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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人力,也能殺了你!”
“哦?”格雷的語聲反變得慢條斯理,綠眸深沉,閃著我不懂的光芒,“就憑你,失勢無財,能用什麼與我抗衡?”
我驀然停住手中的動作,對視著格雷近在咫尺的面龐,一字一字,緩緩地道:“就憑這個。”
話音未完,我的唇已堵在格雷的唇上,一手固定住不讓他逃脫,另一手連同槍攬上格雷結實的腰背,深深地吻了下去。
格雷的反應並不如我想象中的憤怒抗拒,反而極輕易地,我唇一壓上,他的唇便張開,自然地容納我的舌探入,任我四處翻卷,甚至還想奪回主控權,可惜——
我冷笑著放手,離開格雷的唇,那兩片線條優美,紅潤性感的薄唇半開不合,閃出濡溼的光,美則美矣,卻不再有知覺。
“這是最新的強力麻醉劑,粘膜吸收,效用快而持久,局麻較好,也可用於全身麻醉的手術。”象專業醫生一般,我清晰地背出那液體的功效,適才它就藏在我口內的特製膠丸內,輕輕一咬,便借吻度進了格雷的嘴裡,“拜你所賜,我對麻醉藥遲鈍得緊,所以同一種藥,同樣在口裡,我不會有事,你卻會失去知覺。”
格雷的眼神閃過一絲奇異,我也不理,只是繼續道:“當然,你受過抵抗藥物的訓練,這種藥,尋常人能麻醉到三個小時,對你卻只有五分鐘——可是,五分鐘,已經能做很多事,抱括這個,不是麼?”我慢慢地舉起槍,對準格雷的胸膛,“一把槍,我還買得起。而你若抓住我,一定會做方才那種事,我這計劃,對旁人雖不好,對你,可算完美?”
麻醉的作用,格雷發不出聲來,眼神卻仍寫滿譏誚輕蔑,他果然是我的弟弟,清楚地知道怎樣輕易挑起我潛藏的憤怒。我咬了咬牙:“格雷,你認命吧,我不想這一生都受你控制,最好的法子,就是殺了你。你我恩怨,此世難解,不如留到下輩子,再好好分個勝負。”
凝視著格雷的雙眼,奇怪的是,那雙碧如綠玉的眼裡,竟看不出一絲恐懼,反似有無限欣慰,倒象這個結局,才是他所需。
怎麼可能。我甩了甩頭,定是我從未殺過人,下手時不免幻覺。無毒不丈夫,我之前失敗,全敗在心軟遲疑上,這回,絕不能再犯。
輕輕挪動板機上的食指——
“慢著!”
一聲大喝,從門外傳來,我心中一凜,迅速扣下,執槍的手卻被飛來的黝黑一物臨空擊中,手腕一震,子彈雖射出,卻偏了方向,射入了地板。
緊接著,黑影一閃,如電般來到我身旁。我的右手隨即落入來人的掌中,力道柔和,似是存心不想傷我,卻恰好製得我掙扎不開。
我冷冷回眸,目光接觸到來人面龐的一剎,卻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便是我在此時看到了身披雙翼的天使,或是頭頂黑角的魔鬼,都不會比此時更意外。
救格雷的可以是任何人,都不該是他。
來人輕柔地取下我手中的槍,扔到一邊,凝視著我,露出真心的微笑:“你還欠我四顆藥沒還。”
我終於找回聲音,愣愣地看著這個更加敏捷成熟的男子:“戴維?為什麼會是你?”
莫非又是個騙局,戴維從來就不曾真正救過我,那幕捨身背叛,原來只是演給我看的一場戲?
我心中的想法必定已流露到眼裡,戴維看了出來,笑容有些苦澀:“那些都是真的,我沒有騙過你。”
懷疑一個無條件捨命救我的人,我自已的心也在抽痛。然而事實就在眼前,我不得不硬起心腸,繼續追問:“那麼?”
“你問我為什麼沒有死,還留在他身邊,對麼?”戴維回視了一眼床上的格雷,嘆了一聲,“這要問他自已,當日為何不殺我,還救了我一次。”
今日的格雷一點都不象我認識的那個格雷,倒好心得象個天使。我幾乎疑心自已是否幻聽,終還是沉住氣:“怎麼回事?那日我將你打昏後,你被人發現了?”
“沒有。”戴維搖搖頭,“我醒來時,城堡裡好象出了事,很亂,我趁機逃了出去,卻還是在兩個月後,被道上的人出賣,送回了格雷少爺手上。”
“格雷沒有殺你?”
我的口氣滿是不可置信。黑道頭一條規矩,背叛者死,這是鐵律,任誰也不會違抗。
“少爺對我用刑,一連三天三夜。”事隔睽久,重新提起時,戴維臉上仍掠過一絲陰影,“少爺說,如果不是我放走你,你也不會率性跳水,死活難知,這份恨,就算殺上我一千遍,也難以補償。當時我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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