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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分成了藍綠陣營,”丁鈴眉飛色舞的到處講:“我們平民是藍色陣營,特權派是綠色陣營。”小區業委會專門製作了藍色和綠色的旗子發給業主,在統一的一天,全體業主都在陽臺上掛出了自己所屬陣營的旗子。
那天,萌萌和金亮還專門跑去看熱鬧,果見每家陽臺上都飄著小旗子,遠遠望去煞是好看,而且明顯藍色陣營佔優勢。
“看看那幾家飄著綠色旗子的人家,就是享有特權的幾家人。”丁鈴神秘地說:“聽說這幾十戶特權戶,平時屋子都是空著的,人家都有好幾套房,根本不在這兒住,這回是專門為了支援物業跑回來的。”
“啊?他們要那麼多房子幹嘛呀?”萌萌羨慕地說。
“你傻呀,留著炒房呀。”
之後的事態發展更加戲劇化,在訴諸法律之後,法院判決業委會炒掉物業公司的依據成立,物業公司應該按業委會要求撤離小區,結果物業公司拒不執行判決,仍然駐紮在小區,但卻佔著茅坑不拉屎,也不打掃衛生了、保安天天閒溜達不站崗,搞得小區每天髒兮兮的,更絕的是,物業還把電梯給居民停了,導致居民每天只能爬樓。
萌萌作為記者,常往丁鈴小區跑。那幾天,丁鈴家的小區已經成了記者們扎堆的地方,很多報紙關注著小區的動態。
“你說咱老百姓,本來買套房子就不容易了,這物業和開發商還老想著坑咱們一筆,缺不缺德呀。”丁鈴氣得常跟萌萌發牢騷。
“法律不判咱業委會贏了嗎。”萌萌勸丁鈴。
“法律是判贏了,可你看這物業,就是在這兒不搬,咱老百姓有什麼辦法。”
僵局維持了一個多月,物業才撤出小區,這時候小區已經給糟踐得不成樣子了。在新的物業入駐之前,藍色陣營的居民們,自發地打掃著小區。丁鈴邊掃著小區花園裡的垃圾,邊氣憤地說:“多好的小區,就讓他們糟踐成這樣了,糟踐成這樣了。”
新的物業公司到來,向全小區居民收取物業費,物業費下降。小區的廣告由業委會的物業一同管理,年底,業委會還給業主們分了廣告費。雖然錢不多,但這可是個新鮮事,業委會也確立了自己的權威。
在那兩年,業委員炒物業、告開發商的官司,屢見報端,業委會成了個新名詞,新熱點。當然,有的小區業委轟轟烈烈為居民辦事兒,有的形同虛設,有的則被開發商收買,箇中情況各不相同。
金亮爸自從退休後,常覺得空虛,搬到亞運村後,跟著業委會幹了幾件大事後,對自己運籌帷幄的能力越發的自信起來,心情也舒暢多了,說話也很少彎彎繞了。但這種好景沒維持多久,很快,金亮爸又被一種自卑和不平衡的心情籠罩著。
業委會辦成大事後,業委會成員、離休幹部老王一高興,請大家吃了頓東來順涮肉。席間點了不少菜,在金亮爸看來,老王的出手已經很是闊綽了,飯後老王還邀請大家去他家作客。老王夫妻倆住了一套兩室兩廳的房子,房子佈置很有文化氣氛,牆上掛了好幾副字畫,客廳裡還有一個鋼琴,老王的老伴兒退休後,每週請家庭教師來教自己學鋼琴,老王沒事兒則是練練字畫。
大夥去作客時,老王給大家表演著茶道,老王的老伴兒則彈了一首鋼琴曲。金亮爸看著這一切,心裡酸酸的。
聊天中,金亮爸不經意似的問:“老王,你是離休幹部是吧?”
“對呀。”老王回答著,突然又想起什麼來似的說:“老郝也是離休幹部,我們以前還當過同事呢。”
老郝笑著說:“是呀,現在咱們又成了戰友了,業委會的戰友,哈哈。”
“噢,離休好,離休好呀。”金亮爸喝著茶,假裝不經意地問:“離休費應該挺高的嘛,哈哈,是吧?”
“反正夠花吧,一個月亂七八糟的加起來,有小四千吧。”老王憨憨地回答著,金亮爸心裡更不平衡了。
“現在不光離休的,退休的老人生活也不錯,是吧,老張,老李。”郝老太太不喜歡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退休費上:“現在退休的老人在社保領退休金,這幾年,每年社保退休金都漲。”
“是呀,反正一月一千多不到兩千吧,夠花了。”退休職工老張笑呵呵地說。金亮爸心裡更不自在了,自己在侯埔村,一月退休金還沒摸著一千元的邊兒,就當地的生活水平來講,這算不錯的了,可是到北京,明顯是低收入了。
“哎,老金,您以前在哪高就?”老王好奇地問。
“嗯,嗨,我是從處長崗位上退下來的。”金亮爸避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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