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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講這些話,意味著什麼?當時趙通達在邊上,表面若無其事,但心中的那股酸溜溜是個人都能聞到。魏海烽心說,假如換成他,趙通達跟丁志學論戰,他就不去觀戰。何必給自己添不愉快呢?接著,“論劍”一結束,魏海洋就陪著鄭彬上家裡來坐了坐。雖然也就坐了屁大點工夫,但說的那話,讓魏海烽很難不費心思琢磨。鄭彬說,他父親雖然在C省當省委書記,但對咱們省,尤其是咱們省的交通事業還是很關心。魏海烽連忙說,鄭書記是從咱們省出去的嘛,咱們省的幾條路,都是在鄭書記關懷下建的。鄭彬走了以後,魏海烽腦子亂得跟燒開的水壺一樣,一連好幾天,腦子裡翻來倒去的就是這麼些事。沈聰聰偏偏挑這個時候,來跟他提魏陶的事,他不能不警覺。沈聰聰是怎麼知道的呢?其實,是魏海烽把事情想複雜了,沈聰聰不過是聽報社一同事說了這麼一嘴,人家同事那孩子和魏陶是同班同學,小孩子之間沒什麼秘密。
沈聰聰不是那種肯輕易善罷甘休的人,她喜歡啃硬骨頭,越硬的骨頭越讓她興奮。魏海烽不配合,她就去磕泰華。而丁志學那邊,專門找了一個西服革履油光水滑的小夥子對付她。那小夥子笑起來那叫一個甜蜜,說起話來奶聲奶氣一股子娘娘腔。比如沈聰聰說要採訪丁總,小夥子先送上個甜蜜的笑容,接著柔聲細語地說:“丁總關照了,您問他什麼,您問我就好了。我是公司公關部主任,專門負責接待媒體採訪。”
沈聰聰壓著火,對那個“娘娘腔”說:“丁總為什麼不能親自接受採訪?”
“娘娘腔”話接得嚴絲合縫滴水不漏:“丁總去北京開財富峰會了,大概要半個月才能回來。”邊說邊用一雙桃花眼掃沈聰聰。他說得斯文得體,但暗含著的那層諷刺挖苦的意思,長耳朵的人都聽出來了:丁總憑什麼要親自接受你採訪?你老幾啊?連中央電視臺的大姐大也不能說採訪就採訪吧?
沈聰聰只好對付著採訪這個“娘娘腔”,“一二三”地提問。等沈聰聰問完了,那“娘娘腔”更氣人,一臉真誠地反問:“沈記者,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死揪著幾座古墓不放,你為什麼不能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古墓已經毀了,為什麼還非要再毀掉一個企業?”
沈聰聰心說,你給我裝什麼天真?
“照你這個道理,如果有人殺了你父親,是不是隻要認個錯也可以完了?你父親反正已經死了,何必還要讓人家償命?”沈聰聰反唇相譏,想逼著“娘娘腔”正面作戰。哪知人家避實就虛,三繞兩繞就繞了出來:“泰華集團一直是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絕對不可能明知道是古墓,還強行施工加以破壞。這是我們的公司章程,您拿回去仔細看看。希望您以後多到泰華來,多瞭解泰華,這樣您就會知道泰華是一個什麼樣的企業。如果您有真憑實據,能夠指名道姓地說出來,究竟是哪個人直接破壞古墓,只要這個人是泰華的,我們絕不姑息,絕不推卸我們的責任。”說完,倆人互相對視,彼此都意識到對方是各自行當的頂尖高手。
沈聰聰與“娘娘腔”基本上算是打個平手,在魏海烽那兒也沒佔著什麼便宜,這反而激發了她的鬥志,她決心直接到青田摸情況。這一招是最耗時最累人的,但往往也是最有效的。結果,沒想到,人家泰華集團棋高一著,藉著魏海洋這柄快刀,直接抄了她的後路。
《男人底線》 第8節(4)
丁志學教育丁小飛,一個企業做到泰華這種規模,就要學會“借刀殺人”。對付沈聰聰這種記者,不必親自應戰。泰華是什麼重量級,沈聰聰是什麼重量級,她弄你一下,弄成了,她成名,弄不成,她也雖敗猶榮。收拾她,就等於直接送她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丁志學的主意是讓魏海洋註冊成立一個公關諮詢公司,然後由這個公司負責代理泰華的廣告投放。魏海洋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一點即透,立馬拿著泰華的廣告合同找到省報廣告總監,條件很簡單,泰華一年給省報投放總額500萬的廣告,但省報必須承諾不得刊發任何一條有損泰華集團的負面新聞,否則視同違約,該廣告合同自動解除。省報廣告總監姓梅,是一精明強幹三十多歲“白骨精”,一雙眼珠子透著特別能算賬的勁兒。她矜持了一下,說:“這事兒我得請示社長。”
請示的結果,自然皆大歡喜。幾天後,沈聰聰風塵僕僕地從青田回來,辛辛苦苦寫出稿子,卻在發稿當天生生被從版面上撤了下來。沈聰聰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幾乎氣昏了頭,直奔海洋公關公司,破門而入。魏海洋還沒等她開口,先發制人:“沈主編,這是我的辦公室,以後來找我,能否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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