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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他短時間是比不上司翡的,若是司翡也無辦法,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司翡研製這個毒、藥還是從西南養蠱那裡得到的啟發,控制和擴散,控制只存在於疫病母體,擴散就靠母體分泌的體、液。
說白了其實也是毒,要研製解藥就要按照常規方法來,然而這個毒本身就只研究了大半,要研製解藥所需要耗費的時間自要更久,但從周允鈺和幾個宮人的發病情況來看,根本等不了他多少時間。
若純粹靠他們自己熬,那舒瑤豈不是白白拜託他了,他豈不是要讓她失望?
司翡從沉思中回神,稍一警覺就轉過頭去,就見舒瑤也同他一般坐在臺階上,不過她的心思並不在他的身上,她微微側著身體,等著宮人進出寢殿時,往裡面看一眼。
只是寢殿大門到龍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再有一大屏風隔著,舒瑤是如何也看不到周允鈺的,她並非不知道,只是她依舊忍不住多瞄一眼。
“你想進去?”司翡偏頭問舒瑤,隨後搖了搖頭,“你天生體弱,雖然現在身體還不錯,但依舊比別人更容易得病。”
明慧一直強調舒瑤需要繼續精細養著,也是因為這點,舒瑤本身也沒想在這關頭添亂,“我知道的,我只是……想離他近一點。”
這種想法從再見到周允鈺開始,就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並未隨時間有所冷卻,反而愈發濃烈和迫切,但她依舊不會添亂,“司翡,你一定要醫好他。”
司翡常年不見陽光,過於蒼白的臉上,突然露出兩個酒窩,相似眼中露出點同樣相似的笑意,“嗯,我答應你。”
在見到舒瑤之前,他從未相信過所謂血脈的羈絆,但現在他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般的奇妙,從未見過,甚至在這之前,都不知道彼此存在的兩個人,在這一刻結下了似友情又似親情的羈絆。
司翡伸手在舒瑤滿是擔憂的臉頰上戳了戳,“瑤瑤要笑,笑起來好看。”
舒瑤下意識就露出了笑容,梨渦淺淺,明媚而乾淨,司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其實舒瑤要進去,他並非完全沒辦法,只是以舒瑤對周允鈺的在意,看到受罪的周允鈺,只怕要遷怒他了。
為了多得舒瑤幾分好感,他果斷將方法隱藏不說,隨之臉上的笑容也愈發乖巧靦腆了,看著這樣的司翡,舒瑤也無法再在意她方才疑似被調戲的事情了。
祖母說了,他真實的身份是她和周允鈺的表弟,他之前會做出那些事情,是因為被壞人矇蔽了,她只能原諒他對她所做的,剩下的那些,依舊需要他自己去承擔,到時候就看周允鈺和祖母的決定了。
不過以她對周允鈺和她祖母的瞭解,司翡許會失去自由,生命上應該不會有大礙。他和她一樣沒有母親,但她有寵她護她的祖母,司翡卻只有一個將他利用殆盡的壞表哥。
“司翡笑起來,也很好看,”舒瑤的手落在司翡的頭髮上,像一個長輩那樣輕輕摸了摸。
“嗯,”司翡忍不住在舒瑤的手心蹭了蹭,就微微頓住,而後移開了頭,蒼白的臉上浮起了兩團淺淺的紅暈,這樣看來愈發靦腆和無害了。
遠遠看著的陳氏和明慧,面上無多少表情,但心中都稍稍鬆了口氣。
“小施主福緣深厚,”明慧感嘆道,能得一堆兇殘人士喜愛和看重的舒瑤,其實她遠沒有她自己以為的平凡。
“瑤兒是好的,”陳氏點頭,而後看向明慧,“司翡還需大師看著。”雖然陳氏願意相信舒瑤的直覺,但該有防備還是要有,這等關頭,不能再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第三日晚上,周允鈺的疫病全面爆發,身上臉上還起了疹子,司翡凝眉道,“不能抓,將他的手和腳都綁起來!”
周允鈺常年習武,尋常布條根本束縛不住他,最後還是動用了蛇皮繩,但隨著周允鈺劇烈的掙扎,這特質的蛇皮繩還是陷入他的血肉中,這樣下去非得廢了手足不可!
為了不讓他繼續傷到自己,明慧只能不斷用金針將他弄昏,而司翡也一頭扎到太醫院裡,開始配藥。
不知道耗費多少藥材,多少心思,第二天中午過後,司翡才終於從藥房裡出來,將一瓶褐黃色的液、體交給明慧,“塗到那些疹子上。”
第一個用藥的人自然不是周允鈺,在那些同樣發病的宮人身上用了有效之後,這才給周允鈺用上。
發病以來的所有時刻,無不是周允鈺兩輩子來最狼狽最痛苦的時候。
他眼睛充血,明慧的金針已經沒有辦法讓他繼續昏睡過去,抓破這些毒疹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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