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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蓮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眼淚在嘩嘩的流著。這時,她的心已經碎了,彷彿自己的心已經隨著自己的爸爸飛走了。
“阿蓮,你爸爸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我們打算明天就送他上路。怎麼樣?”那廠長看著陳玉蓮低聲地說道。
陳玉蓮沒有說話,她只是在默默的無聲地哭泣著。此時,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什麼想法,有的只是悲痛,巨大的悲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暗一樣,緊緊地籠罩著她的心頭。
此刻,她的心簡直就像是死了一樣,她也真的想就這樣永遠地陪著自己敬愛的爸爸。可是,遺體要火化,這是國家的政策又怎能違抗。
第二天,她嗎,們姐妹倆就和廠裡的工人一起,送著自己的爸爸上路了。
就在父親火化後的第二天,陳玉蓮就帶著自己的妹妹和父親的骨灰盒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陳玉蓮明顯地消瘦了。
自從陳玉蓮說是要去上海有事情的那天開始,已經是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在這段時間裡,錢興祥也在無時不刻的想念著陳玉蓮,甚至在他的心裡也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天,正是星期三,剛吃過飯,正要去教室裡上午自修的錢興祥突然收到了一封陳玉蓮的信。
錢興祥急忙拆開信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親愛的祥:
你好!
我從來沒有給你寫過信,可是今天我終於忍不住要給你寫信了。因為這些天來,我的心非常的悲痛,又非常的孤獨。
祥,你知道我這時是多麼的想找你傾訴自己心中的悲痛啊。因此,希望你在接到我的信後能夠立即回來一趟。
深深地愛著你的
玉珍
年月日
信,雖然並不長,但寫的是那樣的情真意切,錢興祥看了不覺熱淚盈眶了。決定等下午上好課,吃過晚飯,就立即回家。
這一個下午,錢興祥雖然身子還在學校裡讀書,但他的一顆心早就飛到了陳玉蓮的身邊。
這個下午,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但對於錢興祥來說,簡直就比幾年的時間還要漫長的多,是那樣的難過。
這個下午的三節課,他簡直不知道是怎樣上過來的,簡直就像是在煎熬著一樣。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放學的時間。
下課的鈴聲一響,錢興祥就飛一樣地走出了教室,一路飛跑著來到了食堂裡,拿回飯盒。
在寢室裡急匆匆的吃好了飯,又匆匆忙忙的放好了明天中午的米,對自己的一個同班同學說了聲讓自己的同班同學在明天早上的時候幫著去食堂裡放好飯盒,然後就十萬火急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他來到縣城西面的車站上,剛到不一會,一輛車子就在站裡停了下來,錢興祥剛走進車裡。車子就出發了。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顛簸,來到了鎮上。
這時候,通向自己村子裡的路上就沒有了車子了,這一路就只有步行了。
錢興祥下車後就開始急急忙忙的趕路了。
因為已經到了深秋的季節,白天已經比較短了,這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走了大約十多分鐘的時間,忽然,黑暗的夜空中亮起了一道強烈的閃電,把整個黑暗籠罩著的夜空在一瞬間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卡啦啦啦……咚……”一會兒,天空中滾過一陣驚天動地的炸雷,錢興祥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面也為此震動了一下。
又走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一陣瓢潑似的傾盆大雨就直瀉而下。
錢興祥趕緊開啟雨傘,他的身體上已經被那大雨淋了一個半溼。
隨著大雨的瓢潑,這時,迎面刮來一陣大風,讓錢興祥感到那大風都快要把雨傘給吹掉了。那大雨加上迎面而來的大風再加上閃電雷鳴,讓整個夜空變得那樣的陰森可怕。
這時,那大風捲著大雨已經把他的兩條褲腿的下面部分給打溼了,為了儘量減少被雨水打溼的地方,錢興祥只好弓著揹走路了。
一下一下的閃電,一聲聲的炸雷伴隨著那嘩嘩的雨聲,使整個空間顯得那樣的恐怖。
但是,這樣惡劣的天氣確卻是絲毫也阻擋不了錢興祥回家的信念。他還是撐著雨傘。迎著風雨,在急急地趕著路。
好不容易,他終於趕到了家裡。
這時,大雨已經停了,時間剛好是七點半。
到得家裡,錢興祥的媽媽一看自己的孩子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