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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是不划算。

虞棠慢慢放下茶盞，落地窗外，哈士奇在草地上學兔子跳，跳著跳著跳到了窗邊，扒著玻璃幕牆立起來，傻了吧唧地伸舌頭。

“這條狗，你騙它要給它骨頭，讓它咬傷了野狗的頭子，轉過身來又不給它，你猜它會怎樣？”虞棠隔著玻璃，點了點哈士奇的鼻子，傻狗就把鼻子戳到玻璃上，使勁想湊過來舔他的手指，“等以後你想再騙別的狗，你猜它們會不會上當？”

虞淡一愣，震驚地看著虞棠。所謂的野狗，指的自然是卓晶晶，野狗頭子就是宋子城。他騙卓晶晶，讓她對付宋子城，轉過身來又不要她。不怕人有所求，就怕人什麼都沒有，卓晶晶要是被逼到無路可走，能幹出什麼來還真不好說。

而且，他以後還要繼續挖星海娛樂的牆角，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他信譽下降，以後遇到真正想挖的實力藝人，恐怕會很難。

這些虞淡並沒有考慮到，只想著不過是個小明星，毀了就毀了，但是想想那大筆的違約金又肉疼。花大價錢買個廢品，可不是他的風格。

“做人留一線，”虞棠垂目，這其實也不是他的做事風格，過去掌握著生殺大權，他向來是斬草除根的，可現在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現代社會也不能隨便殺人，便只能先這樣，“覺得不划算，你可以想辦法。”

起身，拍了拍虞淡的肩膀，虞棠沒再說什麼，該提點的他都說到了，至於虞淡要怎麼做，就不是他要關心的事了，他現在關心的是，跟宋簫約好了下午三點聯網打遊戲，這會兒已經兩點五十了。

虞淡看著虞棠轉身離去的背影，只覺得脊背一陣發寒，這孩子才十六歲，做事的手段比他還老辣。

牆倒眾人推，卓晶晶以前在公司雖然不像邱明豔那麼囂張，但也得罪過人，躥紅太快也難免會有小藝人嫉妒，這一下她爆出醜聞，公司也是要踩死的架勢，很多人都藉機博眼球出位。

“我跟晶晶一起從跑龍套的開始，當時看她紅得那麼快還默默羨慕，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公司里人都知道，她仗著紅經常耍大牌，連老闆的面子都不給。”

甚至有人匿名爆料，卓晶晶習慣性流產是多次做人流導致的，上次流產還想借機無賴到公司高層的兒子身上。

這些行為實在是破廉恥，先前有多維護卓晶晶的粉絲，現在就有多討厭她。因為太奇葩，還被評為娛樂圈年度十大熱門話題。

左等右等，等到《粉紅色的冬天》都下架了，大日傳媒那邊還沒有訊息，卓晶晶才徹底慌了神。宋子城忙於籌備《玄機》的上映，沒時間搭理她，但媒體還在樂此不疲地踩她，在星海娛樂是決對混不下去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跟大日傳媒是簽了合同的，那邊的人也答應會替她支付違約金……

等等，違約金！卓晶晶慌里慌張地扒出合同，仔仔細細地尋找關於違約金的條款，卻發現，合同裡並沒有關於大日傳媒代替支付違約金的明確表示，只是莫能兩可地表示會幫助她離開原公司。

星海娛樂的合同，都是宋子城的合夥人在的時候擬定的制式合同，非常嚴謹，保證她賠不起。如果不能離開星海娛樂，那麼她的事業就全毀了，以後什麼也做不了！

她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最後混的還不如邱明豔，起碼邱明豔每個月還能拿到宋子城給的撫養費！

卓晶晶把指甲掐進了肉裡，腦海中閃過宋子城、宋簫、邱明豔、虞淡這些人的臉，如果她活不下去，那誰都別想好過。就在她陷入絕望準備報復眾人的時候，大日傳媒的電話打了過來。

“卓小姐，久等了，關於轉到我們公司的事，想約您過來談談。”

並不怎麼友好的聲音，卻成了拯救龜裂土地的清泉，瞬間將卓晶晶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解決了這些事，皇帝陛下又拎著書包上學去了。

期中考試的成績公佈，宋簫緊張地湊過去看。文科的幾門基本上都是滿分，數學、化學、生物勉強可以，物理比較差。所有科目加起來，成績不算好，宋簫排在年級的中間。

“等高二分科，你就去學文吧。”虞棠站在他身後一起看榜，順道將下巴擱到他頭頂。

“你的名字呢？”宋簫頂著頭上的大腦袋，晃到最後一張榜上找。這年級的總排名榜，按照從左到右的順序排列，最後一張榜就是墊底的人們。

皇帝陛下被他帶著在最後幾行徘徊，頓時不高興了：“我看起來就那麼差勁？”

宋簫瞥了他一眼，不說話，但眼神就是在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