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簫覺得這間似乎比別的宿舍要大一些。
新舍友半躺在稍高的那張床上,穿著一件寬鬆的T恤和一條四角短褲,修長筆挺的腿一條伸直,一條蜷曲,單手拿著一個遊戲機,一臉嚴肅地打俄羅斯方塊。
有那麼一瞬間,宋簫覺得,他拿的不是遊戲機,而是奏摺。
“怎麼是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新舍友竟然是皇上!
虞棠緩緩轉過頭看他,抬手看了一眼腕錶:“你還有十分鐘。”
宋簫看看牆上的鐘,現在是晚上十點差十分,馬上就要熄燈了,而他的床還沒有鋪!嘆了口氣,好在東西不多,先把床迅速鋪好,三套校服、幾件內衣放櫃子裡。
因為只有一個衣櫃,兩人的衣服是放在一起的,虞棠的掛在左邊,宋簫的掛右邊。
“啪!”剛合上櫃門,瞬間熄燈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宋簫呆立了幾秒鐘,才適應了突然襲來的黑暗,正待轉身,卻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宋簫背後的寒毛根根豎了起來。
“你……”一條溫熱的胳膊撐在櫃子上,將宋簫堵在手臂和櫃門中間,使得他無法轉身,那人卻越靠越近,清淺的呼吸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噴到他的耳邊,心驟然漏跳了一拍。
“啪嗒”一聲,虞棠按開了櫃頂的應急燈,整個房間又重回光明。
“……”宋簫看著那傢伙面無表情地回到床上,摸出一本書來看,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開燈就不會說一聲嗎?
浴室的水嘩嘩作響,虞棠看著手中的書,來來回回就看那麼幾行,怎麼也過不了腦子,抬眼,就看到溼漉漉的宋簫走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研究那個應急燈:“這個怎麼關?”
學校統一發的白色T恤,因為水汽貼服在身體上,透出肌膚的顏色,虞棠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把手中的書扔到一邊,單手枕在腦後,看著他踮腳在燈上摸索,“你以前在哪個初中?”
“十七中。”宋簫摸到了開關,關上燈,抹黑爬到床上,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這一天兵荒馬亂的,總算可以安逸片刻。
“那你家住在中心區?”虞棠抬手拉開窗簾,藉著月光,可以看到對面床上的人。
“唔……”來這裡一個月,宋簫也沒怎麼出過門,並不清楚什麼區,便含糊地應了一聲,“對了,今天在食堂看到那四個黃頭髮,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四個傻逼而已,不用理他們。”虞棠嗤笑了一聲。
宋簫聽著那低沉悅耳的聲音,莫名地覺得安心,就想跟他多說幾句話。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時空,雖然平日可以泰然處之,到了晚上,心中難免會有些悽惶。如今見到了轉世的景元帝,就好像上山尋寶,剛進山就找到了終極寶藏,再不必去蹚那刀山火海。
傻逼……宋簫沒聽過這個詞,大致知道是什麼意思,皇上說不用在意,那就沒什麼了不起的。原本還想多問問虞棠現在的狀況,家在哪裡,家中有什麼人,可話還沒問出口,宋簫自己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屋中靜默了片刻,“你……”虞棠開口,還想問點別的,就聽到一陣小呼嚕聲。起身,慢慢走到宋簫的床邊,緩緩伸手,一點一點接近那白皙的側臉,在觸碰到睫毛的時候輕顫了顫,又迅速縮回手。
在床邊靜靜地站了片刻,虞棠閉了閉眼,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拉上了遮光簾。
虞棠的床,房頂有一圈滑道,隨手一拉,遮光簾就把整個床鋪緊緊包裹起來。開啟床頭燈,摸出一本厚厚的書籍,翻開到夾著書籤的那一頁。
這是一本純英文的書,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書籤卻是古樸的牛皮紙,上面用細毛筆寫著一行遒勁有力的詩“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咯咯噠!咯咯噠!”早晨五點五十分,床頭的校園廣播準時響起,宋簫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揉揉眼睛,去浴室洗臉刷牙,收拾好出來,發現室友同學還在呼呼大睡。
“虞棠,起來了,”宋簫推了推床上的傢伙,沒反應,只得坐到床邊,把人往外扒拉,“快起了,起來跑操。”昨天晚上班主任反覆交代,早上跑操不能遲到。
“唔,吵死了!”虞棠抬手就要打人,眯眼看到了宋簫的臉,甩出去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快起來!”宋簫用手指戳了戳那因為不情願而鼓起的臉,禁不住抿唇輕笑。
虞棠坐起身來,愣愣地看著那雙彎彎的笑眼,自己也禁不住彎了彎眼睛。
學校的校服裡,有一套是運動服,跑操、上體育課都是要穿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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