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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喝不死。”江上天溫柔地笑著,抬起我的臉,“再說,我也沒讓你一口氣喝光啊,都怪你自已不好。”
最後幾個字消失在我的唇間,同時也堵住了我暴怒之下,衝口欲出的一大串國罵。
心理上受到的打擊還未平復,伏特加之烈火仍在口到胃一路燃燒,此刻的我,可謂外疲內倦,眼花耳鳴,被江上天強勢地一抱一勒,更暈到不辨東西南北,因此上,江上天吻上來時,幾乎都未遭到什麼抵抗。
江上天似乎極滿意這種狀況,靈活的舌在我口中游走了一遍又一遍,不住糾纏著我的,直到見我快因缺氧昏迷,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我腦中象有十數個大錘一起在砸,鳴響起伏,痛苦不堪,只能無力地靠在身邊那散發著熱力的物體上,依稀聽到這物體似乎還傳來些聲音:“……他是不是我的人……你看到了……這就是明證……”
接著好象是誰的一陣輕笑,伴著不知說著什麼的聲音。
半晌,我漸漸回過神來。我酒量甚宏,一杯伏特加還不至於讓我醉,只不過是一時刺激而已。
轉念想及今日所吃之虧,一個比一個來得大,心中不禁又是憤怒,又是惱恨,又是懊悔。
那邊廂,司徒飛已經站起身,看情形象是要離開,見我眯了眼瞧他,不禁微微一笑:“好媚人的眼神……江,看好你的寵物,我是說認真的,如果他落到我手上,我定要一口將他吞掉。”
感覺腰間圍著的手緊了一緊,似是在宣告所有權一樣,江上天亦神定氣閒地微笑:“管好你自已的事吧,別來煩我,我永遠也不會給你機會。”
司徒飛已經走到門邊,聞言只是一笑,想了想,又回頭嘆道:“好吧,你既真想要他,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你最好小心……我瞧他的模樣,有點象一個失蹤了三年,仍在被家族內懸賞輯拿的人……如果他當真是那個人,他的身價……唉,基迪。伊波頓。克勞爾家族在亞洲的所有生意代理權……無可估量啊。”
22
細碎冰塊在晶瑩杯中輕撞,更襯出那隻手的悠閒沈穩,有如它的主人。
陽光寂寂,司徒飛離去,室內又只餘我和他兩人。江上天不動聲色,只把玩著掌中的酒,這份奇異的平靜,讓我莫名有些不安。
這男人竟象是有些變了。望著他深沈莫測的眸光,我知道我再無法一語將他激怒。這就是精英總裁的本來面目?抑或,是他已知已知彼,找到了對付我的法子?這般的自信穩穩,從容不迫,竟令我的笑容越來越難展開。
他的心理氣勢,已漸漸壓過我。
我不喜歡。
正如,我不喜歡,有人侵入我心底的平靜。
“浮生,你有沒有話想對我說?”沙發上的男人終於發話,面上帶著笑,卻只讓人覺出危險。
看著他的眼神,我決定實話實說。
“是。我背叛了我的家族。現在,我是個被追殺的逃亡者。”
“哦?”僅這句話顯然不能滿足江上天,他繼續給我一個貓對老鼠的笑容。
我想著三年前。
風雲乍起,天地變色,曾那樣驚心動魄的往事,原來,也會被淡忘在歲月裡,今日想來,竟已心平氣和,雲淡風清。
“基迪。伊波頓。克勞爾。一個古老的義大利家族。我是長子,卻不是嫡子。我的順位繼承權,是第二。”
“所以……你發動奪權?不過,在你身上看不出外國血統。”江上天注視著我,眼光未免仔細過份。
我簡潔地點了點頭,既要說,便大方說個乾淨。
“本來就沒有。我是母親帶過去的前夫之子。給我第二繼承權,是酬謝我流血流汗,空手為家族打出更多江山。在他們看來,給一個無血緣的外人繼承權名份,那已是了不得,前無先例的光榮,可是,對我來說,卻遠遠不夠。”
“然後,你怎麼做?”江上天頗有興味地瞧著我,“買兇殺掉第一繼承人?”
“就算我想,也沒人敢下手。”我淡淡一笑,“我那位弟弟,和黑手黨很有些淵源,如果我不是在臺面上贏了他,只怕接下來死的人就是我。”
江上天瞪了我半晌:“可惜,你輸了。”
我聳聳肩,不欲多談:“是。自古成王敗寇,輸便輸了,那也沒什麼好說。”
日光靜靜在室內流轉。眸光相對,他的探究,我的自若。
我說的都是事實。卻遠不是全部事實。這點,我知他也知。接下來,我以為江上天要問到我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