鈔厚度就知道是一萬美金。她數了10張放進紙袋,將其餘的錢還給梁士喬,說:“戴小姐的心意我領了,我收下1000,再多就真的不能接受了,也請戴小姐照顧到我的感受。真的,一點不客套。”
梁士喬接過錢,說:“好的,我轉告夢巖。”
林雪紅說:“梁先生,現在情況是這樣的,紐約幾個債權人都不願意去柏林,我請許主席出面做做工作。許主席知道您來,約了九哥、布蘭迪和庫格列夫,待會兒見個面。我現在沒資格要求什麼,但還是想請梁先生能給點支援。”
梁士喬停了好一會兒,說:“劇組只給了夢巖4天假,除去兩天往返路程,在巴黎的淨時間也只有兩天,但這對於資方已經是很仗義了,你知道劇組要維持一攤子運轉,每分鐘都是錢。召集到柏林開會費用不小,你資金這麼緊張,我的意思……”
林雪紅說:“這個錢省不省都救不了命,趁手裡還有倆私房錢,我得博一下,眼下就是根稻草我也得當井繩去抓,我盡力了,對自己對朋友都是個交代。”
梁士開說:“你傳真裡說羅先生跟葉子農是萍水之交,那是什麼關係?”
林雪紅回憶道:“那是1987年,家明還在北京開公司,有一天家明辦公室來了一個陌生人,說是有個專案希望家明給他5萬元投資用一年,然後返還家明50萬,他拿出500塊錢放到桌上,說我就買你5分鐘的時間。家明說騙子我見多了,我就給你5分鐘,我倒要看看你能出什麼騙招兒。結果等那人說完了,家明拿出2000塊錢給他,說溫州人向來都是賺別人的錢,你要能到溫州賺來溫州人的錢,我就給你投資,說你要是騙子,你的學識也不是一般的騙子,這點小錢就當賞識你的學識吧。過了半個多月這人又來了,他拿著那錢真去溫州做了筆生意,賺了8000塊錢回來,所有過程都有據可查,那不是作假能作出來的細節。家明是說話算數的人,二話沒說甩給他5萬。”
梁士喬笑了笑說:“我知道北京有句土話,形容不靠譜的人叫二。至少在一般人眼裡這倆人都夠二的,恐怕當故事說都沒人信哪。”
林雪紅點點頭,說:“可不是嘛,家裡人都說家明瘋了,居然相信這麼個騙子,好在錢也不是很多,這事就過去了,想不到一年後這人還真就提個皮箱找上門來了,箱子一開啟整整50萬。家明問他掙了多少錢,他說掙了200多萬。當時家明正籌備來美國發展,就說你別幹了,跟我去紐約吧,那兒有大舞臺。這人說他已經不幹了,已經攢夠了出國的錢,他要去柏林。倆人吃了一頓飯,推心置腹談了一場,家明這才知道這人要去柏林是為了研究馬克思主義。臨別,家明說什麼都不要那50萬,家明說我不要你的錢,你要真想謝我,就送我一句比50萬還值錢的話吧。這人想了想,說那我就送你四個字吧,見路不走。”
梁士喬聽得人神,說:“這故事蠻有意思的。”
梁士喬等了一會兒,見林雪紅久沒下文,就問:“然後呢?”
林雪紅說:“沒了,就這些。”
梁士喬不解:“嗯?這就算完了?”
林雪紅說:“完了,就這麼怪怪的,誰能想到男人還有這種玩法?如果不是僑會的朋友幫忙打聽,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葉子農這人在哪兒呢。”
梁士喬說:“這年頭還有人研究馬克思主義?呵呵。”
林雪紅說:“這還不算什麼,據說他16歲就研究,算到現在應該22年了。為直接讀原版著作,他在‘文革’那會兒就學了英德兩種外語,後來在政法大學上了兩年就退學,佛學院上了兩年也退學,都是為這個。”
梁士喬更不解了,說:“讀書不為學位,那他為什麼呢了?就算是為了研究,那研究馬克思主義他也得為點什麼吧?”
林雪紅說:“他父母都是幹部,都在‘文革’中死了,他想知道父母至死都忠誠的那個信仰到底是什麼,就為這個。當然,這都是據說,從家明嘴裡七零八碎聽來的。”
梁士喬沉思了一會兒,說:“你願意相信他有能力,也願意相信他應該負責。”
林雪紅說:“是的,是我願意相信,而不是相信。畢竟他沒錢,有個正式文憑還是初中畢業,而且人家憑什麼對我家的事負責?可我還是願意相信那兒有根稻草,人在窮途末路的時候也只能靠信念了,再沒這點東西撐著,那就活不下去了。”
汽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來到紐約東郊一個公墓,在公墓停車場剛停下車,兩個男人迎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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