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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獨孤暗。”虞棠說了個奇怪的名字,便不許宋簫再回頭,讓他看前面,好好走路。
聖蒙中學的主教學樓是五棟相連的樓,樓與樓之間每層都有建造精緻的連廊,教導處就在前面辦公樓的三層,他們可以直接走過去。
教務處已經站了很多人,各班班長都拿著一張列印名單,認真核對自己領到的銘牌,畢竟剛剛當上班長不久,這也算是一件大事,班長們都特別認真。
“特長一班。”虞棠走到發牌子老師那裡,報出班名,然後得到了一個小紙箱。
教導處只有一張大桌子,各班班長已經把周圍佔滿了,虞棠衝獨孤暗使了個眼色,那低著頭的傢伙迅速竄到人群中,在宋簫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那裡已經讓出了一大片空地。
虞棠把紙箱放到桌上,把一張名單交給宋簫,示意他去核對銘牌。
宋簫看看別的班長,都是帶了個同學一起來,但是一個人念名單,一個人看銘牌,這人倒好,全都交給他了。撇撇嘴,低頭仔細將名單看了一遍,然後扔到一邊,一個一個分揀起來。
這些學生牌都是金屬製的,上面印著聖蒙中學的校徽和縮寫“S…M”,底下清晰地寫著學號和姓名。
宋簫先查了一邊數,見總數對了,再一個一個檢查姓名,期間沒有再看一次名單。
虞棠就站在一邊,眸色深沉地望著他。
“此處有七十二朵花,每朵花下面有一行詩,眾卿已經瞧過一遍了,待會兒朕拿到哪一支,你們便答哪一句,贏的最多的,朕重重有賞。”鹿鳴宴上春光正好,先帝笑得開懷,拿起一朵牡丹。
“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年輕的小狀元便已然開口。
花下的詩句,與花本身沒有任何關係,非常難記,幾個想出風頭的進士們急的滿頭大汗,而那年僅十七歲的小狀元卻是氣定神閒,一答一個準,每答對一個,那雙漂亮的眼睛就會彎起來。
“老七,你也挑一個。”父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醒了看呆的虞錦棠。
“是,父皇。”抬手拿起一朵海棠,直接遞到了宋簫的面前。
笑眼彎彎的小狀元一愣,雙手接住了那一枝豔色海棠花,用清朗悅耳的聲音笑道:“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好了,”彎彎的笑眼出現在眼前,一塊金屬銘牌遞到過來,“這是你的。”
虞棠接過那寫著他名字的金屬牌:“你的呢?”
“在這裡。”宋簫笑著拿出他的,他很喜歡這種記東西的遊戲,所以方才班長支使他自己幹完也沒有不高興。
虞棠抬手拿過那個刻著“宋簫”的牌子,三兩下拆了塑膠包裝,摳開後面的別針,親手扣在了宋簫的校服左胸前。
因為離得太近,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清晰地傳到鼻腔中,宋簫一時僵住了。
“別亂動。”虞棠說了他一句,似乎不常做這種事,扣了幾下才扣好,然後把刻著“虞棠”的那個金屬牌塞到宋簫手中。
“啊?”宋簫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
虞棠皺了皺眉:“愣著做什麼,給……我扣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簫簫:皇上,為什麼給我戴這個
魚塘:戴上狗牌,你就是朕的了
簫簫:……那我不能給你戴,這是大不敬
魚塘:……汪!
第7章 吃飯
宋簫悄悄看了一眼虞棠的表情,見那人神色有些不耐,但眼中卻有著幾分期待,不由得失笑,心道果然是小孩子,戴個學生牌也這麼開心,以前的景元帝可沒這麼好哄。
拆了包裝,學著方才虞棠的樣子,給他扣上。夏天薄薄的襯衫,透著少年偏熱的體溫,宋簫小心地拉起一點衣裳,指尖還是隔著布料觸碰到了那人的身體,呼吸頓時停滯了一下。快速扣好胸牌,一觸即離。
以前,虞錦棠總喜歡讓他給扣腰封、掛佩飾,所以這些事他做起來很是順手。
虞棠低頭看看胸前的徽章,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而後迅速消失,依舊一臉冷酷的樣子,在教務處的申領單上籤了字,就讓宋簫抱著小箱子跟他回去。
箱子裡也就是三十幾個金屬胸牌,並不沉,宋簫亦步亦趨地跟著虞棠回到教室。
這會兒已經上課了,好在這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依舊是自習,不過,在教室外遠遠地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