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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敢和他談條件,討價還價的人,到今天為止只怕還不多。
何況他是主宰,我是男寵,其間身份便相差十萬八千里,哪有平等對坐談判的資格。相信僅我沒有立即跪倒,誠惶誠恐回話這點,已是彌天大罪一條。
“二麼?當然是錢。很多錢。”我笑得開心,索性演足這角色,“如您所說,請由我自已來填空白支票。”
“三呢?”
“三——”他竟還能不動聲色,大人物果然與眾不同。我長長嘆了口氣,“錢再多,沒命花又有何用,這第三,自然是要請您保障我的生命,讓我安安全全貽養天年。”
“你——很聰明。”路德維希的聲音微微起了一絲波動,卻不知是在驚異我的大膽,還是同情我的無知,眼光深深,“但是你可知道,聰明人一般都死得比較早。”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這樣說,就會死得更早。”我苦笑,反問道,“您殺我不比殺一隻螞蟻更困難,為什麼這時反倒要用錢來收買我?”
路德維希沒有說話,黑暗中的那雙眼眸,卻不覺察地閃過一抹寒芒。
沒人理睬,我只好繼續自問自答,大膽道出我的猜想:“司徒飛,對麼?正因您不想讓他知道,所以才不願對我使用暴力,我只不過是您的一步棋。其實做棋也沒什麼不好,”瞧了一眼暗影裡那男人,更加肯定心中想法,“但做一顆利用完了就死,年壽不永的棋子,卻是另一回事。”
桌上最近的一支燭光跳了一跳,被風颳得有些飄怱。空氣中似乎瀰漫起一絲絲霧般的殺氣。
“我從不受人威脅,也最恨有人自作聰明。”路德維希的語聲第一次露出淡漠以外的情緒,冰寒無匹,“多有打擾,再見。”
黑衣黑袍的人影轉過身,竟當真說走就走。我不由大急:“等等,你回來。”
身影毫不理睬,徑直前行。
“請你回來。”
沒有任何改變。我嘆了口氣:“求你回來。仁慈的牧師先生,上帝一定有叫你幫助迷途的羔羊。”
路德維希終於停下腳步,漠然轉過身:“你有什麼事要對上帝說?”
真以為這是在演舞臺劇嗎?我心中暗罵一聲,對這矯揉做作的黑衣傢伙沒有任何好感,無奈人在屋簷下,我既有求於他,自然只能乖順低頭:“是這樣的,牧師先生。蒙上帝恩寵,我愛上了一個人,而他也愛上了我。”
路德維希的眼神微亮:“我們應該把一切的愛都獻給主——然後呢?”
看他扮得高興,我也只得奉陪。
“然後,您的朋友司徒先生強行將我帶到了這裡,當然,我並不敢說您的朋友是壞人——但您看,這件事,無論如何也違反了上帝關於自由相愛的旨意,對麼?”
“哦,愛是神聖的。不過司徒是我所尊重的朋友,他做的事,我不願干涉。”
靠,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這種明明殺人無數,卻偏要裝得清白純正的王八蛋。
我忍氣吞聲:“希望您看在我們都是上帝子民,都要接受最後審判的份上,幫我一下,權當行一次善。”
路德維希自然也不是真想拒絕,否則他何必在此聽我廢話。架子擺完,面子要足後,這原本看起來象貴族 ,現在看起來象國王的男人才輕描淡寫問了一句:“你那愛人是誰?”
我略一斟酌,還是說出了三個字:“江上天。”
路德維希微露出訝意:“就是那個昨天才和克勞爾家族正式宣戰,再度掀起金融圈動盪風暴的江氏總裁?”
我心中一跳,失聲道:“什麼?他們當真打起來了?誰先動的手?”
“各大報都已炒得紛紛揚揚,你不知麼?”路德維希深沉的藍眸盯住我,似想從我面上看出端倪。
天啊,我究竟在飛機上過了多少小時?昏昏沉沉中,不覺世事已生波瀾。
“幫我儘快聯絡上他,然後想法子讓他帶我走。條件你開。”事出倉促,我再也顧不得談判時必須不動聲色,深顯莫測的教導,直接喪權辱國,割地賠款。
路德維希本就有意要趕我離開,此時更有大禮進帳,不想也知道他必定喜出望外,滿心得意。
“好。我答應讓他帶走你。不過不是現在。”路德維希對我微微一笑,“一週後我們會有一場慶典,屆時你要幫我做一件事,做完後便可走。”
想問什麼事,話到嘴邊卻又咽回。瞧他那神情,定是不肯先說的,問也無益,我倒想起了另一件事:“牧師先生,你不想給我另外安排一間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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