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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有點摸不清狀況。
「就是鬼市的主子。」
「噢,誰稀得看他啊。」何伯尷尬,當日是他吃了個閉門羹,還是被個小少年給關在門外的,擱誰誰心裡都不爽。
「你沒見著?」
「我那是沒去見!」
馮老無奈,可轉念一想,還是搖搖頭。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他知道瞳姑娘的性子。
九頭牛的拉不回來那種,太執拗,太傲骨。
又想多了吧……
馮老拍了拍臉,讓自己努力清醒些,趕回書房繼續批閱情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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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黎陷這幾天也比較困惑。
他覺得蘇提燈簡直神了,一定是睡神轉世。幾乎除了吃就是睡,大夏天的能把門窗都關上還在室內燃著個炭火盆睡得安穩,連汗都不帶往外冒一滴的。
另外一點困惑就是,他對玩你說我猜這個遊戲玩上癮了,可好像就跟蘇提燈能玩的起來。
鴉敷……鴉敷是個地道的南疆人,本身漢話就說不利索發音也不準,口型猜了也白猜。
按理說綠奴應該也比較容易吧……可這天鴉敷走了,他哪也不能去只能呆在佇月樓裡,除了綠奴沒旁人可去騷擾了,才發現溝通困難。
奇怪,真的很奇怪……
難不成因為是蠱蟲的毒,所以跟會下蠱的人都有點感應所以容易溝通?
今天鴉敷離開了一天,薛黎陷從早上的興高采烈變到晚上的無所事事,只好想東想西來打發時光,這才發現,一靜下來,好吧,是他一聽不見,覺得整個世界都奇怪了起來,卻也安靜了起來。
有一種由衷的,發自內心的靜。
他這邊正為自己這通感悟而感動的時候,那邊的蘇提燈就早已遭了秧。
夜深了,除了炭火盆偶爾噼啪的幾聲響之外,就是一些蟲鳴的叫聲。
可就在剛才,他突然聽聞了一陣鈴鐺聲,聲音很飄渺,是在移動的,像是馬兒繫著鈴鐺顛顛的跑遠的動靜。
蘇提燈原本睡熟了,可那鈴鐺一響起,他就被嚇醒了。
忙不迭起身打算去叫醒打地鋪的綠奴,可是渾身使不上力氣來,他想張口發聲都困難。
那鈴鐺漸弱了幾秒的光景,就開始狂響起來。
蘇提燈只覺得那一刻是一萬匹馬繫著一萬隻鈴鐺稀里咣噹的在耳邊炸開,在心腔上踩過……
大口大口喘息了幾聲,以自己現在這個體質,大概用不了片刻就無法呼吸了吧……
好難受……
月娘……
不要,不可以,不行!
我還要見我那會笑會哭會鬧的月娘啊……還要告訴她,我想娶她……她是我的……自己一旦死了,世界上從哪去找第二個像我這麼好脾氣的男人……公孫月……保佑我……陪你長命百歲……
強忍著所有的不適,蘇提燈努力的伸手去推軟榻邊的茶盞。
他這次不敢住在八角樓裡,就是怕有這種時候,連個求救的人都找不到。
他也未曾想過,弧青真的請得動他。
鬼笙前輩,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指尖顫巍巍的觸了茶盞的杯蓋好幾下,終於有了略微傾斜的架勢。
蘇提燈也失去了渾身上下最後一絲力氣。
絕望的倒在床邊,盯著那杯蓋緩慢,又緩慢的滑移……
快掉下去吧,掉下去吧……
「啪」的一聲落地清脆。
綠奴本身睡眠就很淺,他一直覺得先生這幾天架勢不對,可又說不上哪不對來,便時刻分了一絲心神。
此刻瞬間就被那聲音驚醒了,「先生,先生你怎麼了?」
蘇提燈很想開口告訴他把門口所有紅色的燭燈都打碎,可他現在已經沒力氣開口說話了。
早一秒就好了……
早一秒,他還有力氣交代……
蘇提燈現在很想笑,他早就該想到了,弧青其實早就盤算到自己會有放血的那天,會放到自己渾身無力,想要捂住耳朵這都做不到……此舉都是計劃之內的啊……自己才是被算計的一個。
蘇提燈,你還真做虧本買賣了……
「先生,先生你說話啊,哪裡不舒服?你怎麼出這麼多汗?薛大哥!薛大哥!」綠奴有些急了,想放下先生去找薛黎陷,可又不敢離開他,只能扯了嗓子吆喝。
蘇提燈笑了,這個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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