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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在柳思言找沈西月那裡,柳思言說沈西月不過家世好罷了,周承澤並不在意那些東西,而真愛都與那些身外之物無關。沈代凝在那裡的批註是——一個人越強調著什麼,越代表著她介意。柳思言如此對沈西月說話,只能證明柳思言很介意自己的家世,很介意別人誇周承澤和沈西月很配,同時柳思言因此還很自卑。柳思言用多年的努力來配得上週承澤,就徹底證明了柳思言當初是如何自卑,同時又側面證明了,連柳思言自己都承認,家世學識的重要性,否則柳思言這麼多年是想做什麼?
而最後,柳思言一群人約沈西月。
沈代凝在那裡寫了很長一段話:肯定是別人提出要約沈西月出去,柳思言甚至還在其中當阻止的那個人,只是柳思言的阻止肯定不是真心,只是了為了表現她很善良,同時在小集體中,更讓人想為這樣“善良”的柳思言出氣。柳思言心裡肯定也是想出氣的,只是她做事,永遠是希望自己當好人,壞人由別人去做。
……
沈代凝寫這些批註時,不只是看完了日記,對柳思言的性格做了評估,同時也去調查了沈西月的那件事。
就是因為她們的供詞中有柳思言阻止的一句話,於紫和沈越沒有把一切的過錯怪在柳思言身上。那幾個女孩一聽沈西月出事,都嚇得魂飛魄散似的,一邊哭一邊嚷著她們真不是故意的,沒有想過沈西月會出事。
於紫和沈越是真善良,在失去自己的女兒後,看到同齡的孩子被嚇成這樣,沒有把過錯都怪罪在她們身上。
而沈代凝去找過她們幾個中的一個人,其中一個人的回憶,很符合沈代凝的猜測。柳思言的確沒有心思害沈西月什麼,但柳思言的確在朋友中一直抱怨有人說沈西月很喜歡周承澤什麼,才會讓她們幾個人想為柳思言出氣。
那件事的實行者,是柳思言,不管柳思言用的什麼手段。
總要有人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沈代凝覺得柳思言失去一段幾十年的感情算得了什麼,能比得上十七歲的沈西月就此殞命?柳思言失去了感情,還有引以為傲的事業,還有暗戀她的同事,對比這點失去,真不算什麼。
☆、第六十五頁:於紫&沈越
偌大的別墅像一個會自動散發出冷氣的製冷器,有著說不清的陰冷森然;而別墅的主人,沈越和於紫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他們坐在彼此的對面;誰也沒有看誰;臉上沒有笑,也沒有難受;那種冷到骨子裡的情緒;讓他們彷彿就是兩座冰雕。
年過四旬的沈越,年輕時就英俊非凡,只是常年為事業奔波,到了此刻才有了為所欲為的資本;年齡的增加沒有讓他增加老態;有的是歲月沉澱下的獨特魅力,還有在商場上游刃有餘的風度翩翩。在一個月前,他還曾在外省為一個專案奔波;沒有人會懷疑他會拿不下那個專案;就在要簽訂合同的前二十分鐘,一個電話打來了。
電話是於紫打來的,沈越一看到手機就有些不喜,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她還打電話來,他還是接了電話,“沒什麼事就不要給我打電話……”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他的事業重要,他還得與人周旋,在商場多年,很明白一個道理,沒有到最後一刻,就不能有任何鬆懈。
“沈越,西月……西月……”於紫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又是開家長會?這種小事別給我打電話,我還正忙著,你自己去她的學……”
“西月沒了。”於紫的聲音很輕,輕得她自己都完全聽不見了。
沈越一愣,身體猛的一僵,旁邊還有人和他打著招呼,他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什麼叫西月沒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西月出事了,你趕快回來……”於紫說不下去了,已經蹲在地上,眼淚迅速淹沒了她的臉,她捧著自己的臉,一時間覺得天翻地覆。
沈越拿著手機就去找酒店的出口,大腦轟隆隆一片,聽不到別人在喊他。他自從創業以來,第一次為了女兒丟下工作,卻是在女兒出事的時候,多麼諷刺的一件事。他坐到車裡,才發現自己身體都在顫抖,只好讓司機送他去機場。那一段路程,變得緩慢無比,而他什麼都察覺不到,腦海中只有妻子在電話中說的那句——西月沒了。他連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不敢去確認妻子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希望女兒只是受到了一些挫折和傷害,不是他以為的最嚴重的後果。
坐在飛機上,他覺得自己混沌一片,腦海裡都是女兒的身影。
西月一歲時,他把她放在肩膀上騎著,在院子裡逗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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