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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剛才韓氏的那一巴掌是狠,卻畢竟是一個深宅婦人,能有多少氣力,還不至於到將她整個都扇出去的地步,舒瑤也不管她或者是她們是有什麼樣的算計,但她絕不會輕易參與進來。
她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呢,怎麼可能去管父親房裡的事情。
“姑娘剛才沒管,是對的,那芙雁也不是個簡單的,”嚴嬤嬤一直在旁邊看著,見舒瑤沒吃虧的地方,就由著她發揮,但該提點的地方,她還是得說。
她們款步離開榮華院,半路還遇著親自趕來的童雅,又轉道去了勤仁院,和皓哥兒玩了一會兒,才回她自個兒的紫蘿院。
一回院子,一個金色的糰子就飛奔到舒瑤的腳邊,可喜歡舒瑤的撫摸了,而原本有些鬱悶的舒瑤,也被粘人可愛的年糕治癒了。
陳氏在宮裡被蕭太后留了飯,這才出了壽安宮,一直扶著她的林嬤嬤,可以算是為數不多里最瞭解她的人之一,她能感覺得出來,陳氏的心情,很不好,極度不好。
以她對陳氏的瞭解,不覺得她會在和蕭太后的交鋒中,落到下風來,但,她這是為什麼,她又真不明白了……
壽安宮轉出宮的道,會經過御花園的東南一角,她們轉過道去,就見一明黃色的身影,站在一水榭前,遠遠地看著她們。
而且已經有一個小太監,在路邊候著她們了,擺明了就是來請陳氏過去說話的,
“陳老夫人,陛下這邊有請,”小太監恭敬地說著,甩著浮塵給陳氏引路。
陳氏抬起眼簾,極冷的目光似和那邊同樣冷沉如冰的眼神對上了,陳氏心中嗤笑一下,她還真是看走眼了,罷了,就去看看他有什麼話要對她說的。
第30章
當陳氏走到水榭後,陶義就帶著一干太監宮女連同林嬤嬤都遠遠避退去,三面臨水,來路又有陶義幾人守著,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談話會被什麼人聽到。
“臣婦參見陛下,……”陳氏要行禮,就被周允鈺虛扶起來了,
“你是瑤兒的祖母,自也是朕的長輩,勿需多禮!”周允鈺的聲音雅淡,但在他喚起舒瑤時,還是讓陳氏感覺到一種極為強烈的佔有慾,這著實有些出乎陳氏的預料。
“臣婦不敢,”陳氏這麼說著,卻也沒有繼續行禮的意思,承受著周允鈺滿身的皇權威赫,她卻沒有半點的不適,即便她之前要參拜他,也不會讓人覺得她就低人一等了。
周允鈺在陳氏見蕭太后的時候,也才拿到幾日前讓人去查的陳氏宗卷。
名門之後,飽讀詩書,一言一行都被京城裡的婦人視為典範,對內賢惠誠孝,對外樂善好施,名聲極好,這麼一看就是一個較為出色的平凡婦人而已。
可這樣平凡的婦人,真能讓他母后這麼看重,尊敬,能讓舒瑤那麼崇拜,信任?
對著這樣毫無破綻的宗卷,他突發聯想,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不知姓名,不知性別有曠世奇才的隱世謀士,那個推動十年前那場政變的真正功臣,或者說真正推手!那個讓他外祖父也心悅誠服的人!
初一聯想到時,他覺得自己簡直異想天開,可是他不是隻活了這二十多年,他還有上輩子掌控大虞命脈的四五十年帝王生涯,在偶然得知這個曠世奇才時,他曾經耗費極多人手,想要去尋這個隱士,可是怎麼也找不到。
好像那個人在那場政變成功之後,就那麼憑的消失了。不死心的他,還一一排查了當年出色或不大出色的各個家族的俊傑,倒是讓他發掘出一些人才來,可還是不是他!
可若是那個他,其實是她呢!他可從未將目光放到深宅婦人身上去的啊!
不可思議,卻也能解釋通許多,他曾經也不甚明瞭的問題。
比如上輩子的舒瑤,應該是史上最懶最不管事的皇后了,可是她在外名聲卻極好極好,便是偶然出現一些不利她的風言風語,沒等他行動,也都極快速度地湮滅,這是不是也是陳氏作為呢。
比如當年他在祁水一役,身受重傷,失蹤了一個多月,養傷歸來,本以為京城裡該亂了套了,可是除了出動了極多的人馬,四下尋他,京城裡依舊穩如泰山,他以為是他提前部署得當,但真的只是這樣嗎?這其中是不是陳氏也插了一手?
若不是他兩輩子前後聯絡了這麼多,他都不會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妥當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還能不讓當時的他有所警覺,這真是一般婦人能做到的嗎?
他以為自己活得還算精明,卻還是有這麼多如今才恍然發覺的地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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