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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來墮龍之事是國師”僧遙勾了勾嘴角,“國師大人真是良苦用心。”
戚陽見僧遙的反應並不在他預料之中,神色黯了黯:“對了,僧遙。我準備過幾日便回建康城去,我走了這龍嶺世家恐怕你也不能多待了,你也知道他們與我相處得不大……”
那是相當不好,好麼?僧遙嘆了口氣,對眼前這位“敵人”實在討厭不起來。她不明白褚心這樣狠辣的人,身邊怎麼還會有這麼天真的傢伙存在。每次僧遙見他一臉疲憊地回來,就知道龍嶺世家的弟子又欺負他了。
“你那隻白。虎似乎在隱匿方面有天賦。”僧遙起身走進自己的房間,丟下一句話給戚陽就關上了房門。
夜色之中,萬物都已經沉睡,仍有人在黑暗中行進著。一個披著紅色披風的女子在馬隊的包圍之下穿梭在夜幕之中,忽然馬隊停了下來,所有人都下馬牽著馬過前方的窄橋。女子坐騎的馬鞍上用綢帶繫著一個琉璃瓶子,瓶中一隻血翅蝴蝶撲著翅膀,每撲一下就有金色的粉末簌簌地掉下來。
“姑娘,真的是這個方向麼?”侍衛長牽著馬走了過來。
窄橋的對面是一片茂盛的樹林,從窄橋前延伸出來的小路鑽進那片樹林裡,也不知是多久沒有人跡,小路很快就沒有了輪廓,只剩齊腰高的雜草和矮樹。如果要透過這邊路,就必須一邊開路一邊前進。
那女子看見這情形也皺了皺眉頭,又拿起琉璃瓶子確認了一次,說:“沒錯,血蝶指示的方向就是那邊。”
侍衛長聽罷,只有認命地舉起手,命令後方的人:“過窄橋,一邊開路一邊前進!”
他們這次的任務不比往常,褚心幾乎將她身邊最好的修士都派了出來,日夜兼程地尋找妖星。自從建康城出來後,他們一路向西已經走了近一個月,但還是沒能靠近妖星的所在。直到幾天前,血蝶的反應終於激烈起來,這意味著妖星就在不遠處了。
一行人過了窄橋,前方的人抽出腰間的佩刀將樹枝砍斷,把雜草往兩邊踩去,以極快的速度清出了一條可以透過的路。紛亂的馬蹄聲驚擾了一隻貓頭鷹,它發出“咕咕”的叫聲又停到另一條樹枝上,探出頭盯著這群不宿之客。
身披紅色披風的女子騎在馬上,由一個侍衛牽著韁繩。她的位置比所有人都高,與那隻貓頭鷹對視了一眼後,將目光投向遠處影影幢幢的大山,喃喃道:“老人都說夜貓子的叫聲不祥,聽到它的聲音便意味著有人會死去,你這是向我預警,還是向我報喜呢?”
他們在樹林裡穿了一夜,在黎明之前終於走出那片樹林。黎明更為深沉的黑暗過去後,山中飄起了薄霧,隨著太陽的升起這些山霧漸漸散去,也令這群人終於分辨出此時身處的地方。
“姑娘,我們這是到了龍嶺!”侍衛長牽著馬走到女子面前,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絲喜色,“只要找到樵夫砍薪的路,我們就能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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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褚心寢宮的地牢下,“叮叮”的清脆鐵鏈撞擊聲終於停了下來。地宮裡一時安靜起來,整個空間中聖光瀰漫,令這昏暗不見天日的地方竟也產生了些許神聖之感。然而這平靜只持續了片刻,空中靜止的光鏈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了一下,將那隻白色巨蛇緊緊勒住。
只聽一聲痛苦的咆哮,白蛇身上出現一條模糊的虛影。那虛影在空中不斷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光鏈的束縛。它身上發出的靈能四散開來,連褚心都結了手印,在周圍做出個結界,擋住由虛影發出的陣陣罡風。
與此同時,那條名為長淵的深澗之下。陸長淵突然一個趔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嘴角滲出一道血跡,猛地咳出一口血來。
“陸長淵!”僧遙急急扶住陸長淵,“你怎麼了?!”
陸長淵直起身來,像是在隱忍著什麼巨大的痛苦:“建、康、城……”
而建康城中,褚心停了咒,地牢裡的光鏈也失去了光澤,消失在空氣中。白色巨蛇身上發著微弱的光芒,原本黯淡的眼睛也有了神采。它稍稍一動,原本抱住它頭部的少女滑落下去,被它及時接住,用身體小心地包裹了起來。地牢中靜悄悄的,彷彿剛才劇烈的罡風從來不曾有過。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黑暗角落裡的一道道深深的刮痕。
褚心垂下雙手,她周身的結界也隨之不見了,她盯著巨蛇的眼睛,輕聲說道:“陸長淵,回來。”
“陸長淵,回來……”
“陸長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