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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就是那麼矛盾，或者說，也很自卑吧！”

她緩緩的敘述著自己的心境，“我怕我配不上你，尤其是怕你家人不接受我，我只能努力再努力……因為我沒有好的家世，只能這麼證明自己。”

她說到最後，大概真的有些悲傷了。無數人嘲笑著她，如果早和周承澤結婚，哪裡有沈代凝什麼事兒，一切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但又有誰會理解她內心的不安呢？她只希望成為一個能配得上他的女人而已，這想法很難讓人理解嗎？

而周承澤當年喜歡她什麼呢？善良，有自尊心，也有一些小聰明。

“都過去了。”他看著她，她也不必耿耿於懷著。

柳思言卻使勁兒搖頭，“不……沒有過去。”她看著他，“周承澤，我一直都在這裡……如果我說，我一直都期待著你離婚，一直都期待著這一天，你會怎麼想我？”

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很多感情已經變成一種習慣和在乎，還有他對她原本就有著虧欠。他懂她的意思。

“我確實離婚了。”他看著遠方，也是時候開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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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澤剛回到家，就被楊可嵐拉到一邊了。

楊可嵐看向兒子的表情又是疑惑又是懷疑，“你父親說你是出去見柳思言，是真的？”

周承澤嗯了一聲，不想多說。如果把他與沈代凝的婚姻當成一次錯誤，而這個錯誤不曾發生，他和柳思言早就結婚了，如果按照戀愛來說，那段婚姻，很可能算得上是個巨大的汙點，讓人不想去提。

楊可嵐嘆了嘆氣，覺得自己兒子有些無情，“那代凝怎麼辦？你們就真沒有可能和好了？”

周承澤很認真的看著自己母親，“媽，你認真回答我，你覺得我和沈代凝合適嗎？”

楊可嵐皺眉，恐怕沒有一個人覺得他和沈代凝合適。當初他說要結婚時，而結婚物件是沈代凝，那真是嚇到了一大片人，別說結婚了，這一對能湊到一起，都是不可思議的事。哪怕他說沈代凝懷孕了，楊可嵐都覺得跟做夢似的，這兩個人的性格……好吧，那是真不合適。

所以他這是在撥亂反正？

“但小語……”楊可嵐想到自己的小孫女，還是覺得很可憐，還那麼小點，父母就分離了，雖然她知道自己這種想法跟不上潮流，現代人更追求刺激啥的，而不是為了孩子維護一個家庭，可她就是為孫女難受，“小語還這麼小，你自己想好吧，別為自己做的決定後悔就行。”

周承澤蹙眉。

想到小語，他自己也挺難受。小語現在還小，他不希望她長大後恨自己，無論如何，他都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過上快樂的人生。而小語，是他自己願意生下的孩子，他有責任提供給她美好生活。

周承澤走到二樓，去看小雨。

小雨正在睡著午覺，她睡覺時不算很乖，卻也不會亂踢被子。

她睡得很香，因為還小，就像一團似的。他坐在床邊，看著小語睡覺。她的樣子，和沈代凝差不多，他想了想女兒現在的性格，別像她媽媽那樣才好。想著又嘆氣。

和沈代凝的婚姻，對他來說，就跟做夢似的。

他第一次帶沈代凝去見朋友，那些朋友在飯局結束後，對他悄悄說，下次就別帶她出來了。這群朋友過去和周承澤一起相聚，還沒有覺得什麼，有了沈代凝，立即覺得自己老了，而且沈代凝很多方面是各種不配合，他們也不好去欺負“小輩”。

有人笑言，說他和沈代凝在一起都不覺得彆扭嗎？也有男人笑，都是男人都懂的，誰不喜歡這種年輕漂亮充滿激情的？

然後他也不再帶沈代凝出去了。

而沈代凝是十分樂意，她就是個不愛出門的。讓她出去旅遊的話，她只會覺得累，走那麼多路，她對什麼風景啥的完全沒有興趣，站在實地看，和看圖片沒有任何區別，她唯一的愛好時睡覺睡覺睡覺。

而周承澤，倒是很喜歡到處走走。

他們之間的性格完全不同，喜好完全不同，價值觀完全不同。

真奇怪，那這三年多，他們究竟是如何相處來的？大概也沒怎麼相處，各自有工作，回來後圍著孩子轉，於是很多東西，自然就忽略了。

周小語醒來，看著爸爸眨了下眼，隨即伸出雙手，“爸爸，抱。”

周承澤就把她抱起來，站在自己腿上。

周小語很不樂意，“梳頭髮。”

她的頭髮還亂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