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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啊？”顧沁愣了愣，被剛剛吃下去的米飯給噎住了，她喝了一口啤酒，不解地看向厲墨，“你說什麼？”

“我問你當初為什麼和我在一起。”厲墨靜靜地看著她，“是因為知道你和莫朗不會有可能，所以才接受了我的追求嗎？”

顧沁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了，她也抬起頭，看似很平靜地看向厲墨。

而厲墨卻誤把她這樣的表情當做被發現了真相之後的震驚，內心不由一沉，一直壓抑深藏的不甘心終於在這一刻迅速發酵變質，最後變成了嫉妒和憤怒：“你不說話，是承認了嗎？當時和我在一起，是因為追不到莫朗，所以才選擇了次要的我嗎？”

顧沁閉了閉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阿墨，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沒有喝醉！”厲墨猛地激動起來，那一聲大吼讓大排檔裡所有的顧客都扭過頭來看著他，但是他卻毫無察覺，只是伸出雙手抓住顧沁的肩膀，急促地說道，“是不是啊？你回答我啊！我為你做了那麼多，難道你心裡在想著的卻還是他嗎？你是不是為了氣他，才跟我在一起，你說話啊！”

那一刻顧沁只覺得頭痛欲裂，心裡也想被刀割了一般刺疼，她很是無力地看著他，原來他竟然是計較的，原來他竟然在懷疑，自己選擇他是沒辦法才做出的決定。

顧沁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你確實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激你……真的。可是厲墨，我怎麼可能為了氣他然後和你在一起？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承認，追他的四年裡我確實付出了真情實感，但是我們沒有在一起，之後我對別人就不能有真情實感了嗎？只怕現在我就算告訴你，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你也不相信吧？既然這樣，我們還有說下去的必要嗎？從一開始你就沒相信過我吧？”

喝酒的那個人明明是顧沁，可是在大排檔周圍所有人眼中看來，她面前的厲墨卻更像是喝醉的那個人。

說罷，顧沁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清冷的眼神看著他：“我一直以為你對我很好，是因為很喜歡我，我真的很開心，卻沒想到原來你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你既然都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當初又何必要和我在一起呢？”

“因為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失去你啊！”厲墨有些聲嘶力竭地說道，到那個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是感情當中受委屈的一方。

“小沁，我現在只求你明明白白地跟我說一次，說你心中已經沒有莫朗了，就算你不是真心喜歡我都不要緊，只要你不再喜歡他就好，你說給我聽，好不好？”厲墨站起身，帶著期待看著顧沁的臉。

顧沁再次笑了一聲，她搖了搖頭：“你還是覺得我不是真心喜歡你……”

“對，只要你不再喜歡他——”

可是不等厲墨把話說完，顧沁就快速打斷了他：“不，我當初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我追不到他，我這麼告訴你，你滿意了嗎？”

她性格雖然大氣，可是一旦受了傷，做出了認真的決定，就絕不會再回頭。顧沁難以想象，自己和厲墨在一起這麼久，原來他們的感情基礎卻還是這麼不牢固，既然如此，讓它繼續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以後無論自己說什麼，只怕厲墨心底都會有陰影……

所以乾脆就把這個無解的誤會攬到自己身上，然後讓一切結束了吧，顧沁心想，反正他們本來就不可能有什麼以後，不是嗎？

她那時才發現，原來他們兩個人對這份感情都沒有足夠的信心，她懷疑自己配不上厲墨，厲墨則覺得自己心裡還有別人。

而憤怒又嫉妒的厲墨卻沒能聽出她話語裡賭氣的成分，只是哈哈笑了幾聲，然後說：“你終於肯承認了啊，就連騙我都不願意嗎？如果他真的在你心底那麼重要，你還是回去找他吧。”

說完這番話，厲墨就決絕地轉過身，把顧沁一個人留在大排檔，獨自離開了。

顧沁也沒有去追，她只是回到座位上坐好，又喝了幾瓶啤酒，第二天大早在家裡醒來之後，卻因為喝得太多，而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給忘了一大半，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厲墨昨天發來的：“好聚好散。”

於是她就真的隨波逐流，讓他們兩個好聚好散了。那個時候她真的很疲倦，已經沒有再去把誰追回來的勇氣。

而現在，聽完厲墨把之前的事情一點點告訴自己，顧沁終於能隱約想起那麼一點輪廓來，於是她再次用那種冷冷的眼神看向他：“那我現在說的話，還和當時一樣，我追你就是因為得不到他，所以我們沒可能的，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