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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的事兒咱都瞞著好好的,頂多過個十年咱們也就吹燈拔蠟啦,帶到棺材裡的事兒,他從哪兒知道去?再說,南疆的亂子都蔓延到中原了,說不定十年都不多給我們的,還不可勁兒的趁現在好好活活?你啊,別杞人憂天了!倒是現在,這人得好好查查底兒才行……正淵盟不入江湖,可江湖現在卻又有咱們的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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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噯噯你輕點,嘖,毛手毛腳的……嘶!」薛黎陷的數落剛開個頭,就覺得柳妙妙狠狠掐了下他的傷口,疼的他差點一個高兒蹦起來。要是有外人在這兒他定然一臉雲淡風輕的淡定神色,可是自家人面前就沒甚麼顧忌了。
這世上哪來那麼多英雄豪傑,武功蓋世的大俠,又有多少是別人眼睜睜殷切切期盼而形成的。
比起冷靜鎮定,他還是喜歡隨性一些的,他也是個隨性的人。
柳妙妙給他每個傷口都包紮好後,拖了個凳子坐他對面,雙手托腮問的認真,「接下來該咋辦?一點頭緒都沒有。」
薛黎陷撓了撓脖子,說實話他原先也覺得一點線索都沒有,但是蘇提燈的那襲話反而讓他現在有點頭緒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乾瑞的蛋……不是,乾瑞他一定有過失所在,被人盯上了才對,戰時蓮也不可能是這樣無緣無故的沒了。
有蹊蹺。
正淵盟裡有蹊蹺。
正淵盟裡所有人都有蹊蹺。
柳妙妙排除,一天到晚在外面晃盪,指不定正淵盟大門朝哪兒開都不清楚。
守衛排除,就那麼幾個,就算是犯事的也不是主謀。
馮老有問題,何伯有問題,伯尚也可能有問題。
嗯……不對啊,江南分部這裡不止這麼幾個人,腦子裡過了一遍,薛黎陷才想起,那個同樣安靜一直扮演被害角色的乾乾,叫他漏過去了。
她也是接觸過乾瑞的人。
乾瑞為甚麼恨他妹子?
「喵喵喵,你說你做了甚麼事,會讓我恨得想要殺你?」
「假設嗎?」
「廢話,我還能真殺了你不成!」
「……那我說出來你別不愛聽。」
「沒事兒,哥心態好著呢,說。」
「我把你娘殺了。」
薛黎陷神色一愣。
柳妙妙連忙去刮他下巴,就跟刮大狼狗似的,年輕的小姑娘兩遍嘴角輕輕翹起,像只貓似的,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我說了嘛,你別往心裡去,都是假設,我知道這有利於你分析。冷靜,鎮定啊大哥。而且這事就對你來說是死穴,每個人的死穴都不一樣的。」
「嗯。」薛黎陷點了點頭,嫌棄的撅下巴躲開她的手,趕蒼蠅似的往外揮了揮,「快滾去睡吧,早睡對面板好。」
「你大爺的,這他娘都快天亮了!」柳妙妙不依不饒再次伸手過去刮他下巴。
這是她訓狗得出來的結論,撓肚皮和刮下巴,都能討狗狗的歡心,也能讓不開心的狗狗開心起來。
撓肚皮是不要想了,刮下巴麼,這個還比較容易實現。
薛黎陷叫她撓的和鬧得思路也漸漸活絡了起來,朗朗月色下薛掌櫃笑的邪惡:
「喵喵喵,我們去完成一個小時候沒完成得了的計劃吧!」
柳妙妙眼珠子一轉,也樂了,「你又想整哪位前輩啦?」
作者有話要說:
☆、第23章 卷二 戰時蓮,乾瑞(十三)
蘇提燈轉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月娘安靜的躺在他身側,像個精緻的瓷娃娃。
靜靜的看了半晌,他輕輕笑了。
慢慢湊過前去,在她那嬌嫩的嘴唇上空猶豫了許久,撐得他身子都略微發酸,垂在兩人間的髮絲都開始有絲絲顫抖的痕跡,蘇提燈最終將吻落在了她的額頭,語調是柔和的,沒有慣有的冷清,親暱的獨屬於愛人間的低語,「好好睡吧,月娘。我很想你。」
輕輕的下了床,又將床帳放下,剛起步離開,又轉了回來,拉開床帳一角,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看了許久,看的自己眼眶微微發紅,蘇提燈才咬著牙皺著眉頭退了出去。
沉瑟原本喝完了藥準備來看看這個禍害醒了沒,剛一過拐角就看見他整個人將額頭抵在門框上,半垂著頭望著地面發愣的神情,旁邊那盞要永遠一直燃著的幽藍色燈盞也顯得鬱結。
「欸。」沉瑟發了聲,卻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說,好像這次的禍確實是他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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