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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從浴室出來後,迅速地爬上床,身上的水都沒有完全擦乾。
祁景銳靠在床頭一邊看資料一邊等他,忽然感到身邊有一陣熱氣撲來。他知道是段凌來了於是徐徐轉過頭,先是看到了一雙交疊著的修長的腿,視線再往上……
祁景銳立即把目光移開了,他完全沒料到,段凌會只穿一條內褲地跑出來,於是責道:“穿好衣服再上來。”
段凌滿不在乎地說:“我習慣裸睡。是因為看你在,我才穿內褲的,否則我一個人的話就可以什麼都不穿了!”
祁景銳只好下床從衣櫃裡翻出好幾套睡衣扔在床上,“既然你裸睡,那買這些睡衣難道是為了擺設嗎?”
“的確是擺設,因為我不能讓我的衣櫃太空曠了。”
祁景銳感覺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他無奈地搖搖頭,“你還是快穿上,小心著涼。”
段凌在心底偷笑,扯過被子稍稍蓋住了自己,“大概龍舌蘭喝多了吧,我現在熱得很呢。”
“藉口。”
段凌聳聳肩,“誰讓你沒跟我一起喝呢,否則你現在也不用穿那麼多了。”
在口頭爭執和耍嘴皮子的方面,段凌果然佔據了絕對優勢。祁景銳深知這一點,也就不跟他爭了,在一堆衣服裡挑了一套舒適的睡衣遞到段凌面前來。
“穿上。”
段凌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對方,祁景銳催促道:“快點。”
段凌接過他手裡的衣服,但卻在同時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他用指尖在祁景銳的掌心裡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在祁景銳心目中,這樣的段凌最磨人了,他幾乎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比如此刻。段凌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挑起曖昧和情‘欲,再讓這種溫膩的情潮滋生蔓延,一點點地纏住他的心臟。
祁景銳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
段凌見狀,忽然笑著緊握住了他的手,然後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
祁景銳被拉扯得腳步晃了晃,只好說:“段凌,我們明天都有公事,現在已經很晚了。”
“所以我們速戰速決吧!”
“……”
“不行,”祁景銳的理智還是制止了他,“我們明天都會起不來的。”
“不會的!”
“你說的話能信嗎?”
“……”
“好了,”祁景銳把手撤回來,“早點休息吧,我想睡了。”他這幾天幾乎都沒沾床。
“那好吧。”
既然祁景銳都這樣了,段凌也不太好再折騰下去,他利落地把睡衣穿好了。
那一刻,祁景銳終於鬆了一口氣。
床其實很大,但段凌卻捱得很近,臉靠在祁景銳肩頭上,還抓著對方的手臂。他們的姿勢就好像一對躺在床上的一對夫夫。
安靜地躺了一會兒後,段凌忽然小聲地問:“你不會是在抵制婚前性行為吧?”
祁景銳語塞。
“被我說中了吧。”段凌的語氣裡帶上了濃厚的笑意,“我知道你保守,但沒想到你會到這種程度呢,是不是也從來不用自己的右手?”
“……”
“看你的樣子的確是不喜歡婚前性行為啊,否則的話,我早就……”
“段凌。”
“那你就跟我直接說嘛,我就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了。”
半響,祁景銳答道:“……是。”
段凌就說:“好,那我以後不再撩撥你了。”語氣竟意外的乾脆。
祁景銳沒說什麼。
段凌笑了笑,枕著對方的手臂繼續睡,但其實是在等祁景銳的反應。
段凌希望聽到對方說“沒事”、“其實我喜歡”、“你可以這樣”“我喜歡你對我這樣那樣”諸如此類的。但是段凌等了好一會兒,祁景銳都沒有開口。
後來段凌都以為對方已經睡著了,於是他也只好作罷。
那天晚上,段凌壓根忘了入睡前要吃安眠藥這件事。
但是,在沒有依靠藥物作用的情況下,他竟順利地酣然入睡了,而且睡得很沉很安穩。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的窗簾拉得很密實光線很暗。段凌一看時間,發現已經過了中午。
祁景銳已經走了,他在段凌床頭邊留了一張字條。
段凌拿過來一看,忍不住笑了。然後翻身起床。
字條上的話是“以後別太放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