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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時摸起拳頭晃晃表示非常滿意。
曲終,藝術指導拍拍手走近說:“好!很好!就這樣定了。你回去再練練,爆發力再強一些。我再強調一遍,這節目是放在開場的,燈光、煙火一配合,上去就要把觀眾情緒調動起來,要那種迎面撞上去的感覺……好,今天就到這了。”
方迪拎上包和外衣,一邊用紙巾擦汗一邊走近老九,說:“九哥,你來啦。”
方迪剛走幾步,那邊藝術指導又喊道:“方迪,別忘了19號彩排,帶上演出服。”
方迪回頭答應道:“知道啦!”然後和老九一起往外走。
老九說:“這是誰出的饅主意,在這麼小的臺子上跳舞,搞不好就摔著了。”
方迪說:“這是跟人家演唱會學來的,模仿吧,主創說這節目調動觀眾情緒。臺子其實也不算小,動作熟了掉不下去的。”
老九說:“好像這幾年的中秋晚會你都參加了。”
方迪說:“可別說參加,就是給人家伴個舞,頂多叫參與了。”
老九笑笑說:“那這次算參加了。”
方迪也一笑說:“哪兒啊,這節目本來是請的名家,據說人家要價太高,除了酬金還要負責北京到紐約的往返機票和食宿,對外還要說是義演。主辦方不幹了,請不起呀,就找了幾個業餘的來試試,我比她們還有點舞蹈底子,就拿我充數了。”
出了中華總會大門,方迪問:“去哪兒?”
老九說:“我請客,你說。”
方迪說:“去臺灣粥棚吧,就在我住的樓下不遠,我喜歡那家的香菇粥。”
老九笑笑,說:“我知道,你們這種家庭的子女忌諱請客。也好,就臺灣粥棚,你請九哥吃碗香菇粥可以吧?”
方迪也笑了,說:“當然可以。”
方迪去開車,可車卻發動不著了。老九把車開到方迪的車前,下來看什麼情況。方迪也從車裡下來了,朝車頭的側面“咚咚”踹了幾腳。
老九問:“發動不著嗎?”
方迪說:“老毛病,踹兩腳就好了。”方迪再一打火,車子果然就發動了。
老九說:“這樣不能上路啊,再熄火了怎麼辦?”
方迪說:“涼車有時候這樣,車一熱就正常了。”
老九說:“還是應該去修一下。”
方迪說:“去修過,人家說這車不值得修了,修一下的錢還不如再買輛二手車呢。將就著開吧,實在不能跑就不要了。”
老九一路都擔心方迪的車再熄火,但是還好,他們順利駛到了那家臺灣粥棚。
臺灣粥棚在一條住宅樓較密集的小街上,店面不大,客人也不多。到了粥棚,方迪要了兩碗香菇粥和兩碟春捲,邊吃邊談。老九費了好大勁才把為什麼要查葉子農底細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方迪聽完考慮了許久,輕輕搖搖頭。
老九說:“這種事,沒有特殊渠道是查不來的。我知道你不願意沾這種招風的事,可這事真的關係重大。如果知根知底,不用她戴夢巖,我都能把運作資金拿出來。”
方迪說:“這幾年不管寒假暑假都去九哥那兒打工,九哥一直挺照顧的,要說能給九哥辦事,那是九哥看得起我。可這事真的不行,一旦有政治背景或涉及法律禁止的,我的麻煩就不止我個人了,而且你花了錢也一個字的資料都拿不到。”
老九說:“這個我懂。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查,如果你發現有問題就停止調查,調查費一分不退,你一個字的資料也不用給我。”
方迪說:“有沒有問題你怎麼知道?那樣的話我可以任意黑了你的錢。”
老九說:“我相信你。”
方迪說:“你換個成本低的渠道吧,用我成本太高,因為我用別人的成本很高。那些人是什麼人?沒有人情是可以白用的,你選的就是一個高成本的渠道。”
老九說:“這些我都想過,我除了找你幫忙沒別的渠道。”
方迪想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個數:“一萬,你考慮一下。”
老九說:“我明天就把錢給你送去。”
方迪說:“如果我發現有問題或者有不適合交給你的檔案,我就停止了,只能把剩餘的錢退給你。我是個窮學生,擔不起大責,也付不起那麼貴的電話費。”
老九歉意地說:“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第八章
1991年9月11日,葉子農獨自一人先行來到布達佩斯,入住亞斯索爾尼酒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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