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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不可干政的說法,也十分忌諱後宅婦人討論天下大事。
對於這點,陳氏從來都是無視的,她所做所謀,在天下人眼中都太過匪夷所思,不能理解,也不需要他們理解。
西南信件,無非就是關於西南王的動向,西南王祖上作為當初虞太祖起兵的盟友,享有世襲王爵的爵位,是大虞境內僅存的兩個異姓王之一,但比起在京城榮養的另外一位,這位有番地有兵權的異姓王,自然更讓人忌憚和多想。
而現在這位西南王,他的經歷也頗為傳奇,算不得什麼秘密,他五歲時被請封世子之後就被送到京城教養,卻在十年前政變時突然失蹤,一度流言都說他死在了那場政變裡,但五年前,老王去世,繼位的卻是這位傳言裡本該死了的西南王世子。
現在的西南王只比當朝皇帝周允鈺小了一歲,同樣是銳氣正盛,壯志躊躇的時候,而此時大虞朝野內外並不能算安定,他若是有什麼野心,這幾年就是最好的時機。
曾經作為睡前故事,陳氏給舒瑤分析過大虞西南的情況,看著陳氏思索,舒瑤絕好的記憶也將當時的話語一一記了起來。
難道西南王真的要起兵造反?天下好不容易安定了這些年,這一打起來,受苦最深的還是黎明百姓。舒瑤作為天下黎明百姓的一員,自然也不想打仗的。
似乎感覺到舒瑤略有些擔憂的情緒,陳氏睜開眼睛,眸光沉靜銳利還未及消散,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氣勢,蔣舒玥就沒敢和這樣的陳氏對視,也就是常年沐浴在這樣眸光下的蔣舒瑤毫無感覺不說,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沒有半點掩藏自己心中的疑惑,
會不會打仗?會不會打仗?蔣舒瑤無聲地問著,她想不明白,但陳氏絕對可以啊。有不懂的問祖母就好了!
陳氏露出無奈的神色,神情卻也還算輕鬆,舒瑤瞬間就明白,西南的事情還在可控的範圍內,這下子她垂涎京城美食最後的那點負疚感也徹底散了去。
“聽祖父說,京城慶德居的燒鵝最地道最好吃了,”舒瑤從窗戶邊的位置,挪到了陳氏身旁,抱住了陳氏的手臂,小聲地嘀咕到,砸吧砸吧小嘴兒好似已經嚐到了一般。
“回頭就讓你祖父給你買,”陳氏伸手理了理舒瑤因為挪來挪去,有些亂了的衣服褶子,神情更加無奈,卻也更加縱容,也或許正是這樣誠摯不掩飾的舒瑤,才更能讓她放下心來寵著。
“祖母最好了,”舒瑤點著小腦袋,臉上滿是垂涎和小算計得逞的喜悅,想想滿國公府裡能指使老太爺的,除了陳氏就沒有其他人了,“祖母最厲害了!”
“你啊,”陳氏點了點舒瑤的腦袋,徹底放開了心中的思緒,完全是一個寵愛孫女兒的老夫人狀態。
蔣舒玥卻越發尷尬得不能自處,在陳氏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她本能下意識地向後仰去,發現針對的不是她,鬆口氣之餘,又憋氣得很,只覺得在舒瑤面前落了面子。
其實陳氏和舒瑤並沒有怎麼膩歪,只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實在太過溫馨,身在其中又不覺懼怕陳氏的蔣舒玥自然會覺得不適。
陳氏的目光落在蔣舒玥身上,有一瞬間的冷沉,她活到了這把歲數,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沒有見到過,聽到過,遇到過,但……這個孫女兒很怪異。
怪異的不是她的野心,而是她本身的氣息,難以說清楚的氣息,她依舊還沒能確定這種怪異真正的來源,且暫時由著她甚至配合著她行動,但這些都是控制在一定底線和範圍內,這種疑惑的興趣,還不能容許她越過她在意的人。
不在京城的二十多年,京城發生的事情,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三年前的蔣舒玥自然不在她關注的範圍內,但昨兒一日,林嬤嬤就將蔣舒玥的情況全部整理好送到她的桌案上了,怪力亂神?異魂入體?又或者真的是突然開竅了?
蔣舒玥在陳氏的目光下,壓力前所未有的大,她甚至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傾訴慾望,想要將兩輩子的事情都告訴陳氏的慾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所幸,蔣舒瑤的聲音,及時拯救了她。
“咦,我好像聽到二哥的聲音,”
舒瑤隱約覺得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可不正是她一路勾起饞蟲,一路惦記的蔣書玦嘛。
舒瑤再次側耳對著窗外,然後十分確定地道,“好似在和人爭辯啊……”哼,居然揹著她,一個人到街上溜達,讓抓住小辮子了吧。
“煙兒,”陳氏喚了一句,隔著她們一道簾子的林嬤嬤不用陳氏多說立馬就領會她的意思,讓隨行的僕役過去看看,沒多久,寬敞的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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