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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些嫌隙了,即使再次提及到當年的傷疤,他們也能無比客觀而理智地去對待、惋惜並且反省,並沒有絲毫的尷尬和痛苦。
段凌和祁景銳,倆人其實都是要強的性子。只是段凌個性張揚而隨意,他從來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鋒芒和火爆的脾性,待人處事向來都是一刀斬的原則。愛就愛,不愛就滾。所以,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兩種常態:要麼喜愛,要麼就厭惡,絕沒有不鹹不淡的中間狀態。
而祁景銳恰恰相反,他的強勢不是段凌這種外露的、極端的體現。他的手段是冷著你,是徹底的漠視。正是這種冷冰冰的強硬態度,讓對方找不到任何縫隙下手和突破。
段凌以為他無法得到對方的深愛,而自己又無法忍受中間狀態,他一狠心就放棄了這段感情;而祁景銳則是因為太過失望,甚至覺得跟段凌在一起非常累,他也嘗試性地後退了一步,並未竭盡全力地爭取。
他們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哪怕只是一時狠心,哪怕只是試探。
否則的話,就如同祁景銳剛剛所說的,無論怎麼樣都會有挽救的方法!
他們之間有兩年的錯失,或許真是老天爺懲罰他們愛得不夠深刻。
段凌低低地嘆了一聲,“是啊,那時候年輕氣盛太沖動了,像我,我就不信沒你這個人我段凌就過不下去了。那時候,我們都以為自己能放下,但其實我們都沒放下。”
祁景銳淡笑一下,直言不諱地說:“我沒有像你那樣狠心,但我的確是覺得這段關係應該冷一冷。而且……我當時被你嚇到了。我以為,你有很多連我都不知道的……奇怪癖好。”祁景銳想出了這麼一個措辭。
“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很瞭解你,但其實沒有。”
聽到對方這麼說,段凌倒忍不住先笑了,“我的確是有挺多‘奇怪癖好’的,其實吧,你已經很瞭解我了,真的……”
“但我發現你身上還有很多未知的疑點。”祁景銳難得話嘮了起來,他側過身和段凌面對面躺著,大有長談的架勢。
段凌饒有興趣地問:“你說說看都有什麼未知疑點,難道我還是外星人不成?”
段凌問得調侃,但祁景銳回答得很認真很正經。
“我偶爾會覺得你不太正常,但有時候你又表現得比誰都精明。”
“我覺得你只是一個愛鬧騰、渴望得到更多關心的小孩,但是,很多事情你又一個人憋在心裡。怎麼都撬不開你的嘴。”
“你認定的事情就非要辦到不可,而且,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逼你,包括我。”
“還有……”祁景銳驀地想到了段凌之前說的“醉話”,話裡透出死亡重生之類資訊,這個似乎太玄乎太不可信了,上輩子都過去沒有追究的意義。而且就算是真的,那麼前世的死亡記憶絕對是一種痛苦,他不想讓段凌回憶這些。於是,祁景銳說到這裡就停了,他選擇把段凌那些“胡話”爛在自己心底。
段凌笑道:“你還說不了解我,這不是挺了解的麼!”
祁景銳不作聲了。
段凌見對方不再說話,他也跟著安靜下來。一番思想鬥爭後,段凌緩緩開口了。
“真的很抱歉,即使你是我最親近的人,很多事情我也無法說出口。”
段凌靜靜地凝視著對方在黑暗裡隱現的輪廓,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
“有些話跟你說了,也只會成為你的負擔而已。我怕自己一開口,就會不由自主地騙你,所以我選擇不提。你不也是一樣的嗎?”
祁景銳沉默了片刻,然後握住段凌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沉穩而柔和地答道:“好。”
段凌把頭靠過去,輕輕吻了吻對方的肩頭。
窗外是一片醉夜星辰,像是飛燕草一樣的藍藍深海。
那天晚上段凌又睡得很沉很安穩,安眠藥已經好一陣子沒用了。而且段凌不知道的是,他屋裡那些安眠藥早就被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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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冬日和煦的陽光照進來,祁景銳才慢慢睜開眼睛。他先是動了動身體,發現胳膊很有些痠痛,稍一低頭便看到段凌趴在他懷裡睡得正沉。段凌的睡相不好,頭壓在祁景銳胳膊上,伸出去的手壓在對方肚子上,腳還要擠到人家雙腿中間。
祁景銳只好輕輕地把段凌的身體挪了挪,將他翻了個身。失去了人型抱枕的某小孩倒沒有立刻醒來,大概是因為睡得太香了,段凌無意識地卷著被子把自己縮起來,只露出半顆睡得毛茸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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