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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眼鏡的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裝,面無表情地站在樹蔭下。
第17章 誰曾言情深幾許竟誤年華(08)
大螢幕上的影像一閃而過,或許是氣場過於強大,只是一眼,蘇揚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這個人……”她閉了閉眼。
“怎麼了?”彭璐的目光從大螢幕上收回來,目光中帶了記者獨有的銳利。
“好眼熟啊……”蘇揚捏了捏額角,依舊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邊上薄晉洲不動聲色地給兩個人各倒上一杯水,站起身來把小薄荷接到懷裡,“慢慢想,如果見過的話,總會想起來的。”
彭璐的目光在半路與薄晉洲不期而遇,兩個人同時別開視線,彭璐抬手拍了拍蘇揚的背,“好了,想不起來就先不想,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人。”
五年前,彭璐在堃市的一個報社工作。她是在採訪夜總會一霸——令均時認識的蘇揚,那時候蘇揚孑然一身在堃市飄蕩,跟令均一起住在條件並不怎麼好的兩室一廳。
第一次見面時,蘇揚下了課回到住的地方,目光在觸到攝像機時本能地想要避開。彭璐在她的眼睛中看到的不是羞澀或者尷尬,而是戒備。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看到攝像機時的正常反應,她很好奇,沒事的時候便時常約蘇揚出來。
一開始的時候蘇揚是抗拒的,直到後來有一次,在一個深夜,她居然主動打電話給她。
那一次,彭璐在一個酒吧的角落找到蘇揚時,她已經喝得爛醉如泥。
她哭著跟她說自己翻遍了通訊錄,居然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她說她在堃市不敢交朋友,霖海的朋友又都瞧不起她,連她喜歡了那麼久的人都不夠信任她。
那是彭璐第一次聽到薄晉洲這個名字,當時這個名字被蘇揚反反覆覆地提及,甚至連她睡過去的時候,嘴裡還唸叨著“薄晉洲說他覺得我是不一樣的”。
很後來,彭璐才知道,那天是薄晉洲的生日。
蘇揚輕聲嘆了一口氣,衝著彭璐扯出一個笑,“最近腦子特別不好使。”
彭璐一直把蘇揚當做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憐惜,當下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傻丫頭本來就傻,生了孩子還真是更傻了。”
“我一點都不傻好不好!”蘇揚佯裝生氣,繃著臉衝彭璐嚷嚷了一句,不到幾秒的時間,迅速破功,笑出聲來。
彭璐常年待在堃市,好不容易來一趟霖海,還是藉著採訪的機會。
吃完飯,趁著蘇揚去洗手間的功夫,她目光灼灼地看著薄晉洲。“蘇揚這孩子命苦,你是她丈夫,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薄晉洲輕輕挑了挑眉,沒接話,彭璐繼續說道:“剛才你是什麼意思?不管你跟影片裡的人有什麼瓜葛,都自己去解決,有點能耐的話,就別利用女人。”
薄晉洲微微勾了勾唇角,他不是第一次見彭璐,也知道彭璐一直都不喜歡他,可這麼針鋒相對地直接把話挑明瞭說,倒是頭一次。
他嘴角上揚,眸光中卻沒有一絲溫度,“彭小姐,我今天把你約出來,是想讓蘇揚高興高興。你怎麼看我無所謂,可我作為蘇揚的丈夫,也希望你可以不那麼主觀地去揣摩我的意圖,進而影響蘇揚的判斷。”
兩個人的話都不多,可都一句直擊要點,氣壓最低的時候,小薄荷突然揚了揚手,抓住薄晉洲的嘴角,咿咿呀呀地揪著玩兒了起來。
……
香港,尖沙咀。
於正則把玩著手裡的玉器,面無表情地聽著郭榮的彙報。
他穿著淺藍色的襯衫和米色的毛衣,坐在落地窗前,一言不發。
許久,在空氣都要凝固起來的時候,他突然笑了一聲,視線落在院子裡的綠樹上,“連同他最近吞掉的那塊地,都歸你了。”
郭榮詫異地看著他,只見他回過頭來,溫潤一笑,“怎麼?高興傻了?”
“謝老大!”郭榮連忙低了低頭,目光定在於正則藍灰格子的拖鞋上。
於正則站起身來,目光清清淡淡地掃過郭榮微蓬的頭髮,他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幹,以後少不了你的。”說著,他邊往外走邊吩咐,“準備一壺老爺子最喜歡的酒。”
於中誠曾經是香港地下交易的龍頭老大,他死了之後,這個老大的身份就落到了李崇俊的身上,如今,連李崇俊都死了。
院子裡綠色的草坪常年都有人打理,生機勃勃。於正則卡其色的皮鞋踏在上面,留下一個個腳印,轉瞬,腳印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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