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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以前的事,臉上稍稍顯露出一種有些懷念的神情。這讓他看起來沒有平常那樣的凌厲恣意,俊秀的眉宇間意外的顯出了幾絲安靜溫和。
“或許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實在錯過太多太多了,”段凌扳著指頭開始數,“伯母在兩年前查出腦腫瘤了我不知道,你送的戒指丟了我不知道,祁家裡出事了我同樣不知道。後來你們回國了我不關心,你自己在德國那邊跟姓沈的折騰我也不聞不問,然後……一直到二十五歲,你莫名其妙地搞出婚事……”
段凌說得正起勁,但祁景銳就覺得很奇怪了。
“段凌,等等。你,這些話到底是……”
“你知道嗎?”段凌忽然一把抓起祁景銳的手,還來回搖晃了兩下,“你說請婚的時候,我還可得意了!想著,終於,終於可以狠狠地回擊你……結果……結果……”
祁景銳覺出段凌話裡的異樣,問道:“這是在二十五歲發生的?”
段凌用力地點頭,“我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拒絕了,我應該拼命地把你留在身邊才對,不問對錯地,永遠讓你留下……然後,以前的那些賬我可以留在以後找你慢慢算……”段凌忽然笑了,“用你的身體來彌補……”
祁景銳很瞭解段凌在喝醉後就愈發肆無忌憚的個性,所以就算聽到這句話,他也沒覺得怎麼樣。反正他都習慣了。
“但你還沒到二十五,所以,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事?”
“不,已經過了……”
祁景銳循循善誘,“可你現在是二十歲。”
段凌一下子就被問得語塞了。
“二十歲嗎……對了,是夏辰……”段凌突然吐出這個名字,緊接著他的語氣裡還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恨意,“是他,是他毀了我,我要殺了他……”
“段凌,你剛剛報了一個名字,夏辰。那是誰?”
段凌目光裡的恨意明顯極了,“是害死我的人。”
祁景銳敏銳地捕捉到那個字,“死?”
段凌慼慼然地點點頭,“……死了。”
饒是祁景銳再怎麼鎮定自若,此刻也難免焦急驚訝了。
“段凌,難道你……”難道你是帶著記憶重新活過的嗎?
但段凌的喃喃囈語打斷了祁景銳接下來要問的話。
段凌抓著祁景銳的手輕輕搖晃,氳上酒意的眼睛裡卻透出一點迷茫。他就像個認錯的孩子一樣,虔誠地問道:“你說……我現在還來得及嗎?來得及嗎?”
祁景銳原本想引導段凌一點點往下說完的。但是就因為段凌的這一句話,他就毫無原則地軟下心了。因為段凌的那些記憶,對他而言是一種痛苦吧。又讓他細細回憶這些痛苦幹什麼?
“好了,別想那些了,現在還來得及。”
低沉柔潤的嗓音在段凌耳邊響起,段凌慢慢抬起頭,心頭湧上一陣暖意。
“好,來得及……”段凌呢喃著,一邊伸手去勾酒杯,“來,我還是想跟你喝酒……”
“你今晚已經喝得夠多了。”
“就一杯好不好?你跟我一起喝。”
“段凌。”
“那,跟我一起喝半杯總行了吧?”
“不行。”
“半杯都不行,那小半杯?”
“……”
段凌喝醉後就會變得特別話嘮特別纏人,各種偏執的強迫症一一顯現。不過,他也會變得特別坦誠,問什麼都會照實回答。所以,祁景銳想借此機會套套他的話。
“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段凌拽著他的袖子,“問一次你就跟我喝一口,好不好?”
祁景銳沉吟了一下,段凌卻當做他已經答應了,便飛快地說:“那你先問吧。”
祁景銳當然不會再詢問段凌關於死亡的記憶,只道:“段凌,你對我隱瞞了什麼?”
段凌先是一怔,隨即如實回答,“有很多事情呢,比如把你的睡衣藏起來想逼你裸睡來著,但沒有一次成功。把我自己喝過的酒給你喝,還騙你說這是剛剛倒出來的。買安全套其實是為了毫無顧忌地想做就做,但也不敢跟你說。噢!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呢……”段凌笑著貼近祁景銳的臉,讓倆人溼熱的呼吸相交融。
那種潮溼又溫暖的氣息,是每次情動的起端。
“幾年前的那一次啊,其實,我並沒有在酒裡下催‘情‘藥呢……”
祁景銳愣住了,隨後,難得的窘了一下。
段凌一雙眼睛興奮地發光,直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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