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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資格去喊的時候。
她還是伸出手,去拉起任宗耀的手,“爸爸,你聽到我在說話了嗎?哥說你從沒有怪過我,你醒來告訴我那是不是真的?你不說,我都不會安心,覺得是他們騙我的,你親口告訴我,好嗎?”
“媽媽的忌日你竟然都不去看她,媽媽知道了該多麼傷心,你醒來,我們一起去看她,好不好?”
“我知道,你總歸還是在埋怨我,現在我回來了,你當著我的面罵我,好不好?”她把任宗耀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這一雙手只剩下蒼老的皮,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又在發酸。
江清弈看著病房內的人,眉心高高的聳著,他知道她過得不好,不止是生活不好,還有她的心。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她痛苦著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何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沉重了。
任成輝拍了拍江清弈的肩膀,江清弈看了眼任成輝,二人十分了然的走到一邊去。任成輝掏出煙,點燃一支後遞給江清弈,然後才自己點燃了一支。有護士路過,看到他們在吸菸,蹙著眉頭準備張口阻止,任成輝掃了那護士一眼,眼神凌厲,小護士立即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離開了。
“謝謝你能帶她來醫院。”任成輝看著面前的人,他和江清弈不熟,也沒有什麼恩怨,這些年他們江家是越混越好了,而他們任家卻越來越不怎麼樣了。
江清弈認真的打量著任成輝,“你都不問問這些年她怎麼過來的?”
任成輝自然是派人找過蘇依琳,只是這個世界這麼大,他的人力有限,如何能將蘇依琳找到,“都過去了,重要的是她如今回來了,不是嗎?”
江清弈聽到這話,沉默了兩秒,隨即笑著點點頭,的確,重要的是她回來了,她所經歷過的一切,不管是好還是壞,都已經過去了。
蘇依琳在任宗耀面前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說著關於她的小時候,說著她的母親,說著他們過去做過的一些事。
躺在病床上的任宗耀睫毛突然閃了閃,一雙充滿著滄桑的眼睛慢慢睜開。蘇依琳停止說話,手也不敢動一下,眼睛不敢眨眼的看到任宗耀真的睜開了眼睛,她的全身都湧著酸意,眼淚不受控制的一滴又一滴的掉落下來。
“爸爸……爸爸……”她的聲音裡都是哭音。
任宗耀似乎好一會兒才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他看著自己床前的人,好一會兒才伸出手來,想去摸摸女兒的臉,卻又因為距離摸不到,“依琳?”
她拼命的點頭,“我是依琳,我回來了……爸爸,我回來了……”
任宗耀掙扎著要坐起來,蘇依琳立即去扶著他。任宗耀身體在動,但眼睛的視線失蹤停留在她的臉上,這幾年來,任宗耀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自己的小女兒,但每一次都看不到,他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不知道她會不會被人欺負,不知道她會不會遭遇危險。
他再次伸手去摸她,這一次,她坐得很近,讓他摸著自己的臉。
當摸到她的臉,任宗耀這才敢激動的笑起來,“是依琳,我的女兒回來,我的女兒回來了……”他笑著,哪怕滿臉都是皺紋,此刻激動急切的模樣甚至有些搞笑。
“爸爸,我回來了……女兒不孝,這麼久都沒有來看你,是女兒的錯。”
任宗耀卻搖頭,“不,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怎麼能夠對你說那樣的話,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離家出走,一定受了很多苦。”
“沒有,女兒過得很好,真的很好。”
任宗耀一直看著她,他的眼睛發紅,“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否則我怎麼有臉去見你的母親,怎麼敢去見她。”
“爸爸。”她突然大聲喊他,“媽媽才不想見你呢!”
任宗耀笑著,“是,我還沒有看到你結婚,還沒有看到我的外甥女,你媽媽一定不想見我。”
蘇依琳咬著唇,還是沒有忍住,撲進了任宗耀的懷裡,這是她溫暖的港灣,是她在夢中最想做的一件事,她想撲進父親的懷裡,告訴他自己是多麼的想他。
醒來之後的任宗耀,不管他們怎麼勸說,都要離開醫院,去墓地看蘇雪。任宗耀很堅持,一直默默無言的任成輝把手中的未點燃的煙扔到地上,“爸,我送你去。”
從小時候對父親的恨,已經轉化成了去諒解,到了最後,甚至為著他能好受些去做各種各樣的事了。任成輝很清楚,自己的父親一定會去看溫阿姨。
江清弈看了任成輝一眼,沒有說話。蘇依琳動了動嘴唇,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