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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倒好……差點沒讓人家當大案要案給抓嘍。作死吧你。還啥降職使用——狗屁。你原來是啥職?現在又是啥職?臭工人一個!還裝啥呀裝。從你嘴裡說出不再幹犯法的事兒,恐怕連你自個兒都不相信吧。小聲點兄弟,別把走廊裡那母耗子給嚇著!”
三炮兒的這些話多半是說給鐵頭聽的,說完後心裡很解氣。
鐵頭不聾不啞,當然得發話。
“我說三炮兒,話說得過分了吧。臭工人咋的啦,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嘛。你就不是工人嗎?別開了幾天小車就不知道自個兒咋回事了,咋的,你啥時候變成公務員啦?”
有理有據。三炮兒也覺得剛才的話說得有點重了。
不過,三炮兒堅信他代表正義,他不能讓自個兒的兄弟一步步混到監獄去。他沒被鐵頭嚇唬住,義正詞嚴道:“你們說啥都行,不過,像毛蛋兒剛才說的,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許你們在我家裡研究那些犯法的狗屁專案了。你們要是有那愛好,願意上哪兒研究上哪兒研究去,去聯合國才好呢。我也不指望跟你們借光,你們從我這兒拿的錢也權當我奉獻了,我只求你們進監獄的時候別把我也拐進去陪綁就行了。”
毛蛋兒聞出了今天這屋裡的味兒有點不對,嚇得不敢再出聲。
鐵頭不愧是這三人之中的精神領袖,但見他不慌不忙地掐滅了菸頭,然後衝三炮兒一齜牙,說:“行,三炮兒。你要是有尿兒敢說自個兒從今以後不再和犯法的事兒沾邊,那好,我和毛蛋兒從今以後不再給你添半點麻煩,誰添誰是孫子。不過你要是哪天一不小心又辦了犯法的事兒,那對不起,也請別拉我們哥兒倆來陪綁!”
真邪了,就鐵頭這幾句嗑,愣是把代表正義的三炮兒給說蔫了。鐵頭乘勝追擊——
“不是我翻小腸,從小到大,你沒少坑我們哥兒倆。要不是因為你,我沒準兒都念了清華北大呢。咋的,不敢承認?摳女廁所牆縫是你的主意吧,往女廁所裡滋尿是你乾的吧。還不承認?——就我們倆那小家巴什能滋到牆頭那邊去?全校除了你一個人誰還能有那等超級功夫?你大概還忘了是誰把這件埋汰事兒替你擔下來了吧,這事兒倒是不犯法,可要不是我替你擔下來,你能當上兵那才出鬼了呢!就為這,我鐵頭一輩子都抬不起頭,早早地便成了失足青年……犯法事兒你沒幹過?屁,你給女的吃的迷糊藥是誰給你的?你把小姐整得半死是誰替你背醫院去的?人家老爺們兒拿菜刀來砍你又是誰替你擺平的?……”
得,字字血聲聲淚。會議內容改了,整個兒變成了對三炮兒的控訴會批鬥會。
三炮兒傻眼了,以上鐵頭說的全是事實。也就為這,他欠人家鐵頭和毛蛋兒的,尤其是欠鐵頭的。也就為這,他才不敢跟鐵頭吹鬍子瞪眼的。他今兒個犯了忌啦。
滋尿那事兒發生在小學五年級,他剛從黑龍江轉學過來不久。那一回,他技蓋群雄,小鋼炮在一片驚歎聲中將尿柱子高高地滋過隔牆……不巧的是,牆那邊的受害者正是學校裡最騷、最壞的人稱臭雞蛋的音樂老師,此臭雞蛋那年正和校長搞破鞋,搞得熱火朝天的,其身份相當於國妃……
說天蒼蒼、野茫茫,要成大事必須得翻小腸。要是不翻小腸,已經吹鬍子瞪眼的三炮兒能老實嗎?
當下,三炮兒徹底癟了茄子。
鐵頭有大將風度,他不再理三炮兒,轉過身再訓毛蛋兒——
“你也出息了哈?小樣兒還從今以後不再幹犯法的事兒,行,咱倆打個賭,我可以把腦袋押上,要是三天之內你不再跟我念叨犯法的事兒,那你就拿走我這顆腦袋去煮巴煮巴下酒。小樣兒,三天就行,還從今以後,那多他媽漫長啊!”
得,局面已完全得到控制。
要是一般人物,這個時候肯定還得再長篇大論一番。可人家鐵頭乃非一般人物,但見他點到為止,放緩語氣說了一句:“看你們倆,這一天天的。”
會議得以繼續進行。
“咱哥兒仨眼下還真得統一統一思想,思想不統一拉屎都躥稀……”
往下是下一步工作安排及中長期規劃——
“從今天起我和毛蛋兒負責找專案,三炮兒好好開你的車,需要你的時候隨叫隨到就行了。”
會議圓滿結束。外行人肯定會認為這是什麼狗屁會議,啥實際內容也沒有呀。錯。
前面說了,這是一次具有重要意義的會議。第一,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進一步確立了鐵頭在這三個人當中的首領地位,鐵蛋炮組合因此而得以維持。要是這次會議開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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