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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那道光直直穿透印一的身體,將那道虛像攪散,印一試了個金蟬脫殼,原身早就已經離開了。
“這……”僧遙一愣,繞是身為點龍師的她,也沒察覺印一究竟是什麼時候走的,亦或是他根本就沒來過。
桃姬愣愣地看著被攪散的虛影留下的一道青煙:“這才是真正的幻術啊。”
語畢,她一言不發地看著外面絡繹不絕的人群,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長淵收起已經出鞘的劍,拉著僧遙向外走去,牆壁上自動開了一道粉色的光幕,通向安樂寺之外。
兩人走在安樂寺外的小路上,開始琢磨起印一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聽他的意思,禇心像是對安樂寺有什麼圖謀。”
“不錯。”陸長淵點了點頭,他與僧遙的看法一致,“不回建康城了,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他突然停住腳步,害僧遙差點撞到他身上:“去哪裡?”
陸長淵道:“戚陽出生的地方。”
戚陽?僧遙愣了愣,他奮不顧身地為禇心擋下金龍的一擊,雖然肉身只是小有淬鍊,但卻保住禇心不至於身死,有了苟延殘喘的機會。
至於他自己,身體已經破損成那樣,怎麼看也不像能活下來的樣子。
“難道說,戚陽還活著?”僧遙突然想起自己,在神魂俱裂的絕境下,還能憑著絲契機逃出生天,依附在一具剛死的女屍身上活了過來,說不定戚陽也……
“禇心這些年修習了許多邪術,對血魂的操控非常擅長。”陸長淵在禇心身邊待的時間很久,自然也知道一些她的秘密,“戚陽定然還活著,但以什麼樣的形式活著,那就不一定了。”
僧遙點了點頭,如果戚陽還活著,那印一的話就說得通了。禇心活了這麼多年,對誰都鐵石心腸,居然將真心放在戚陽身上,只是戚陽他真得能承受的起禇心的這份真心嗎?
僧遙隱約知道了點什麼,不再多說直接提筆畫了只仙鶴,拉著陸長淵坐上了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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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靜的小山村上空響起一聲鶴唳,兩人尋了處沒人的地方落鶴,白鶴化作一團水墨消散無蹤。
但等他們走到熟悉的瓦舍前,卻發現這裡已經荒蕪了許久。院門開啟著,其中一扇門勉強連著門框,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
院內長了鬱鬱蔥蔥齊人高的茅草,把院子裡幾間瓦房遮得嚴嚴實實,只漏出一截泥巴牆,還有長了層青苔的瓦片。
“老戚一家一夜間全都死了,身上長滿了小紅點,整個人就剩下一張皮,真是造孽喲!”屋前小路上走來一位挑擔的老婦人,見到兩人把東西放在地上,看著瓦舍的眼睛飽含畏懼,“村裡的人去報了官,仵作也看不出死因來,只說害瘟疫死了。”
僧遙雖然已經往最壞的方向猜測,聽到事情後依然覺得吃驚地問:“怎麼會這樣?”
雖然一家人與她並沒有關係,但好歹她也在這裡住過幾晚,已然不是什麼陌生人了。
“哎,你們是老戚家的什麼人嗎?”老婦好奇地打量兩人,這兩人衣著不凡,一定不是普通人,“老戚家就他一個兒子出息,到建康城裡當了大官,一家人橫死連臉也不露!兩位貴人要是認識他,請他回來燒燒紙錢吧。”
說罷,她也不理僧遙和陸長淵,繼續挑起扁擔走了:“所以我說辛辛苦苦供他出去有什麼用呢?到頭來墳頭草都是我們幫鋤的。”
陸長淵全程沒有說話,直到老婦走遠了,他才說道:“是禇心的血蝶。”
兩人對禇心的血蝶都非常熟悉,這是她最常用的手段。血蝶對於修士來說非常脆弱,但可怕之處就是它們數量龐大,且出現得悄無聲息,口器上自帶麻痺毒液,尋常人根本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有人來過了。”陸長淵突然看見什麼,大步走向茅草叢,僧遙緊隨其後,果然看見有一條人為開闢的通道。
兩人走進房裡,發現裡面的桌椅翻倒在地,整個房間凌亂不堪。僧遙還在被褥上發現了一層暗紅色的粉末,她粘了點粉末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發現正時血蝶翅膀上掉落下來的。
“剛走沒幾天,整個房間充滿了他的味道。”陸長淵皺著眉頭,身為前年蛇妖他的五感要比僧遙強上不上,很輕鬆就能嗅出印一留下的氣味。
“我也聞到了。”小寶從僧遙的袖子裡鑽出來,它一貫我不喜歡印一,對他的氣味也相當敏感。
按照它的說法,它和陸長淵雖然不是一個物種,但非常相近。蛇與青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