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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遙淡淡地掃了小寶一眼:“你不就是奇怪的東西之一麼?”
“嚶嚶嚶,主人欺負人……”小寶混身一僵,從僧遙肩膀上掉下去,抓著她的袖口淚眼汪汪地哭。
僧遙抖了抖袖子,小寶“撲”的一下掉到地上。一隻火紅的狐狸捧著笨重的腦袋,從草叢裡搖搖晃晃地跑出來,小爪子踩了下小寶,屁顛屁顛地跟在僧遙的腳邊。
僧遙走到村口,有個白衣少年站在路邊。那少年衣飾不凡,身上處處透股貴氣,也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偏僻的村子裡。許是僧遙的目光驚動了他,他側過頭來探究地看著她。僧遙錯開視線,一低頭與他擦肩而過。
“僧遙?”只聽一個低沉而又帶著些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她心裡一凜,急忙回頭看去,見那少年站在原地巋然不動。難道是她幻聽了?白衣少年是在等人,可顯然不是在等她。
僧遙立刻扶住背上的書篋,朝借住的那戶人家跑去,跑出一小段路後,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少年已經不見了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改文改的頭昏腦脹,真的沒有比改文還耗腦子的事情了= =
☆、白衣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這文的點下收藏哦>。< 今天舊文上半月圖推,發現封面依然空著… …於是親手做了兩個封面,以後封面不用愁了,統一版式
“白衣少年?”農婦在燈下努力把一根起了絨的細線穿進針孔裡去,她因為太過專心,停頓了一會兒才回答僧遙,“村子裡可沒這麼金貴的人,大概是路過吧。”
僧遙看著她又把那根線對摺了,手指一翻在尾部打了個結,又問:“真的沒這號人麼?”
“沒有。”農婦果斷搖頭,“村裡的娃子哪個不用幹活?穿個白衣服幹活不嫌髒麼?要穿白衣裳,家裡死人了帶孝才穿得上!”
“也是。”僧遙失望地應了句,心裡愈加不安了。
那個白衣少年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難道是褚心派來抓她的?僧遙憑空出了身冷汗,整張臉發白了。如果褚心找到她,按她現在的能力,恐怕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吧?
“哎哎,你讓開一些,擋著我補衣服了!”農婦不耐煩地拍了拍僧遙,抬起頭看著她,“小畫師,你在我們村子待多久?”
僧遙回過神來站到農婦身後去,盯著那可憐的黃豆大小的火苗,悶悶地說:“嬸子,你們家的錢我不收,當我的吃住費。”
農婦滿是褶子的臉舒展了一些,笑道:“那麼客氣做什麼!”
她這樣的年紀,換作城裡的貴夫人,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的模樣。可她常年在日頭低下勞作,一張臉被曬得黑紅,過度勞累加速了她的衰老,使得她的臉上長出不少皺紋來。那嚇人的紋路把她原本不錯的五官都蓋住了,看上去足足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嫗。
僧遙長長地嘆了口氣:“嬸子,我出去一會兒。”
農婦捧著衣服回過頭來,聲音聽起來年輕多了:“這麼晚了,你一個小姑娘去哪呢!”
僧遙用力拉起書篋的揹帶回答:“我去把剩下那幾戶的門神都畫完了。”
僧遙走到院外,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定睛一看原來是農夫在和一個玄衣少年在爭吵。由於距離太遠,根本聽不清他們在吵些什麼,忽然就見農夫動起手來,抬起巴掌就往那人腦袋上招呼。那人捱了幾下之後,一把推開了農夫,一頭扎進黑暗裡不見了。
農夫被推得硬生生往後退了幾步,氣急敗壞地吼道:“別跑啊!你有本事別跑啊!”
僧遙虛咳了一聲,揹著書篋低頭走過去。農夫見是她僵硬著側身讓開門,僧遙一溜小跑到了街上。
“小狐狸……小狐狸……”僧遙蹲在路邊的草叢旁邊小聲叫著,前幾天那狐狸都蹲在這裡等她,她一出門就能感覺它跟在她身後。可今晚也不知道它藏到哪去了,任她叫了好一陣子都不出來。
她蹲得兩腿發麻,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拔起一小撮草:“小狐狸,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不把你頭上的人頭擦掉了!”
話音一落下,她就聽身後傳來“吱吱吱”的聲音。她驚喜地回頭,笑容卻僵在臉上,只見有人手裡提著火狐狸,一步步向她走了過來。火狐狸頭上的人頭抵在那人胸口上,小短腿拼命掙扎著,把他雪白的衣襟擦黑了幾大塊。他眉頭一蹙,修長的手指在狐狸頭上一點,僧遙畫上去的人頭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手指又往他衣服上髒了的地方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