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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弱者請假告退。我被他一次次從夢的邊緣叫醒,此刻已跡近抓狂,索性冷笑一聲:“我自然要答應──你能准許我不答應?我說過放開我,你可曾放?我現在想出去,你能允許?我說我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是否便會永遠自我面前消失?”
沈默。怪異的氣氛。
江上天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深深地凝視著我,最後輕輕一嘆:“你太累了,先睡吧。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意。”
能睡就好。我什麼也不及多想,立即沈沈地進入了夢鄉,睡前最後一絲意識,似乎聽到有人在嘆息,這樣也敢睡著,真不知是不是故意……
天終於放亮。
醒來時,我發現自已睡在沙發上,身上乾爽潔淨,衣衫柔軟整齊,卻肯定不是我的,我的那套,早在昨天就扯成碎片,壽終正寢了。
江上天遠遠地坐在房間的另一邊,一手端著咖啡,一手翻閱著桌上幾撂檔案,見我醒來,微微一笑:“你餓不餓?快去洗漱,我叫人煮了點粥,等會就送來。”
雲淡風清,神清氣爽,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切只是我的幻覺一樣。我呆了一呆,有些疑惑是否還在夢中。
門在此時被敲響。
卻只是意思了一下,等不到回答就已被推開,一個男人若無其事走了進來,坦然之程度,有如在自已家中。
不注意便不會察覺到的森冷氣息,撲克臉千年不變,這男人除了司徒飛還能有誰。
他身後跟著的卻是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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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落地窗內,明淨的陽光灑滿餐桌。桌上林林總總,卻不是常見的西點,而是樣式頗為精緻的糕粥細點之類,對我這個累極才醒的人來說,口感實在不錯。
江公子自然是照例吃了兩口便優雅放下,司徒飛不一會兒也放下筷子,兩人的眼光,不約而同落在我的身上。
我保持很正常的儀態進餐,既不太慢,也不太快,筷子伸出去的角度和咀嚼食物的聲音都控制得恰到好處,簡而言之,就是街頭飯館裡最常見的那種,可對面江上天和司徒飛緊盯著我的眼光,仍讓我覺得自已是外星怪物。
吃飯時被人這樣瞧著,實在不是件好受的事,尤其是這兩個男子的眼神太過深沈銳利。
只是美食當前,豈可浪費,我若不吃飽,又哪有力氣應付接下來的佈局。江上天想必是暫不肯放過我,瞧司徒飛的眼光,也象是別有所思。
“江,他究竟是不是你的人?”正在我吃完第三隻象眼饅首,挾著金絲細卷往嘴裡送時,司徒飛突然一語驚人。
我的動作頓了一頓。
“你看呢?”江上天微笑瞧著我,神情頗似狐狸,不答反問。
“如果他不是你的人,我就要了。”司徒飛一手撫著下巴,沈吟打量我,說得卻是輕描淡寫。
我差點被食物噎住,江上天及時推了杯水過來,無暇多想,我伸手去接,卻被他的指尖在掌背上輕點了點,愕然抬頭,正對上那張笑得有些可惡的俊臉:“那好,浮生,你自已來說,你是不是我的人?”
心中早將這二人的祖宗暗罵了七八十代。多少關於人權、人身自由與正義的言辭在我胸間翻騰,卻終究還是嚥了下去。我當然可以義正辭嚴地宣佈,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已,可我也知道,在這兩個所謂特權階層的男人面前,這種話不會比一陣風更引人注意。
謙恭地笑,我放下水杯:“司徒先生,不知成為你的人要做什麼?如果條件優厚,我很願意考慮。”
如果我以為這樣就能逼退司徒飛的話,顯然我是要失望了。司徒飛的臉皮比我想象的還厚,竟笑道:“你害我損失了一個情婦,可惜了小宣那身媚骨……當然是要你來替補。”
原來那個和常剛串通,陷害我的女人叫小宣?真奇怪,她自已芳心寂寞,在外面勾三搭四,難道不是你為人情夫的錯,還是我的錯?不過既說到這兒,我倒很想知道常剛現在怎樣,忍不住問道:“那麼那個……”
我還沒說完,司徒飛已知其意,冷哼一聲:“沒這麼容易就讓他死,這件事他一個人辦不成,偏偏嘴倒硬,甚麼也不肯說……哼,我倒要瞧他能撐到幾時。”
最後一句話說得殺氣森森,冷酷無比,我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黑道上的手段,能有什麼客氣的?常剛那倒黴蛋,此時怕不知在受什麼毒刑了,同情之下,心中對他的恨意倒也減了許多。
江上天卻毫不在意,悠然倒了三杯酒,遞了杯給司徒飛,笑道:“這件事豈不正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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